活着!” 她说着,为了威胁陆卿菀,竟是掏出了一把匕首来,拔出刀鞘就往陆卿菀脖子上比划。 只是手还没举起来,自己的脖子就先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 “抢虎符,夺兵权,还勾结外人谋害王爷,崔王氏,你的死期到了!” 陆卿菀轻轻抬手,一枚金灿灿的手枪出现,黑洞洞的枪口直抵着崔王氏的下颚。 “看在你丈夫入朝以后兢兢业业,辅佐南相励精图治的份上,我给过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坦然交代自己被威胁的真相,承认之前的罪过,我会留你一份体面。 但现在,这个机会没了。” 崔王氏才不管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她只是很震惊,“怎么可能? 我明明……” “你明明用曼陀罗卸了我一身力气是吧?” 陆卿菀缓步起身,“看来,指使你的人医术也不错,甚至知道曼陀罗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可他难道没告诉过你,医术,是我吃饭的看家本事吗?” 她说着,将吐真剂收了起来,“哦对了,忘了跟你说,吐真剂这玩意儿,我早就不用了。 当然,也不是因为你们研制出了吐真剂的解药,主要是一问一答太啰嗦了。 你的主子不是喜欢摄魂吗,恰好我也会,要不,拿你试试?” 若说崔王氏一开始只是惊讶,没想到曼陀罗竟然没能控制陆卿菀的话,听到这话,整个人就毛骨悚然了。 “你早就知道了?” 他们为了误导陆卿菀,故意让他们的人装作失手被俘,再被注射吐真剂前服下解药。 等招供的时候故意装作抵抗不过吐真剂的药力,似真似假的吐露一些错误的情报误导司凤梧和陆卿菀。 以至于二人白费了诸多功夫,该办的事情却阻碍重重。 她的主子们还在为短暂的成功举杯庆祝,陆卿菀却在一旁看戏。 这分明就是降维打击! 陆卿菀傲然勾唇,“只可惜,你知道的有点晚了!” 话说完,她也不给崔夫人再说话的机会,转而吩咐将长剑架在崔夫人脖子上的离苏,“去,将偏殿的各位大人请出来。” 崔王氏一听偏殿里有人,便脸色骤变。 看到自家丈夫的那一瞬间,更是如丧考妣,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屋里的叫了一声,“老爷!” 叫出声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和陆卿菀所说的那些话全被崔万源听了去。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想活命,就必须扒住崔万源。 朝廷正是缺人的时候,博陵崔氏人才济济,这时候陆卿菀若动了崔万源,其他世家必会人人自危。 崔王氏笃定,为了朝廷的大局,陆卿菀不敢将崔万源得罪死了。 是以她明知崔万源什么都知道了,却还是抱着他的腿哭诉道:“老爷救我! 王妃处理不了谣言,便要拿妾身当替罪羊! 妾身不惧死亡,可博陵崔氏是无辜的呀! 妾身若是以此等叛国谋逆之罪落罪,我们的孩儿日后还如何自处啊?!” 嘴上说着不惧死亡,可言语间却是句句逼着崔万源保她。 殊不知,崔万源对她已然深恶痛绝,碍于身在御书房,无法大肆发作,只狠狠推开了崔王氏,遂重重跪在地上。 郑重其事的将头上乌纱摘下来放在前方,这才重重的叩拜下去。 “臣崔万源家教不严,让这蠢妇犯下如此重罪,臣愧对王爷和王妃以及二位阁老的信任。 臣自知罪无可赦,不敢妄求王爷和王妃的宽宥。 臣愿意交出博陵崔氏所有家业,助王爷和王妃建设新朝,只求王爷和王妃看在家中其他人不知情的份上,给条活路。” 第656章 疯魔了 所谓给条活路,其实也就是留一些能勉强维持温饱的家产,让崔氏族人过回最普通的庶民的日子而已。 若陆卿菀真的答应了,博陵崔氏,就再也入不得世家行列了。 崔王氏一听就不答应了,“老爷,您在说什么呀? 你糊涂了! 家业全都交出去,族人不骂死你啊! 你让痕儿、媛儿日后怎么活下去啊?!” 她说着,竟然是抽抽噎噎的哭诉起来。 “自从嫁入崔氏,我上孝公婆,下教儿女,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我的儿女竟然要去和那些贱民抢生计……” 怨天尤人,就是不怨自己。 看的御书房里几位大人频频蹙眉。 陆卿菀亦是冷眼道:“崔大人可知,朝中像你这般,什么都不知道,却落得个杀头之罪的官员远不止你一人?” 崔万源呆住,“王妃此话何意?” “突厥人知道朝中官员皆为王爷亲自选拔,短期内不会背叛王爷,所以他们找了很多像崔王氏、还有许多像她这般贪心不足又蠢笨不堪的妇人来犯下牵连家族的大罪。 而后进一步逼着这些妇人的丈夫为他们做事。 若是那些官员应了,自然就成了他们的鹰犬,若是不应,就如崔大人一般,面临抄家灭族之重罪。 崔大人或许可以想想,最近大半年,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找过您。” 今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由陆卿菀主导的,说到这里,崔万源也下意识的跟着回忆起来。 别说,还真让她想到过什么。 “微臣想起来了,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王爷和王妃刚回来第二天王爷要会见百官。 那天有一个品级不够入宫的经历非要让臣带他进宫长长见识,说要一睹王爷真容,为了见王爷一面,还要送臣一套昭烈候的真迹和五千两银子。 还准备了下官平日库喜欢的君山银针和几幅字画。 臣平日里最是厌恶此等钻营之人,便将其所作所为如数交给了左都御史,后来他就被踢出通政使司了。 如今想来,那人见王爷是假,故意拖臣下水是真的吧?” 陆卿菀莞尔,“可是一个叫滕代云的经历?” 崔万源连连点头,“正是此人,王妃知道他?” 陆卿菀坦然颔首,“从神策营确定崔王氏就是新朝奴化论的源头后,本妃就擅做主张彻查了崔大人入朝后的全部经历。 陆大人不会怪罪本妃越俎代庖吧?” 崔万源哪儿敢啊! “王妃明察秋毫,臣佩服还来不及,如何敢怪罪?” 崔王氏海在一旁满脸怨怼的瞪着陆卿菀和崔万源。 陆卿菀则好整以暇的看向其他人,“今日请三司主官前来,是为给崔王氏定罪。 而请南相和二位阁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