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暂时可以下来透透气。” 这话一出,周遭的抱怨开始减少,一些妇女带着孩子率先下了车,不一会儿,车厢里就疏散了些。 秦希穿着洋式碎花裙,细长的卷发缠绕在腰间,一颦一笑都大有讲究。 身边的老汉不过打量了一眼,就半眯着盯起了她的行李箱,那是一个复古的牛皮制的箱子,看起来价格不菲,倒也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用的起的。 “姑娘,不下去走走么?”他讪笑,贼眉鼠眼的,却一直在盯着秦希凹凸有致的地方。 “不了。”抱着嫣儿的骨灰,秦希坐在那,淡淡的说道。 这一遭,心里多有不安,秦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她第一次自己北上,这么远的路,却无人照看。 “坐在这里多闷啊,下去转转吧,你看,大家伙都下去了,呆会儿列车开了,可是想舒坦都舒坦不了了。”壮汉指着窗外让她瞧了瞧。 拉开窗帘,有些刺眼,此刻正是下午三时,看着茫茫原野,风景倒是不错。 也罢了,下去透透气也好。 秦希对老汉笑了笑:“那,请给我让条道吧。” 车外,七七八八的散落了一群人,火车师傅还在前面忙碌着什么,秦希叹了口气,拿起帕子轻轻咳了几声。 ======第十七章:钱被偷了====== 若是嫣儿在,此刻一定会怪罪她,莫要着凉了,抱着白色的瓷罐,秦希一阵苦楚。 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刚想松懈些,就见火车了,那个老汉在摸索着什么。 那,是自己的行李箱? 透过窗户,看清楚男人在扒弄着什么东西,秦希惊呼:“住手,你在做什么!” 难怪,刚才这个人就一直怂恿着自己下车,原来是打上了她的主意。 老汉明显是察觉到了,胡乱的往自己的怀里揣着什么,就冲着另一节车厢的方向跑去。 这列火车,来回十几个车厢,这么多的人,若是非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汉正是看中了秦希是个富裕人家,又没人陪着,才敢下的手! 这次啊,真是要发财了! 鬼知道这小丫头出门,带了这么多钱财,还有那粉色的肚兜,看的老汉哧溜着口水,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妮子,若是穿着肚兜让自己摸一手~ 想想就痛快! 眼下,秦希已经上了车,可自己的箱子早就被人撬开了,东西散落一地,连带着钱袋也没了。 她红了眼,可那老汉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索性,翻找了一圈,陆眉风的药还在,可是…… 没了钱,这又让她如何回去! 迭连种种,秦希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暮色渐渐深重,火车却还没有大好的意思。 车边,人群聚集在一起,乘务员也开始忙着给周围架起了灯,借着光色,秦希拖着自己的行李,正要往亮处走去,一双大手却在身后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 谁? 那股力气极大,完完全全的禁锢住了秦希,捂着她的嘴巴生生让她说不出话,虎口处,那常年握着利器才有的老茧时不时的蹭着她的脸颊,生疼。 原以为是那个老汉趁着天黑又回来了,可是…… 心里一个咯噔,秦希对这种老茧再熟悉不过了。 “不想早死,就闭嘴。”耳边,吐露出男人轻微的声音,让秦希一阵哆嗦。 那股力气,拖着她慢慢的向着夜幕更深的地方走去,一步两步,直到火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周遭越来越黑。 杂草丛生,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音,纠缠着秦希的脚腕, 不,不要。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冲着那男人的手掌咬了去。 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若是她猜得没错,这男人,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难道是席祁年? 他竟然狠心要杀了自己? “啊——” 随着男人的一声惊叫,秦希奋力而出挣脱出男人的怀里,四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着任何情况。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男人低沉的咒骂,还有利器出鞘的声音,夜幕里,那刀闪着银光,秦希不敢回头,只能越发努力的往远处山里的更深处跑去。 火车已经不安全了,既然这个男人能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她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坠落山崖====== 眼泪夺眶而出,席祁年,你当真这么惧怕我,就连放我走,都不得让我好过? 秦希哭了,额头溢出细细的汗,交织在一起,她已经分不清脸色究竟哪些是泪水,哪些是汗,只是一颗心吓的厉害。 她只是毫无目的的挣扎着,跑着,哭着。 她不能死啊,秦希紧紧的抱着嫣儿的骨灰,她还没有带嫣儿回到东北老家,自己怎么能就在这里断送了性命! 身后,男人的脚步紧跟,寒光闪烁,在夜风中显得更为清冷。 眼见着秦希跑的越来越远,他才掏出一个东西,“砰”的一声。 这一声响,在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秦希只觉得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而身下,就是山坡峭壁。 脑袋卡在石头上,擦出道道鲜血,撞得秦希头晕眼花,直到连滚了数十圈,重重的摔在了峭壁下的石堆里,没了动静。 男人借着月色,在峭壁前站了良久,直到确定秦希没了动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周若水花了大价钱,只要秦希死,他就能仗着周若水得势,升官发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怨不得他。 要怪,就怪秦希她自己不得宠,让周若水那个女人占了先。 呸—— 男人,唾了一口唾沫,收起那把重物和短刀,转头离去…… 清晨的雾,带着浓重的寒意,头上,身上的血此刻早已结了痂。 秦希在晕沉中突然惊醒。 她这是在哪? 记忆里的那种恐惧肆意蔓延开来,她被追杀了。 头痛欲裂,秦希伸出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腿脚,手腕,不是刮痕就是淤青,她每动弹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嘶——” 好冷。 四处茫茫,已然是深山里,脚边,还放着嫣儿的骨灰盒。 秦希摸着它,长舒一口气:“还好,你没丢。” 这已然是万幸。 好看的裙子早已撕扯大半,秦希勉强的支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