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强行搬过秦希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温柔的穿透了她的身子。 “怎么,还不乐意?”感受不到女人的回应,席祁年便更加猖狂。 席祁年每句话都让秦希心如刀割,眼角缓缓流下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被他喜欢和相信,恐怕是她这一生所注定的。 “无趣!” 席祁年被她泪水惹得心烦意乱,有些厌恶的穿衣起身。 秦希始终不吭不响,她怕自己一旦张口,胸口的疼痛就再也忍不住,她拼命的咬住唇齿,就是为了不让席祁年发现,她已经没几天日子了。 “北城之战凶险异常,当地的‘三老虎’没一个是好动的,陆清何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跟陆家翻了脸。”秦希伏在床边说的有些吃力。 “你也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为了你跟陆家闹翻,呵,你真当自己几两重?”席祁年听后,忽然笑了起来。 借着外面灯火通明的烛火,秦希才算看清了男人。 浓郁的眉毛,皓白的齿,只是那殷红的唇,生的凉薄。 “你就在这院子里呆着吧,你不是有病么?好好养!”席祁年嘲讽的笑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小姐,您没事吧?”嫣儿,在席祁年走了之后,才敢进来。 满屋子的凌乱,不言而喻。 “小姐您就告诉大帅吧,您这身子,真的经不起这种折磨了呀。”嫣儿哭着央求。 秦希望着窗外夜空,清风吹过,她慢慢闭上了双眸。 良久后,她起身从一旁的黑木盒里抽出一样东西,转头对着嫣儿说道:“把这个,送去给二姨太吧……” ======第五章 这戏,唱到何时====== 嫣儿看清秦希手里的东西,恼的直跺脚。 “小姐,你怎么还送东西给那个女人?她可是个风尘女,怎么配得上?” 原本秦希也不想,可刚才那一瞬她忽然想明白,有些人……她这一生永远也等不到了。 既然如此,她何不让他开心些。 “你要是不去,那就只能我亲自送去了。” 见秦希真的要下床,嫣儿才红着眼把那颗夜明珠揣进了怀里。 “小姐你可真傻。” …… 红色的蜡烛摇曳着,周若水一脸娇羞的坐在喜床上,嫣儿带着夜明珠颇有怒意的走了过去,到了门口却还是要弯着腰恭敬道: “二姨太,我家太太有个东西让我送给你。” “进来吧” 那声音酥软得很,一听就是个狐魅子!嫣儿哼了一声,拿着珠子递上前。 “呐,这是我家太太给你的。” 偌大的夜明珠在夜色里闪着光辉,堪若珍宝,那是阮大帅征战多年搜过来的宝贝,就这么一颗。 “呦,姐姐送的?” 周若水捂着嘴窃笑了起来,门在这时打开了,席祁年穿着军靴,走了过来。见嫣儿在屋子里,立马拧起了眉毛。 “二姨太的屋子,你在这里杵什么?” 一声训斥,嫣儿吓的哆嗦了一下。 “大帅。”周若水娇滴滴的接过了珠子,走到席祁年的身边。 “你看,姐姐给我送东西来了,这夜明珠的寓意可是多子多福呢。” 周若水那一双芊芊玉手,攀附在席祁年的胸前,笑得姿态妩媚,声音娇柔的都能把心融化了。 “不过一颗破珠子,就把你打发了?那我送给你的那五箱子东西呢?”席祁年不耐烦的夺走了周若水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地上。 “多子多福是吧,今晚我成全你!” 说着,席祁年拦腰抱起周若水向着床榻上走去,周若水故作娇羞,笑得风情万种。 嫣儿听到这些,一张脸又羞又闹,连忙跑了出去。 她替小姐不值,小姐真心待大帅,大帅却视若无睹,一次次伤害小姐。 房内,红烛熄灭。 席祁年将周若水扔到一边,冷了脸:“今夜分开睡。” 他不爱秦希,谈不上相敬如宾,可他对若水这个风尘女子,也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 两日后,陆清何的父亲陆大帅带着一群人将席府里外包围了起来。 院子里站了一群人,各个英姿飒爽。 “席祁年!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出来!”陆开澜气的不轻。 寒风萧瑟,几只飞鸟吱呀一声,四处乱窜了起来。 “是什么风把陆大帅吹来了?”席祁年只身一人走了出来。 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席祁年踏着靴子,叼了一只雪茄,利索地抽了一口。 “怎么?陆大帅阮不是要拆了我这院子不成?”席祁年嗤笑。 “陆家的势力,怕是够不着我这南平一带吧?” “你这瓜娃蛙,敢打老子的儿子,今天我就让你断子绝孙!”陆开澜带着一身的匪气,得知自己的儿子在席祁年的喜酒宴上被打,连夜不停的从东南区赶到了南平,就是为了替陆清何出口恶气。 “我劝陆大帅想清楚,今儿你若是动了手,怕是要有命来没命回。”席祁年先行一步,放了一支响炮。 院外,一群整装待发的士兵就踏着步子围了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在诓老子?”陆开澜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北城之战后,当地的三老虎没一个是好动的,席祁年要陆开澜的势力,也要他的忠心。 但想要一个大帅服从他一个黄口小儿,哪有这么容易。 “诓你是轻的,如果你愿意交出陆家的势力,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看在你半老不死的份上!”席祁年披着大衣,口吐浓雾,越说越轻,只是那咧着的笑意越笑越深,让人发怵。 不论陆开澜来不来,他都是席祁年吃定的盘中餐。 一阵暴动,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席祁年回过神时只有那大片的血,嘴角笑意还未止住,就见秦希不知从何处冲出,在陆开澜开木仓那一刻挡在自己身前,不偏不倚,正中下怀。 “秦希?”席祁年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 他附身看着怀里的女人,口吐鲜血,慢慢的闭上了眼。 而他,咬牙道:“杀——” 烟雾缭绕,持续了十分钟。 席祁年踏过满地的尸身,最后捡起地上的短刀抵在陆开澜的胸口:“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陆开澜这一生杀敌无数,却不想今日如此狼狈,黄色的液体缓缓而出,那一双腿就没停止哆嗦。 “席祁年,你别激动,我现在说的不算,来之前我就已经把手里的权职交给了清何,你要是今天真的杀了我,他养好伤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 席祁年嗤笑出声:“老狐狸,还给我留了一手?” “我今天要是死,陆家与你势不两立!”陆开澜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来人,带下去,好好招待!”席祁年咬牙切齿的背过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 秦希,是她救了他! 这满地的血腥味让席祁年心烦意躁,他大步走过去,拦腰抱起了怀里的女人,往厢房走去。 “我要这南平最好的医生!” “是,大帅。” 这天,下了一夜的雪。 丫鬟们进进出出,生生是换了好几盆的水。 席祁年坐在那,高昂的眉头一挑。 医生陆眉风便吓的跪了下来:“大帅,夫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死不了?” “是,死不了。” 席祁年几步来到床前,看了秦希一眼:“命还挺硬。” 陆眉风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目光所示之处,正好是那靴子上的腥红血迹。 “今晚,你就不必回了,阮家的小姐,好好照顾着,要是让阮大帅知道她的宝贝闺女为我挡了一木仓,我可担待不起!”席祁年嘲讽的咧了咧嘴角,再也没有回头一眼。 “夫人。”陆眉风连忙喊道。 人走后,秦希才睁开了眼。 “你做的不错,去领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