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韩雨杉掰了。 不知道哪里刺激了她,那边一阵兵荒马乱,通话戛然而止。 再打过去,占线。 我哭笑不得,打算下班亲自去找她。 没想到望舒直接冒充我客户杀到我公司,将我提拎了出去。 刚好是下午茶时间,她把我拖进附近一家咖啡店,点了咖啡和甜点。 「真掰了?」她求知若渴,兴奋隐隐。 我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她和沈清辞长跑七年,一个要娶一个恐婚,我实在不想再因韩雨杉加重她对婚姻的恐惧。 「如有隐瞒,友尽!」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无奈,我将最近韩雨杉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去他娘的保证书!」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现在谁先发难谁就站在舆论制高点,他想往你身上可劲泼脏水,你绝对不能被他拿捏了。」 如果能量能化为实质,她肯定头顶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不知道韩雨杉的底线在哪,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只是手上证据不多。」我避开周围探究的视线,直接提出了我的诉求,「我想请沈律师出山。」 「小意思,没问题!」她一拍胸口义薄云天。 我无奈笑笑,「你要征询他的同意,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没那么多讲究,我只知道不帮我闺蜜就是与我为敌。」她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好闺蜜就是关键时刻为姐妹插渣男两刀!」 我无力扶额,「行吧,费用上该多少是多少,你别欺负人家。」 「放心,你们的工资我心里都有数。」她咧嘴一笑,笑容明媚灿烂,「我这边会找人调查韩雨杉,你也得趁他恶人先告状前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 「证据」两个字点醒了我,我心里顿时有了盘算。 服务员终于将我们点的手工咖啡端了上来。 想了想我决定坦白,「我见到祁川了。」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望舒看起来很诧异。 我没听懂。 「他们学校和湖南某高校实验室有战略合作,听说毕业前签了合同,一毕业就南下了。」她撇撇嘴,「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我知道也是纯偶然。」 想起祁川那套毛坯房,我嘴角微勾,「看来工资还不错。」 「不然谁会舍京城繁华上山下乡。」她拿起长柄勺轻轻搅着咖啡,「可惜是一只不吃窝边草的兔子,堪为良人奈何无缘,不知便宜了哪个姐妹。」 咖啡的香气蔓延开来,我心中尽是苦涩。 那年寒假的同学会上,两个之前没怎么说过话的同学以情侣身份出席。 饭后男生们聚在一块,就此事发表观点。 一个男生说绝不会跟同学谈恋爱,知根知底太尴尬,问祁川怎么想。 祁川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10 和望舒分开后,我回了趟原住处。 从一个存放各种票据的盒子里,我找到了婚房的装修合同及所有购物发票。 本是一个无意识的收纳习惯,没想到会有一天派上用场。 我发了个同城快递,将票据等资料一并邮给了望舒。 走的时候,看到客厅书架上我送韩雨杉的高达手办。 找了个箱子,将送他的所有物件清了出来,走的时候一并带到楼下扔了。 给他买是因为他喜欢,现在我宁愿便宜垃圾桶,都不想便宜他。 周六早上我在刷牙,几天不见的祁川提着早餐回来了。 一身休闲装,和西装革履时截然不同的气质。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我一把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躲什么躲。」他在门外笑,「你素面朝天、毫气冲天的样子我可都见过。」 他说的是「毫毛」的「毫」,代指我头发。 我学生时代头发长得快又浓密,洗头费水费时间,剪成短发一低头头发就会垂下来遮挡视线,所以我每次都剪到刚刚能扎住的长度。 只是有次理发遇上学徒,头发在打薄过程中出了意外,炸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满头杂发乱舞状态,被同学戏称「金毛狮王」,祁川还夸我毫气冲天真女中豪杰,把我气得不轻。 「说得好像你没年轻过一样。」刷完牙我终于腾出嘴皮子呛他,「我手上还有你非主流的照片呢。」 他隔了一会才回话,「我不记得我给过你照片。」 惊觉说错话,我连忙闭嘴。 照片是他和几个男同学的合照,我后知后觉明白对他的心思后,背着他偷偷弄来了一张。 「赶紧出来,包子要凉了。」他敲了两下门,听脚步声远去了。 化妆包就在洗手间,我匆匆化了个淡妆,整理了一下仪容出去了。 他靠坐在客厅的飘窗处,边上摊放着豆浆油条包子等。 「现榨的。」我刚坐下,他递了杯豆浆过来。 温度刚好,我喝了一口,红枣味的。 正想问有什么馅的包子,他递了个过来,「你喜欢的酸豆角。」 「还记得呢?」我很是诧异。 「当年我帮你带过两学期早晚餐。」他眉眼温柔,「年岁会长,爱好轻易不会变。」 我安安静静吃包子,没接话。 年岁会长,喜欢一个人的执着也轻易不会变。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他问。 我摇头,「有事?」 「你不觉得这里缺了点什么?」他看了眼空荡荡的大厅。 明白他意思我忍不住笑,「感情你是想找个免费参谋?」 「帮我选家具,不收你房租。」他看着我,眼里盛满了期待,「如何?」 「不合适。」我没应,「这活得你女朋友来。」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他两手一摊很是无奈,「我单身。」 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分了?」我垂下目光,佯不动声色。 「不是。」他低低笑出声来。 我咬了一口包子,悄悄竖起耳朵。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声音低沉悦耳,「理工狗不配有爱情。」 我眉头动了动,心也跟着动了动,转而又被另一种情绪覆盖。 11 我把祁川带到了最大的家具城。 得益于之前装修过婚房踩过坑的经验,我挑起家具来得心应手。 房子我正住着,仔细问过祁川的承受能力后,我选了之前不舍得下手的主打北美胡桃木的一家品牌。 这种材质色泽典雅纹理清晰,木纹细腻而雅致,和他的气质很符合。 而且他家现在空空荡荡,只要家具色调统一,都和只刷了乳胶漆的白墙巨搭。 谈价格时祁川过于爽快,都不带砍价的。 家具城的价格水分很大,我看不下去,主动撸起袖子大杀四方。 职场上我做得最多的是跟客户抬预算,现在砍起价来,心情很微妙。 付了定金签了合同出来我才发现:一直都是我在挑,祁川的作用就是买单。 「回头不满意可别事后诸葛亮。」我提醒他。 他眉眼含笑,「放心,哥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家具预约了周日派送,我们又去看了窗帘。 选好了窗帘款式,预约了上门量尺寸的时间后,我手一挥招呼他去看家电。 他没有意见,当起司机如鱼得水。 我选了离祁川小区最近的商场,万万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韩雨杉。 我想装作没看见,他却直接堵在我面前。 「他是谁?」韩雨杉面色不善指着祁川问。 明明他变心在前,现在却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我刚想开口—— 「祁川。」祁川双手插口袋,直接挡在了我面前。 「我当是谁。」韩雨杉眼一斜,一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