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他和朋友去了非洲做生意,虽然辛苦。 可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誓要闯出一片天地。 我们便这样开始了异国恋,年少时的感情炽热。 他可以为我一通电话,连夜坐国际航班出现在我面前,陪我吃一顿饭后又匆匆离去。 而我假期瞒着他去找他,路上吐得要死要活。 结果不适应热带的气候,身上长满红疹,严重到需要去挂水。 我那样怕疼,却是不肯离开,因为是真的喜欢,想陪他多一点再多一点。 3 我妈还以为我又跟江渝砚闹小孩子脾气,于是她强势让我陪着他。 我自然是不情愿,却敌不过我妈的生拉硬拽。 等到了病房,我又自顾自地远远坐到一角。 他是肋骨骨折,江渝砚只能平躺着,脸色有些惨白。 见到我来,眼睛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 我只觉得想呕,几乎要恨毒了他,冷笑道:「你怎么就没被撞死。」 「宋曦!你怎么说话的!」我妈气急地瞪了我一眼。 「妈,是我做错了事,曦曦生气是应该的。」江渝砚眼里满是纵容。 「行,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也不掺和,曦曦,你们好好聊聊,不要永远这样任性。」 她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病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我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事已至此,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离婚。」 「其实那一瞬,我也以为我会死,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死了,这样你就可以原谅我,没想到,醒来却是在医院,不过,还好你没有受伤。」 说完,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他力气那么大,我挣不开他,只好用指甲去掐他,可就算是被掐出了血,他也没有放手。 我妈到底是知道了江渝砚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那天,李晶带着她儿子,来医院找江渝砚,刚好我也在。 她怯生生地敲了门,江渝砚气得发抖,厌恶地吼道:「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我听说你出了车祸想来看看你,明明这几天也特别想你,老是哭着要我带着他来找你。」 李晶抱着孩子瑟缩地说,而那小孩子被吓到,哭了起来。 而李晶见孩子哭起来,便让孩子过江渝砚那边去。 那孩子过去怯生生地抓住他的手,江渝砚冷漠地挣开,偏过脸去。 我并不想看这场戏,正准备出去,却发现我妈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我妈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李晶: 「你但凡有些廉耻之心,就不会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李晶自然不是我妈的对手,等她走后,我妈才板着脸问江渝砚: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江渝砚脸上满是愧色,只觉得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说出: 「是我对不起曦曦。」 那天他应酬喝得有点多,那边的老总为了讨好他,给他安排了李晶扶他回房。 于是便有了这一场意外,更要命的是,李晶怀孕了。 知道因果后,我妈生气地将我带回家,我这时才肯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头发:「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等我哭够了,她才问我怎么处理,我却忽然有些茫然。 我还以为她不会同意我离婚,毕竟江渝砚曾经帮过宋家的生意。 江渝砚很有经商头脑,没有几年就积攒了不菲的资金,而我家公司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银行不批贷款,合作伙伴做壁上观,最无助的时候,是江渝砚解的围。 当时我爸爸因着这个问题进了医院,我妈急得焦头烂额。 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又急又惧,那段时间瘦了许多。 江渝砚知道这个事后,特意从非洲飞回来,他几乎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带了过来。 那时候,我父母都十分讶异,又觉得十分羞窘,于是等我爸好了一些,我张罗着让他们一起吃了个便饭。 席间,江渝砚见我父母拘束,反而主动开口解围: 「其实,叔叔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父亲出事那段时间,很多旧识都落井下石,只有你们帮过我。」 这倒是真的,刚开始那会儿有人将怨气出在江渝砚的身上。 还是我父母出面调解,那段时间,为了保护他,甚至让他住到我家里。 其实那时候江渝砚才十七岁,他再怎么成熟,也还是无能为力的年纪。 更何况,他妈妈在家里割腕,是他浴室发现她的尸体。 那段时间,江渝砚其实特别脆弱,有一次,我看到他躲在角落里长指遮住脸。 哭得无声无息,于是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他整个人抱住我的腰,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光。 那段时间,我一直小心翼翼,装痴伴傻地逗他开心,后来审判结果出来,他便搬离了这里。 没想到前几年,他音讯全无,后来我高考的那一年,他才联系我。 听到这里,我爸爸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之前也别怪我们,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自然有诸多顾虑。」 江渝砚给我爸倒茶:「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爱曦曦,我也是。」 自此之后,我父母便把他当成儿子看待,自然是同意了我们在一起。 等将一切都摆平了,安然无恙地渡过这次风波后,江渝砚才拍了拍我的头,笑道:「现在不害怕了吧。」 我知道他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后来我才只知道。 他这次帮忙差点让自己寸步难行,合伙人和他翻脸。 他缓了许久才渡过难关,那段时间,他甚至有时候忙得没有时间和我电话。 而我那时亦在海外留学,语言学业的压力让我忙碌。 不似从前那样任性地说走就走,所以没察觉出他的反常。 等我毕业回来后,江渝砚也将公司开回了国内,不久后,他便向我求婚。 4 那几天,我过的一直很消沉,江渝砚给我打电话也不接。 最后还是我妈实在看不下去,来找我摊牌。 「你要是想离婚,我们现在就去找律师。虽然他对宋家有恩,可是我也不能让他欺负我女儿。」她顿了一些,又说,「如果你舍不得,那便用其他的解决办法。」 「其他的解决办法?」我讷讷地望着我妈。 我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傻孩子,你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了。」 我妈妈第一次和我讲她和我爸的故事,她和我爸开始并不相爱,他们之间是联姻,我爸喜欢的另有其人。 「现在我们多默契,生意场上我们彼此不可或缺,他早就忘记了那个女人。」她笑了笑,「所以你看,感情这样虚幻的东西,最后都会湮没于年岁,只有价值是永恒的。更何况,江渝砚确实不是故意的,那就原谅他这一回,换这辈子他的愧疚。」 她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可以拿钱打发李晶,让她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可是妈妈,我爱江渝砚,我做不到当无事发生。」这才是最悲哀的一点,但凡我不那么爱他,我可以及时止损。 可是我爱他。 我受不了,他对我的爱有任何一点瑕疵,更受不了他背叛我,可是要我真的放手,我也不甘心,我想折磨到他不死不休。 没想到,江渝砚倒是偷跑出医院来找我。 他知道我江边公寓的密码,也知道我一旦不开心,便会躲在这里。 见我蜷缩在飘窗上,他叹了一口气。 「路过学校的时候,我见到那个阿姨还在摆摊,所以给你买了一份炒粉。」 他将打包盒放在茶几上。 读初中时,我父母不准我吃小摊上的东西,车接车送地上学。 我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机会,可是我又嘴馋,每次缠着江渝砚偷偷给我带。 于是每天早上,他都会都会准时出现在我教室门口。 他这样的风云人物,自然惹得高中部的学姐都来堵我。 知道他是我哥哥后,又想着法地讨好我。 等一个学期过去,我妈狐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胖了那么多?」 能不胖吗,每天吃两份早餐,当我哭丧着脸和江渝砚说这事。 他笑得直不起腰,捏了捏我的脸,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