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喜欢,此刻司伯珩心中的酸涩和痛苦交汐。 玄阳子之前说的话又浮现在司伯珩的脑海。 侍寝。 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那些如花瓣一般的甜蜜美好会被别人品尝,他就恨不得杀掉她身边所有的人。 他从未有过这样暴虐的心思,可如今他也不想控制。 走火入魔便走火入魔吧。 司伯珩一个闪身,在颜茸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把人压在了屏风上。 颜茸茸顿时怒气上涌,可她却发现她竟然挣扎不开,她正开口要骂,却发现按住自己的司伯珩竟然在发抖。 凝眸细看,司伯珩的一双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这一张冷静自持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一脸的偏执。 他说:“你是我的妻,我的。” 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眼中汹涌的情绪几乎要烈成实质。 如斯的感情,哪怕是千百万句,我爱你都抵不上。 颜茸茸感受到了这份情谊,可她却只觉得嘲讽。 多可笑。 司伯珩竟然爱她。 她忽然不想挣扎,她靠在屏风上,冲着司伯珩淡淡一笑,又满不在意的语调问:“你爱我?从什么时候开始?” 司伯珩没有回答,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笑了,她这个笑蛊惑着司伯珩,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想吻住那心心念念的唇。 可颜茸茸却偏头躲过,还道:“不回答我的问题,不许碰我。” 感受到颜茸茸不再挣扎,司伯珩的心中像是被一阵春风吹过,渐渐抚平了他心中的暴虐。 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沙哑道:“煦虽在意生死,可也不会因生死出卖感情。” “哦,”颜茸茸拖着长长的音,故作恍然大悟,而就在司伯珩以为可以和她亲近之际,颜茸茸的眼中忽然涌现清晰的嘲讽。 “这么说,你愿意娶我是因为你爱我,而不是那什么天命啊,生死情劫之类的?” “国师,司伯珩,你这份爱可真是伟大呀,一边爱着我,一边让我自生自灭,让我家破人亡,让我生不如死。” 司伯珩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争论,不管你编一个什么原因出来,可我这三年来受到的冷遇是事实,被嘲讽也是事实,外祖父当初受刑也是事实。” 颜茸茸忽然拉近自己和司伯珩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能喷洒在对方的鼻翼上。 近在咫尺。 去宛若天涯。 “你但凡记得一点,当初在金銮殿上对我的视而不见,就不会愚蠢的跑到我面前说你爱我。” 颜茸茸一点点推开他,眼中的嘲讽冰冷如尖刺:“与其说你爱我,还不如说你对我这副身体食髓知味更让人信服。” 她每说一句,司伯珩眼中的痛意就深一分。 到最后,那双眼红的跟入魔已经没有区别。 第二十六章 惹尘埃 颜茸茸朝里走去,没走两步,却看到了屏风不远处倒在地上昏睡的陌生男子。 男子身上还裹着侍寝专用的红绸布,颜茸茸一愣,随后想到这大约是那些不知所谓的官员给他送来的宠物。 她眉头一皱,她虽然登基,可又不是云皇那等好色之徒,想到后宫的那永不停歇的争斗,她就厌的很。 她正要呵斥,可转头一完,却见到司伯珩死死盯着地上的人,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把这人碎尸万段。 颜茸茸瞬间了悟,难怪他忽然发疯。 原来是受了刺激。 哼,什么爱不爱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不过,看着他这万般压抑,痛苦愤怒的模样,颜茸茸竟觉得解气无比。 她故意走向地上的人,可她只装了个身,还没有跨出一步,就被司伯珩一把拉过,猛地抱进怀里。 还不等颜茸茸反应过来,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清冷的男人彻底崩坏,你只出走,他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雄狮。 他擎住她,吻着她,低吼着说。 “你是我的。” “……我的。” 可任由他说十遍,百遍,她依旧是那副淡漠讥讽的神情。 她不挣扎,却比反抗跟刺他的心。 她不说话,可她的眼神却在时时刻刻说—— 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不信他。 抱人进隔间,关上门,他把她压在明黄的被子上,肆意品尝她的没一寸细腻,看她因为他的抚慰而染上红晕,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失神低吟…… 他终于抓紧了她。 心,勉强有了满足。 可心口的疼,却痛的原来越厉害。 他像是抓紧了一把刀子,握的越紧,越被刺得鲜血淋漓。 身体有多快乐心就有多疼。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这一场欢愉,持续了一夜,至黎明方歇。 所幸,第二天是休朝日。 否则,司伯珩跟那拖住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没有区别。 颜茸茸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刚一转醒,她的思绪还没有回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她下意思就像抬手击打。 可她一动,却被司伯珩翻身压在了身下:“还有力气打人?” 随着他的翻身,他的乌发滑下,同她的雪发纠缠在一起,莫名旖旎,看的司伯珩喉咙一紧,不自觉吞咽。 两人肌肤相贴,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有穿,司伯珩的滚烫热得颜茸茸一阵脸红,不过,这是被气的。 想起昨天的一整晚,她就一阵眼黑。 她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司伯珩的,男女间这种事,女人很难占上风。 倒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憋屈,那种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冷脸,可遇到最后越绷不住。司伯珩这个伪君子,从前端的是禁欲清冷,可没想到做起这种事情来,就像是猛兽,由衷又急。 到最后,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要是再放任下去,她明天都不用下床了。 颜茸茸伸手推人:“你给我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动一抬,反倒给了司伯珩可乘之机,那滚烫一滑,就对准了一晚上的入口,颜茸茸气的低吼:“你要是再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样气急败坏的颜茸茸,反而让司伯珩欢喜。 没有冷漠,没有讥讽厌恶。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第二十七章 睹目 司伯珩贪恋此刻的温情。 他知道,只要松开了颜茸茸,她又会恢复冷漠疏离,不肯让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么都是枉然。 他没有听颜茸茸的威胁,而是沉下身,抱紧她,同她合二为一,在颜茸茸瞪大眼要骂人之际,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明黄的床帐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的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一个时辰之后。 司伯珩餍足,吻着颜茸茸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阿汐,夫君一人你尚且应付不过来,还要什么旁人?” 颜茸茸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司伯珩一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