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呆呆之外,她面色红润,看起来比起在帅府的时候不知道健康了多少,连脸上的伤口都愈合了十之八九,可见南泽对她用心照顾着。 战无炔心中痛苦,可经历过一次失去的滋味,他再也不想承受那种无可奈何的绝望,缓缓放下手来,柔声道, “好,迦然你别怕,我不靠近你,我不带你走。” 南泽送战无炔到门口, “战无炔,要是你心里还有一点对迦然的怜悯,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 他立在门前许久,还是回头问道,“好,但要是你们的孩子出生了,我想来看看,可以吗?” 南泽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还是咽了回去,只用砰的一道关门声回应。 第42章不打算要这个家了 那日后,战无炔就在南乐县住了下来,隔三差五让副官送些东西过去,每次也都是隔着院墙丢进去,并不打扰南泽他们的生活,起初南泽会让人给他送回去,时间久了也就懒得送了,索性丢在杂物房里,短短一月竟堆满了一整个屋子。 “什么?少帅打算在南乐县常驻?” 帅府东厢房,景怡然扶着腰拍案而起,如今身子大了,行动多有不便,“他疯了,他不打算要这个家了?” 小厮苦着脸,“原本听说打下南乐县的头天少帅就要回来的,但是听说少帅是在南乐县碰见南大夫和他夫人了,最近还隔三差五派人送东西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事情有关。” “南泽?” 景怡然面色一沉,“他还活着?夫人?什么夫人?” 小厮也是不明就里,“邻居说他夫人神经不太清楚,从不出门,所以没人见过。” “不可能。” 景怡然拧着眉,南泽和战无炔都对那个该死的景迦然情有独钟,当初把他丢出去他命大还活着就算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另娶他人,而且景迦然死了,他竟然都没回来看看,这事儿有诈。 “梅香。”她攥紧手帕,“你跟着去一趟南乐县,去看看南泽的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等会儿。”景怡然忽然又叫住梅香,“多带几个人去,如果是她的话,直接给我把这两个狗男女就地解决了。” 当初景迦然死的这么痛快,她就觉得不太对劲,要不是看见战无炔那么撕心裂肺,她也不会连查都不查就放任这事儿过去,如今越想越不对。 —— “迦然,今天买了你喜欢吃的白糖糕。” 南泽推开门,骤然看到堂屋里一片狼藉,里屋出来‘呜呜’挣扎的声音。 推开里屋门,一眼便看到两个男人将景迦然压在床上,其中一个正在撕扯她的衣服,身上衣服竟已撕的七零八落。 “迦然。”他怒吼一声拿了一旁的凳子就扑了上去,却被一脚揣在地上。 “碍事。” 南泽面前寒光一闪,紧跟着便被那大汉刺了好几刀,倒在血泊中。 “先留着,夫人说这小子还有点用。” 大汉收起尖刀,冲着奄奄一息的南泽啐了一口,一脸淫荡, “便宜你了,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兄弟俩当着你的面上了你老婆的滋味,还没上过孕妇呢,这什么滋味,得尝尝。” 景迦然尖叫着,呼喊着,身上的衣服肚兜亵裤全被撕扯下来,下腹忽然剧烈的收缩,剧烈疼痛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湿透了身子。 她眼前仿佛掠过许多重影,过往种种渐渐重合,怔怔的想起许多事来。 “啊…………” 情急关头,“砰砰”两声枪响。 景迦然一左一右两个男人脸上鲜血溅了她一脸,她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染着血的一张脸上越发的苍白惊惧。 战无炔站在门口,枪口冒着烟,疾步上前踹翻了两个死不瞑目的男人,扯过被子将景迦然裹住,牢牢地抱在了怀中,不住地安慰, “迦然,没事了,没事了。” 景迦然不住的颤抖,一双眸子里半点光亮全无,仿佛是痴傻了一样,喃喃的喊着,“无炔,我好疼,好疼……” 第43章那是我的孩子? “哪里疼,哪里?” 战无炔心疼的几乎落泪,低头看到满床的血迹,汩汩的从景迦然的身下流出。 “迦然……” 南泽从血泊中勉强站起,捂着小腹的伤口,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看到那一床的鲜红血液,当下咬牙切齿道, “战无炔,你这个混蛋。” 五个月的孩子,终是没这个福气来这个人世,胎死腹中。 —— “太太没事,就是气血亏损,睡着了,只是恐怕以后都不能再受孕了。” 副官请来了大夫给景迦然看病,也给南泽包扎了伤口,他躺在床上怒吼,“战无炔,如果我现在有力气,我一定杀了你,你把迦然害成了这样,你是人吗?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害死一个还不够,还要害死第二个。” “你说什么?”战无炔神色凝滞,“你说,那是我的孩子?” “混蛋!”南泽扯过枕头丢了过去,却因为没有力气,并未砸中战无炔,软绵绵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在战无炔的脚下。 他锤着床,脸色阴沉至极,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跟迦然之间有什么,你是真的瞎了,战无炔,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迦然为你引出身体里的蛊毒,你现在早就是死人了。” “若不是你听信谗言,轻易就相信了景怡然那个毒妇的话,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恐怕你到死也不会知道有个女人,跟傻子一样为你豁出命去,她为你怀了两个孩子,如今都没了,你让她醒来以后怎么活?” 南泽眼中蓄满泪水,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如今却是真切的心疼景迦然,字字句句都是血泪, “我爱慕迦然,从小就爱慕,可她只当我是朋友,兄长,我们从未越过礼制,她的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却怀疑她怀的孩子是别人的?战无炔,你摸摸看自己的良心,你问问他,到底还在不在。” “还有,她当初逃婚,也是因为你们政治斗争,就算不是你告发了景伯伯,那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迦然不过是你们政治斗争的一个无辜牺牲品,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查清真相,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父亲死了也会立刻去替父亲收尸,你觉得她这样的人,会不顾父亲死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还嫁给你吗?” 南泽说的越多,战无炔的手脚就越发的冰凉。 他的肩膀开始颤抖,不敢相信这三年来,景迦然都承受了些什么,她又是抱着什么样必死的心态回到自己身边,委曲求全。 “战无炔,你是我见过,最狼心狗肺的男人,你根本不知道迦然这么为你。” 南泽躺在床上,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一样,闭上眼,眼角泪水落下,痛哭不已。 战无炔扶着桌角,周身都麻木了一样,半晌,扑通一下跪倒在床榻上。 第44章这些年,是我错了 “南泽,我知道你能救她。” 南泽睁眼看他,眉头皱起,气咻咻道,“你干什么?我救活她也是被你糟践,她如今这样,就算是醒了恐怕也不愿苟活。” “我求你,你救救她,我用这一生来弥补她,我会查清当年所有的真相,我要让迦然知道我心里只有她,我错了,这些年是我错了。” 战无炔素来冷面无情,如今却为了景迦然下跪,痛苦不堪的样子落在南泽眼中,既是愤恨又是可怜。 终究是答应了他。 重新安顿好南泽和景迦然后,战无炔动身回东阳县。 景怡然一早听说消息,挺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