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咬住抱着我男人的胳膊,下了死口,脑袋里却浮现很久前,好像我这样痛苦难耐时,也那么咬着一个人。 整个晚会都被我搅得一团糟,他们都说Empire集团总裁东方彻找了一个傻女人做妻子。 我被赶来的医生打了镇定剂,一直在床上休养了很多天。 再之后,我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呆滞,时常结巴着说不清话。 我连画画也画不好了,我的行动力明显下降。 第三十七章 只能是他的! 东方彻每天晚上都要来找我,他把我抱到他的怀里,告诉我,我是他的,再残废,再傻都是他的。 赢的人,从来都只能是他! 他会把我的衣服脱掉,把手放在我左心口的位置,告诉我,那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可所有人都知道,楚雅没救了,楚雅好像再也无法回到以前正常的状况了。 一个男人的死把她彻底逼疯了。 可东方彻偏偏不放弃,他说,曾经我的孩子流产,我没有疯。 我爸爸死掉,我妈妈那么残暴的对我,我没有疯。 怎么一个无关紧要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秦木峰死了,我就会疯? 他不信。 我躺在床上,又是一个晚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我的床前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 落地窗帘没有拉住,月光泄入我的房间里,我歪头看了看,那个月牙儿弯弯的,远没有法国时的大。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去浴室洗了澡,之后,上了我睡着的床。 他的头发还湿着,有些水珠落到我的脸上,滑到我的脖颈里,很痒。 我依旧呆滞着目光,望着窗外的月光。 “小雅,我等不了了,把你给我。” 我不明白,不明白这个每天晚上抱着我睡的男人说把我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手伸到我的睡衣上,一点一点脱去我的衣服,让我赤着身子裸露在他面前。 他吻上我的耳垂,我的脖颈,我的胸口,手指触到我最私密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曾经对我说的话:“楚雅,以后只能我一个人上你,记住没?” 所以,我的右手习惯性地抬起,啪一声就打到了吻着我的男人的脸上。 他似乎愣了愣,想要发火,但看着我麻木呆笨的表情,就泄了气。 “楚雅,你真是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如果你再不好,我会把你丢到精神病院。” 我推开他的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安静睡去。 他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自言自语了很久。 他说,他的父亲在他六岁那年就离开他了,母亲也在几年后精神失常,他少年成孤,这么多年的奋斗一直没人理解陪伴。 他恨我,恨我父亲,他想要把楚家人都杀之而后快。 可偏偏,这样一个仇人家的女儿就入了他的眼。 当他亲自把我的孩子踩掉后,他就开始后悔。 他会想起,在他为数不多的回家的日子里,我会站在床边守着他,整夜看着,一直到他离开。 我会在他不经意的碰了碰我后,就能开心一整天,会和佣人炫耀,和花瓶炫耀,和地板炫耀。 他也怀念,那个为了他不顾一切,赶走他身边所有暧昧情人的楚雅。 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要这样固执倔强地守着他。 他说,被楚雅爱上的人都很幸运。 他在那里说着,我听不懂,可不知为何,眼里就是不断地流出泪来,心里是止不住的酸疼。 我好像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了不该给的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却把他所有的好给了我。 第三十八章 击毙 第二天,佣人说有个女人想要见我。 之后,一个长相英气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整个人会给人一种飒爽利落的感觉,她扎着长马尾,步伐矫健。 她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地板上抬着头闭着眼晒阳光。 窗外春光洒入,鸟儿叽叽喳喳,东方彻在外面给我种植了偌大的花田,五颜六色的名贵花种里,属那片紫色最耀眼。 “楚雅。” 那个女人叫了叫我。 我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晒着阳光。 她坐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有些不满地皱皱眉,睁开眼瞪她。 可又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有点熟悉,且有些亲切,于是生气也被自己给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发音已经变得迟钝,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她倒是很柔和地冲我笑笑,进行自我介绍:“我是张慧,怎么?忘了?” 记忆里,她不该是这样一个对我笑的女人,她好像一直对我很凶。 我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她的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甚至表情变得悲戚:“秦哥在法国丢下我独自去找你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你们两个人这辈子注定分不开,离开了一个,另一个一定活不长,楚雅,你真的命不长了。” 我歪歪头,表示我对她的话题有兴趣。 她侧过头,快速眨了眨眼睛,我看到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滑下来。 “楚雅,我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今天我和你做一次道别。” 我伸出右手放到她膝盖上,嘴张开,低声呃了半天,还是发不出一声完整的语句。 张慧忽地情绪就崩溃了,她一下子把我搂到怀里,哭声陡然变大,甚至近于嘶声裂肺。 “楚雅,你看看你活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你!” 我被她抱着,忽然感觉这怀抱很温暖,大概是因为和某个人很像吧,那么有安全感。 “你要去找他吗?”我猝不及防地发了声,让我和张慧都愣住了。 她放开我,擦了擦泪,没有说话。 我扯扯她衣角,努力笑起:“你找到他可一定要告诉他,我在等他呢。” 张慧一把甩开我,站起身,表情故意装出凶恶:“不,我就算找到他,也不会告诉他的,你已经把他抢走那么长时间,我不会再把他让给你。他如果和我在一起,不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后来,张慧就走了。 我目送着她离开的。 那个时候,阳光是一天中最盛烈的时候,我看着她踩在光影里,一步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决。 真好啊,你要去找他了。 没有多少天,我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看着佣人给我打开的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一则新闻。 【国家女特种兵潜入C市警局警方家中,谋害多位警员,严重妨碍了执法办案。后主动投案,现已被击毙。】 第三十九章 乱葬岗 我安静地拿起遥控器,按掉电视机,起身朝卧室走去。 夕山岗,秦木峰在夕山岗。 俗称乱葬岗的夕山岗,东方彻,你真是好样的! 如果张慧知道你才是幕后主使,你应该也活不到现在。 我抬起左手,动了动手指,之后,大幅度地晃了晃,它又好了。 我看着那左手,忽地就哭了下来。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一间客房里,在客房浴室的浴缸里放满冷水,穿着衣服就躺了进去。 我听到东方彻回来大声询问楚雅到哪里的声音,佣人的回答,还有东方彻的踹门声。 我透过水的波纹看到他惊慌的眼神把我从浴缸里抱起来探我的呼吸,之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才把我抱回怀里。 “楚雅,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这是东方彻对我说过的最低声下气的话。 他可不是谁都没有了吗? 他没有了父亲,母亲形同废人,就连对手——我的爸爸和妈妈也被他整垮,我们的孩子被他踩死,他的情人被我母亲害死。 他终归就只剩了一个我,疯掉的我。 他看我不说话,已经习惯,只是把我抱出浴缸,擦干净我的身子。 他看着我赤着的身子,呼吸渐渐加重,秦木峰死后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他的确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过。 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临。 所以我得逃。 我要去夕山岗。 我没有能力为秦木峰正名,我能做的只有陪他永远没入夕阳。 今天晚上东方彻第一次陪我吃了面,在我吃饭的时候,他不停给我夹菜,我都挑了出去,扔到了桌上。 他的神色有些尴尬,可还是什么都没说。 之后我说我头晕,想要去睡觉。 当然,我没有再选择回到和他的卧室睡,而是随便选了间客房。 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锁上了门。 我身上的睡衣被一双大手渐渐解开,一个温热的身体覆上了我。 他狂暴地吻着我的唇,低叹着叫我的名字:“小雅,小雅。” 我什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