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从裙下露出。 绣工精巧的绣鞋上镶嵌着一颗颗的珍珠,美丽又雅致。 绣鞋落下,紧接着是绫袜。 白玉似的双足怯怯地蜷缩着,不等她反应过来骤然脚踝一凉,被套上了一个金镶玉的铃铛。 脚踝被用力地握住,清越的铃铛声在湖边响了半宿。 …… 睡得安静的苏乌皱着眉,抬起右腿朝前面一蹬,像是在挣扎甩开禁锢。 她这以动作将正在帮她熏头发的夏若吓了一跳,她连忙上前扶住苏乌:“姑娘小心,别摔着了。” 苏乌睁开眼睛,有点恍惚,她喘着气平息了一会,知道自己这是又做梦了。 秋玉倒了一杯宁神花茶过来,“姑娘是又梦魇了吗?” 苏乌接过茶,闻了闻,慢慢地喝了一口。 秋玉:“早知道就在千霜寺求个平安符了,让姑娘放在枕边。这样姑娘可以睡个安心觉。” 苏乌捧着茶连连摇头,“不要千霜寺的符,不灵的。” “姑娘为何这么说呀?不是都说千霜寺很灵吗?不过在奴婢老家乡下,要是梦魇了有个土法子,就是在枕头下面放一把剪子。然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夏若说道。 苏乌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吗?” 夏若不好意思的道:“这是奴婢家中的土法子,奴婢是觉得有效的。不知道对姑娘有没有用。” 苏乌心想,剪子是利器,或许是能挡一挡煞? 不管了,试试吧。 苏乌道:“那你去寻一把剪子过来。” 夏若点头便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剪子真起了点作用,苏乌睡着了后就没有再梦到前世的事了。 宜姐姐?她怎么过来了? 只见苏宜提着裙子快步跨进门,如一阵风般到了苏乌面前,拽住苏乌的手急吼吼的道:“棠棠你和我出去一趟。” 苏乌被拉趔趄一下,问道:“去、去哪?” 苏宜左右看了一下,有些犹豫。 苏乌便让秋玉她们先下去了。 “宜姐姐,可以说了。” 苏宜有点别扭的,道:“就,就是去陪我找一下昨天那个黑炭。” “你要和张公子私下会面?”苏乌着实是吃惊。 “呸呸呸,什么叫私下会面呀。就是找他将话说清楚。” 苏宜拧着帕子道:“我母亲好像还不死心,我担心她真答应了。便想着去找那张公子跟他说明白,让他去跟他家中说。只要他那边没了意思,母亲就是一头热,这亲事就成不了。” 苏乌没想到她是打这个主意,她不赞同的道:“宜姐姐,我觉得此事不妥。若是让大伯母知道了定饶不了你的。” “棠棠,你的婚事有太后给你做主了,你无须操心这些。可我,我可没你那么好命,被母亲催着去相看,瞧着不喜欢,还要被母亲训。我就想知道他那边的想法,若是他也没这么意思便皆大欢喜,何必做一对怨偶呢。棠棠,这个忙到底帮不帮?你若是不帮,那我会想别的法子出去!” 苏乌将她一意孤行,拦不住。 便只好同意了,有她一道同去,也能看着点。 …… 苏宜以和苏乌一道去看胭脂水粉,得到承恩侯夫人同意,便顺利出来了。 坐在马车上,苏乌出声问道:“宜姐姐不喜欢那张公子,可是有了心上人?” 苏宜笑道:“心上人啊,倒是还没有。不过京中那些还未娶亲的公子,我还是有留意的。” 苏宜说起这话,也有些羞涩,但见一向什么都比她好的苏乌露出求知的表情,她便将话匣子打开了:“世家贵女中除了想入宫的伺候皇上的,还有很多爱慕沈阁老家的三公子沈谦修。镇国公世子薛靖霖也是上上之选,只是他身子不好,很少在人前露面了。其次便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薛靖远,以及忠勇侯府的小将军顾昶。其余的不是侯府伯府的那些公子就是等春闱放榜了。这些都是想让人嫁的!不过你知道最让人不想嫁最怕的是谁吗?” 苏乌:“谁呢?” 苏宜小声道:“是锦衣卫指挥使裴池。” 说完她松口气,又道:“不过这些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只要等着进宫便好。” 苏乌只笑笑,没有说话。 待到了地方,苏乌和苏宜戴上帷帽,身后跟着几位婢女一道走入那酒楼之中。 苏宜打听到的便是那张公子平日里都会来着酒楼用饭,于是就想在此处守株待兔。 此时没有包厢了,只有二楼有雅座。 苏宜要了个临窗的位置,死死地盯着楼下以及上楼的宾客。 苏乌则对着酒楼的菜肴很感兴趣。 听着小二报了一串菜名后,挑了几个选了。 苏乌:“宜姐姐,你还想吃什么吗?” 苏宜忙挥手,“不用不用,你做主便好。” 苏乌平日出门的机会少,尤其是出入这种酒楼,她有点好奇和小雀跃。 待到菜上齐了。 苏宜嫌帷帽麻烦,便取了下来。 苏乌见状,也跟着拿下来。 苏宜没吃两口便连喝了几口水,“棠棠,你怎么点了这么多的辣口菜。” 苏乌也吃的有点冒汗,有些羞赧。她只顾着菜名好听了。 苏宜唤来小二,再加了两道。 正当两人吃着菜时,斜对面的一桌男子频频朝她们看去。 其中一身穿湖蓝锦衣身材微胖的男子,打了个酒嗝,拿起自己的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便往苏乌那一桌走去。 其余几个喝了满脸通红的男子亦随在其后。 “这糟鹅掌鸭信不错,棠棠你试试。”苏宜指了指左边的拿道菜。 苏乌正欲伸筷子,便见到有人过来了。 秋玉和苏宜的丫鬟采杏挡在了两人身前,“你们想干什么?” 走路不稳的男子,拿着酒杯醉醺醺地道:“你哪家的姑娘?小爷过来敬杯酒,相识一番如何?” 站在男子身后人起哄道:“这可是谢国公府家的世子爷,能瞧上姑娘可是姑娘的福气啊!还不快接下这杯酒!” 苏宜性子急,气的想骂人,可对方人多,又怕吃亏。正欲报家门时被苏乌按住了手。 苏乌皱着眉拉着苏宜往后退了退,在此等场合是女子不宜表露身份,若是传出去,对方影响不大不过是逸事一桩,若是哪家的姑娘在酒楼被人调戏,于女子名声来说是不利的。 苏乌出声道:“原来谢国公府世子也是可以冒充的吗?” 此话让对面的人都楞了楞。 “听闻谢国公府的谢明姗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怎会有这种酒囊饭袋的兄长呢!莫不是冒充的吧?秋玉,使人去报官!” 那群醉醺醺的男人反应过来这小娘子是拐着弯在骂人呢。 便有人趁着酒壮胆,伸手推开丫鬟,“小娘子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就要将丫鬟推到在地,旁边一个厢房打开门,一年轻公子走了出来,“住手!” 在那年轻公子身后亦跟着三哥书生打扮的男子,脸上都露出愤慨之色。 苏乌抬眸看去,那位身穿儒服的男子,不正是在千霜寺见过的沈谦修吗? 第十九章 “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