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穿扬,不知躲箭的能力如何啊?”为首皇子冷笑道。 江慕雪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皇子们的弓箭对准自己! 她眸色一怔,慌忙逃跑。 耳畔尽是嬉笑声,江慕雪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她透过乌泱泱的人群,就看到陆景元高坐在主位,满脸惬意。 眼疾根本没有发作。 原他要自己赶往此处,不过是拿自己取乐。 江慕雪步伐一僵,一支穿风的疾箭从手臂而过,她再也坚持不住,疼得倒在了地上。 高位之上。 太监俯身在陆景元耳边,满脸谄媚:“王爷,南阳公主手臂擦伤,摔倒在地了。” 陆景元嗤笑:“让她过来。” 很快,手脚发冷的江慕雪被人带至陆景元跟前。 她看着在高位上面色冷冽的陆景元,哑声问:“王爷既无事,为何骗我?” 陆景元的声音冰冷:“骗你又如何?这便是你毁了本王眼睛的代价!” 第2章 夫妻本该荣辱与共 江慕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高墙如天的皇宫中走出来的。 她脚步虚浮,一身白袍手背被伤口点缀着片片红梅。 圣朝常说,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江慕雪不明白,陆景元为何要如此当众羞辱自己。 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宫墙外,她的贴身侍卫顾陵川一身玄色铠甲,在外等候。 见她一身是伤的出来,忙朝她奔来:“公主,你怎么受伤了?” 江慕雪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刚刚受了何等屈辱,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见公主不言语,顾陵川没有再追问,如同影子一般跟在她身后。 两人在雪地上留下沉默的脚印,又很快被冰雪覆盖。 天寒地冻,江慕雪望着飘雪的空中,喃喃问:“陵川,我刚来圣朝时见雪很美,为何如今见到却只有满心冰凉?” 陵川不忍看公主伤心,递上随身所带的一个小物件。 江慕雪接过一看,是南阳朝神兽,貂那马的小木雕。 “公主,君主说了,您若不喜圣朝,我们随时都可回去。” 一滴泪,落在了木雕上。 …… 回到摄政王府,后院两个陪嫁侍女见公主受伤回来,急忙上前,给她处理伤口。 包扎好伤口,江慕雪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漫天飞雪,不言不语。 两个侍女见状,不由担心。 自从她们公主来到圣朝后,便不再像从前的天真烂漫,很少有过笑容。 其中一个侍女走上前拿出点心:“公主,您看,这是我们南阳的百合南瓜露,是我们专门出去买的。” “还有铃铛,面具,糖葫芦……”另一个侍女也拿出了些小玩意递上前,想逗江慕雪开心。 在圣朝很少有南阳的东西,因为摄政王厌恶南阳国,两个侍女能够买到这些花了不少心思。 江慕雪不想辜负她们的心意,强打精神,笑着道:“那我们一起吃。” “好。” 一时间后院慢慢热闹了起来。 另一边。 陆景元刚从皇宫回来,便听到后院传出欢乐的南阳歌声。 这个女人才在皇宫遭人耻笑,回来就欢歌乐舞,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怒火在胸腔中翻腾,他几步踏入后院,破门而入。 屋内江慕雪三人看到他,不由惊讶,两个侍女忙跪下。 江慕雪正要去扶他,接着就听他对门外侍卫冷声道:“来人,将这些吵闹的侍女抓起来,杖打三十大板!” 江慕雪脸色一白,立即上前阻拦:“王爷,饶命。” 情急之下,说的是南阳语。 陆景元听不懂她的话,更加烦躁:“你还以为自己在南阳朝?如今你是本王的妃子,就给本王好好说圣朝话!否则本王拔了这些随从的舌头,让你再没能说之人!” 江慕雪整个人愣在原地,明明以前陆景元都愿意与自己说家乡话的 …… 侍女被抓,板棍猛打在肉上的声音听得让人心惊。 江慕雪急忙去抓陆景元的衣角祈求道:“王爷,她们不是故意吵闹的,求你饶过她们这次。” 陆景元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把将其甩开。 两侍女见状,连忙冲江慕雪喊道:“公主别怕,我们不疼。” 江慕雪被侍卫拦着,只能红着眼看着那一片血色。 侍女被打到昏厥,陆景元才满意离开。 屋内一片死寂,再没了欢声笑语。 外面忽然传来太后懿旨,江慕雪木讷地起身出去听旨。 太后身边总管太监拉着尖细的声音宣读:“太后有旨,南阳公主嫁入圣朝三年未能有孕,实乃大过。为延续皇家血脉,赐相国嫡女为侧妃!” 第3章 自取其辱 江慕雪身体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明黄的懿旨。 当初她阿哥说过,摄政王只能有一妃! 总管太监见她不愿接旨,不耐烦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和懿旨一同塞进江慕雪手中。 他压低声音,阴阳怪气道:“这是太后赐与您和摄政王的,若您还不能有孕,太后就只能请您回南阳朝了!” 说完,太监手挥浮尘离开。 江慕雪跪在地上,看着懿旨和那瓷瓶,心底泛滥着无尽苦涩。 成婚三年,陆景元对自己厌恶至极,更是从未碰过自己。 如今竟连深宫中的太后都知道,将此药给她。 何其可悲。 …… 几日后,夜半萧瑟。 江慕雪看着那瓷瓶,想到十日后陆景元便要迎娶侧妃,唤侍女煮了热茶。 把瓷瓶中的东西倒入热茶,而后她才前往书房。 幽暗的书房里,只有陆景元与他的一个心腹冷云在。 冷云在一旁低声念着奏疏,陆景元听后便会下决策。 江慕雪走上前,将茶放在书桌上:“王爷,更深露重,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她说着话,伸手倒茶。 陆景元没有做声,默默地听着她倒茶之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江慕雪将茶倒完,把茶杯递在陆景元手边,正欲离开。 可下一秒,陆景元准确掐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公主心意本王实不敢受,还是你来将这茶喝光吧。” 江慕雪身形顿时僵住,脸色煞白。 陆景元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心思如此龌龊,怎么敢做,不敢承受后果?” 江慕雪踉跄后退数步,吓得说不出话。 “自己喝,还是本王帮你?”陆景元声音更冷。 江慕雪知他所说的事,无人能违背,她走上前拿起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仰头饮尽,眼泪不觉滚落。 陆景元听着她微微抽泣的声音,不耐烦,吩咐身旁冷云:“公主心术不正,将她拉出去,跪在屋外!” “是。” 冷云得令后,正要带江慕雪出去。 江慕雪却出声:“我自己会走。” 踏出书房,她跪在雪地之上。 夜里寒风肆意,飘雪不止。 而江慕雪却浑身滚烫,她死死地咬着舌,用疼痛麻痹自己,直至嘴里全是鲜血。 冰热交加让她逐渐神志不清,她不明白,为何曾经那样温暖的人,如今却这般无情…… 屋檐上,御前侍卫顾陵川看到这一幕,想要落下救江慕雪。 江慕雪见此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出现。 陵川是阿哥私下派来保护自己的,陆景元根本不知他的存在,不能再惹祸端。 两个时辰后。 星光稀微,天色越渐黑沉,大雪磅礴。 心腹冷云将书房的门打开,带着陆景元走出庭院。 此时江慕雪药效已过,一张脸冻得没有半丝血色,整个人如同漂泊芦苇。 “你可知错?”陆景元冷声问。 江慕雪眼底泛红,染血的唇苍白干裂,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落雪,狼狈不已。 鲜血从唇边流出,她不甘地问:“有什么错?” 陆景元一愣,随即嗤笑:“不知羞耻!” …… 那夜过后,江慕雪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整日里昏昏沉沉。 她居住的竹林小院,被风雪包裹着,格外沉寂。 过了几日,就听到院外传来迎娶侧妃的喜乐之声。 江慕雪躺在病榻之上,听着外面的喜意,眼底一派空洞。 夜晚。 一婢女匆匆赶来:“公主,王爷有请。” 江慕雪不做多想,拖着病体披上外袍问:“王爷找我何事?” “公主去了,就知晓了。” 婢女说完,往前带路。 江慕雪被带至一处喜红的大厅内,只听身边婢女高声道:“王爷,公主来了。” 婢女说着,让她走去里屋。 江慕雪推开门,整个人僵在原地,此刻她眼底皆是红幔喜烛。 而陆景元与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正坐在卧榻,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