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其他人。 他将她抱了下楼。 这会子宋舒予是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整个人柔软的靠在他胸口,只是一双眼睛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看着他。因为刚在梦魇里哭过,眼睛里还是通红的。 这女人现在就跟没重量似的。不过她的确是瘦,好像多出来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贺怀池垂眼看她一眼,淡淡说道,“你这样看我没用,医院是非去不可。” “贺怀池,说好了,我不扎针。”她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话差点把贺怀池给逗笑了。这会儿倒是神思清明的很。 贺怀池动静尽量压得很小。抱着她到了院子里,打算上车之前,一道身影却突然出现挡在了贺怀池跟前。 高岩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平淡,目光落在宋舒予身上,移不开似的。 “小姐怎么了?” “发高烧。” “我送小姐去医院。小姐很怕去。”高岩说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双手已经伸出去,作势是要将宋舒予从贺怀池手里抱走的。 贺怀池眸色微冷。 她身边男人确实过多了一点。一味的给他戴绿帽子,真以为他能忍则忍了? 贺怀池没有将宋舒予放下的打算,嘴角轻扯,说道,“她摸着我的脸吻我,求我带她去医院。这种时候,我自然要在她身边。劳烦你开车。我有些不方便。” 高岩的手犹豫着没有收回去。 贺怀池的脸沉下来,语气也是凉的,“敢情我这个姑爷使唤不动你?还是你想这么耽误下去,把她脑子给烧坏?” 高岩的手迅速缩了回去,不带有一丝犹豫的让开一步。由于自动感应,高岩将后座的车门拉开。 贺怀池抱着宋舒予坐进去之后,才将车钥匙扔到他手中。 高岩绕过车身,坐进了驾驶位置。 “离这里五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家医院,直接去那边吧。”后排的贺怀池直接发话。 高岩点头,从后视镜里看到窝在贺怀池怀里的宋舒予。而贺怀池更像是把玩一般,指骨从她的脸颊轻轻划过。 挂上急症,很快就抽血化验,用上了药。宋舒予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意识也是时有时无。直到烧退下去,整个人才睡的安稳。 贺怀池找地方抽了根烟,已经凌晨三点,他需要根烟提提神。 抽完烟回来,看到高岩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看样子像是在等他。 正好贺怀池也有事问他,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医院的过道里极为安静,片刻之后,贺怀池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她在家是出了什么事?” 高岩大约猜到了什么缘由。这已经不是头一次。 这件事他也是从宋京梁那里知道的,只是出于让他更好的照顾到宋舒予的考虑。周云卿母亲坠楼,宋舒予是看到了一个后颈上纹着蜘蛛纹身男人的背影。那天夜里,她就发了高烧,三天才彻底退下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是完全不能看到蜘蛛的,情况严重的时候,可以直接惊吓的晕过去。 现在又发烧,多半就是因为视频里看到的那个人。又将她那段儿时痛苦的回忆给激发出来。 但这是宋舒予的私事,出于对贺怀池的不信任,高岩不可能告诉他实情。 他语气平淡的回道,“可能只是着凉了。” 琥珀色的双眸盯紧了高岩,但显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贺怀池不打算再问,他起身,又忍不住问,“她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高岩依旧是淡淡的口气,“你现在是小姐的丈夫。这些应该是你去问小姐。” 在这等着他呢,主仆的脾气都不小。 贺怀池薄唇勾了勾,要进病房,在高岩起身的那一刻,像是在善意的提醒,“我们夫妻难免说些私房话,或有些亲密举动,你在不方便。” 言外之意,让高岩就在门口守着了。 他的职责就是守着宋舒予,在一个合适的地方。高岩微微颔首,无可厚非。 第32章 你吓不到我 这次的烧没有以前那么严重。 宋舒予在天刚刚亮的时候醒过来。身上虽然还是有些黏腻腻的,但身体却觉得轻松了很多。 她睁眼看到贺怀池仰靠在沙发上睡着。 双臂端着,神情是沉静的。这个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好像是不会放松的。 眼下正好置身在病房内。 宋舒予一时间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照应在贺怀池的脸上后,他睁开眼睛。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朝宋舒予看过来。 那眼神也让宋舒予反应过来,是现实。 贺怀池站起来,脸上还有一点倦色。走到宋舒予身边,抬手先去摸了她的额头。 宋舒予由着他摸了,才说,“我已经好了。” 贺怀池顺手将滑下来的被子拉上去一些,沉声说道,“没穿内衣,你小心走光。” 宋舒予清透眼神瞬间瞪他。 贺怀池慢条斯理的解释,“我没穿文胸的经验。” 言外之意,女人那东西麻烦死了。 宋舒予听完,眉宇间便带笑,嗓子因为烧了一些,有些沉哑,但不妨碍她调侃他,“贺怀池,你和王宁兮在一起两年都学了些什么?你不行啊。” 大清早就被如花似玉的美人说不行,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但也从侧面证明,她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 贺怀池凑近,在她耳边沉声说,“我行不行,要在医院试一次吗?” 心脏像是瞬间被捏紧了一样,可是面对一样的诱惑,宋舒予早过了那样幼稚的年纪。 好在贺怀池也没继续下去,他直了腰,说道,“你好没好,不是你说了算的。” 没有一会儿医生来给她做了检查。 医生建议上午还是再观察下,下午不起烧的话可以考虑出院。 等医生走后,高岩很快提着一袋药走进来。 只是药片还好,还有几包需要冲泡的药。宋舒予一看,便皱了眉。 高岩将药泡好,宋舒予直摇头,满脸都写着抗拒。 贺怀池将杯子接过来,走到宋舒予跟前。 宋舒予丝毫不给面子,“贺怀池,你给我滚远一点。” 贺怀池弯腰,声音沉沉的问,“要我换个方式喂吗?” “你敢。” 贺怀池挑眉,“我相信出于对你的身体考虑,你的保镖这次会站我这边。” 宋舒予看一眼高岩。 高岩恭敬说道,“小姐把药喝了。” 宋舒予咬咬牙,一把将杯子夺过来,递到唇边时,还是皱紧了眉头,像是喝的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要她命的毒药。 高岩去给她买点吃的东西。病房里剩了宋舒予和贺怀池两个人。 宋舒予脸色依旧苍白,只是那双清透的眼睛已经恢复。 她声音柔柔的对贺怀池说道,“这件事不许告诉我爸爸。等下午出院,对贺家人就说我们是出去了一趟。” 贺怀池嗓音压得低,“帮你瞒的话,先前酒店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 狗男人很会趁火打劫。 宋舒予不如他的意,说道,“一码归一码。你要是敢和我爸爸说的话,我就说是你纵欲过度,把我折腾成这样的。看爸爸会不会用戒尺来对付你。” …… 贺怀池还是识趣的,没再故意惹她,转而问,“你昨晚是被什么梦魇缠住了?我听到你了你喊,妈妈?” 宋舒予下意识的眼眸低垂。 半晌才低低说道,“我只是想她了。” 她抬眼又看向贺怀池,“你不想你妈妈吗?” 外人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