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吓了一跳,贺家庆这狗东西还有逆来顺受的一天? 沈佳又定睛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些可怜。 沈佳:“好啦芝芝,不生气了,吃饭。” 付晓芝:“周四你是不是被詹语白传染了白莲绿茶神功啊,别给我装可怜!” 贺家庆:“我今天没吃饭,胃不舒服。” 这次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你刚才刚好砸到我的胃。” 付晓芝:“……” 方沁阳:“周先生吃药了没?家里好像有胃药。” 贺家庆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挺虚弱的,大家也不会去和一个病人过不去。 方沁阳拿了药交给贺家庆,贺家庆吃完药之后就拿起筷子吃饭了。 厨房阿姨听说他胃不舒服,单独给他煮了一碗三鲜小馄饨。 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其他四个人在聊,贺家庆沉默得像是不存在,唯独视线一直紧紧盯在沈佳身上。 沈佳现在对贺家庆早就没了顾虑,也不会在他面前可以去的营造什么形象。 餐桌上的气氛格外热闹,沈佳几次都笑得捂肚子了。 贺家庆看着沈佳毫无形象地大笑,锐利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晚饭之后,付晓芝拽了一把原野,跟他说悄悄话:“你干嘛还把情敌留下来吃饭,傻啊。” 原野:“我又不怕他。” 付晓芝:“我看到他就来气,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要追人就光明正大追,一边跟詹语白不明不白,一边又在这边死缠烂打,烦死。” 原野没有回答付晓芝的问题,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来。 晚饭后不久,沈佳犯困了,付晓芝和方沁阳晚上住这边陪她。 原野和贺家庆一起走出相府别墅。 停在门口以后,原野问贺家庆:“你为什么不和珠珠坦白?” 贺家庆:“坦白什么。” 原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贺家庆:“没什么好坦白的。” 原野:“但她也是当事人之一,她有知情权,你们这样互相隐瞒算什么。” 沈佳到现在应该都不知道贺家庆已经已经把她的真实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贺家庆:“肾在我妈身上,周家脱不了干系。” 原野:“那实验室的事情呢?” 贺家庆:“她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原野:“她已经知道了。” 贺家庆的表情僵住。 原野把上午无意间听到的那通电话告知了贺家庆。 贺家庆听着原野说出那些关键词,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紧绷着。 “虽然我不能确定她说的是不是这件事情,但她既然是抱着找证据的心回来的,就一定知道宿珉和詹语白的关系,四哥,她脑子转得很快,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她。” 原野这段话刚说完,贺家庆的手机就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周义的电话。 贺家庆接起来,听见周义说:“刚才他们去了实验室,还真是做三期实验的。” 贺家庆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周义:“这一招像在引蛇出洞,宿珉对你不怎么信任啊。” 何止是对贺家庆不信任,他对詹语白应该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 沈佳晚上睡觉前又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这一次,郑凛叙的口吻很严肃:“收拾一下东西,我去北城接你。” 沈佳:“怎么了?” 郑凛叙:“宿珉的人在查你和烨桉的资料。” 沈佳:“这不是很正常吗,詹语白很早以前就查过我了。” 郑凛叙:“……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 沈佳:“詹语白从来没有打消过弄死我的念头,不管我在北城、港城还是纽約,结果都一样。” “或许在北城还好点儿。”沈佳理智地给郑凛叙分析了一番:“至少在周家眼皮子下面,她还知道收敛。” 郑凛叙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她的这番话。 沈佳又费口舌和郑凛叙说了一番,郑凛叙才松口让她留在北城。 纽約这边正是上午十点半。 通完电话,郑凛叙摸着手机,眯起眼睛陷入了深思。 就在刚刚,他派去跟踪詹语白和宿珉的人打来电话给他汇报,说还有另外一批人在盯着这两个人。 会是谁呢?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郑凛叙的思路。 他上前开了门,门口的保镖惶恐地向他汇报:“郑总,二小姐不见了。” 郑凛叙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什么叫不见了?” 保镖:“……今天我跟着二小姐出去逛商场,她去了洗手间之后迟迟不出来,我联系商场的人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监控被损坏了,什么都看不到。” 郑凛叙目光狠辣地盯着保镖,像是地狱的修罗。 “自己去领罚。”郑凛叙拿着手机转身去了阳台。 第203回贺家庆什么时候知道的 郑翩跹的身上有定位仪器,郑凛叙很快将目的地锁定在机场附近。 郑凛叙带着手下的人开车疾驰去了GPS显示的定位点,停车之后却没看到任何可疑人物。 手下的人围着郑凛叙听候差遣。 郑凛叙一声令下后他们开始分散找人。 郑凛叙从兜里摸出来枪,警觉的目光在四下搜寻。 定位点就在这附近不会有错。 几分钟后,一辆车从旁边的小路开过来,刹车刺啦一声,停在了郑凛叙面前。 保镖立刻围住了车,郑凛叙握紧了手里的枪,盯紧面前的越野。 上面下来了一个混血模样的人,郑凛叙看到他之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郑总,好久不见了。”他笑着向郑凛叙送上问候。 郑凛叙周围的几个保镖迅速用枪口对准了他,他也不怕,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接通之后,他把手机递给郑凛叙:“周二想和你聊聊。” 郑凛叙周身凛冽如冰,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是他。” —— 郑翩跹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坐立难安,脸色苍白。 偌大的起居室让她的仓皇和紧张无处遁形。 距离周义把她“绑”来这个地方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来到这里之后,周义就把她独自放在了客厅,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刀子悬在头顶上不落下的感觉比直接来一刀还难受。 郑翩跹走神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周义噙着笑往这边走。 郑翩跹屏住呼吸,比刚才还要紧张。 周义在对面单人沙发上坐下,瞟了一眼桌上的水果:“怎么没动,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车厘子。” 郑翩跹:“你带我过来想怎么样。” 即便已经努力调整过状态了,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发抖了。 周义:“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温柔,说完还对她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郑翩跹抿着嘴唇没接话。 周义是只笑面虎,他越笑越没好事儿。 周义忽然起身坐到郑翩跹身边,胳膊探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果盘,捡起一颗车厘子送到了郑翩跹嘴边,“尝尝,我亲自挑的。” 郑翩跹头皮发麻,没有张嘴。 周义的视线转向她的嘴唇,揶揄:“像以前一样用嘴喂你吗?” 他一边说,一边捏着郑翩跹的下巴要往上凑。 郑翩跹往后退了一下:“不用。” 她张嘴咬过了周义指尖的那颗车厘子。 周义看着她吃下去,又把手送到她嘴边:“核吐我手上。” 郑翩跹照做。 周义接着喂了郑翩跹半盘车厘子,动作温柔又细心,一双桃花眼盯在她脸上一刻不曾挪开。 郑翩跹的心理素质没有周义这么好:“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保镖现在应该在找我。”郑翩跹提醒周义,“我哥很快就……” “嗯,他在来的路上了。”周义接过她的话。 郑翩跹:“……” 如此一来她更不知道周义想做什么了。 周义:“还吃么?” 郑翩跹摇头。 周义把果盘放回去,忽然返回来搂住郑翩跹。 郑翩跹身体一僵随后开始推他。 周义将她圈得更紧,埋头贴在她的脖颈间,鼻尖抵着那里的肌肤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久没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郑翩跹:“你离我远点儿。” “办不到。”周义吻上她的耳后,“宝贝,我这是在表达对你的思念。” 郑翩跹的身体抖了一下,手指抓住一旁的抱枕:“我们六年前就分手了。” 周义:“我没同意。” 郑翩跹:“不需要你同意。” 周义:“不让我见女儿也不需要我同意?嗯?” 郑翩跹:“……” “单方面分手,单方面不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