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拽着刀柄。 那把刀仿佛刺的不是她,而是封尘,疼的他心肝惧痛。 “不可能!暮兰鸢,你记住,你要死也要嫁了我之后死,否则我就让整个暮家陪葬!”封尘的眸阴沉下来,沉着涛涛恨意,低呵。 他上前一步想要拦住暮兰鸢。 暮兰鸢却快速后退,握着刀柄的手,再次用力,整个没入。 秀眉蹙了一下,再次虚弱祈求:“求你!” “暮兰鸢!”封尘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喊道。他不懂暮兰鸢为何如此决绝,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嫁给他,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 暮兰鸢却再也撑不住了,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弋㦊朝着后面倒去。 封尘一把接住。 血像是把妖艳的红色玫瑰绽放在暮兰鸢雪白的肌肤上,刺的封尘不敢去看。 “暮兰鸢,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而且,即便你死了,也要入我封家祖坟,生生世世都是我封家的人!” 病房外,封尘坐在西洋转角沙发里。 西洋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空气之中弥漫着药水的味道。 封尘一言不发,整个人的气压低至极点。 良久。 医生摘下口罩站在封尘的面前,面色难看的说道:“钧座,暮小姐她……可能会……” “死”未说出口。 封尘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呵:“救活!让她给我活过来,她若是死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听见没有,陪葬!” 雷霆之怒而下,医生慌慌张张的再次钻进手术室。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暮兰鸢没有醒,封尘就这么坐着。 又过去了几个时辰。 医生实在没了办法,抱着必死的心站在封尘的面前。 “钧座,属下真的是没了办法了,暮小姐的血止不住,所有的药都用上了,我看这是她体质的问题。” “怀仁医院的沈医生是从苏联留学归国的,不如,钧座去请来看看。” 医生一席话说完,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抿着呼吸等着封尘答复。 封尘冷沉的眼眸,微微抬起,唇瓣轻动:“那为什么现在才说?而不是去请?” “钧、钧座……他,他不是什么人都……” “那就给我绑回来!” 封尘一声呵斥,大掌一挥,边上的小几倒塌,茶壶青盏哗啦啦的摔落在地上。 副将带着医生立即去请了。 沈明之被五花大绑着过来,非常生气,嘴里叫喊着:“我还有病人等着我医治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即便是都统的女人,也不能……” 但当沈明之被扔在暮兰鸢的病床前时,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他立即爬起来,攀在暮兰鸢的床前:“兰鸢?” 下人掀开门帘,封尘在簇拥下走进去,眉头微拧,“你认识她?” “我是她丈夫!” 第10章 暮兰鸢,别不识好歹 沈明之站起身来,回视封尘,气势不输:“你是谁?兰鸢是怎么回事?” 站在两人身边的人,明显感受到了封尘的气场,均是心中一惧,这个人还真是大胆,竟然敢跟封尘叫板! “先救暮兰鸢。” 封尘说完,沈明之这才想起来。 立即翻看暮兰鸢的眼皮。 “快,准备手术工具,还有止血药剂。” 室内再次陷入紧张的医治。 封尘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整颗心都提着,时间过去的很快,沈明之疲惫的摘下雪白的面罩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 封尘立即开口追问:“怎么样?” “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沈明之无力的回着,看起来累急了。 封尘蓦然挥手,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呵,“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关到水牢里去。” “封尘,你……” 属下一拥而上,按住沈明之的肩膀,沈明之被压住挣扎不得,只得恼怒啐道:“你个狭隘小人!” “带下去,每天十鞭伺候着。”封尘冷眸凝视着他,眼底隐忍的冰火涛涛,他只要一想到当年兰鸢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而离开自己,就恨得心肺发麻。 沈明之被人强行押走,封尘叫来其他的医生接手后面的治疗。 “你再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封尘黑着一张脸,伸出食指指了指病床上的暮兰鸢。 医生战战兢兢地答应,拿着听诊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好、好的,钧座。” 正当时,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从病床上暮兰鸢苍白的嘴唇中泄露出来。 暮兰鸢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痛,钻心的痛,腹部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唔……”她睫毛微颤,悠悠转醒,看见白色天花板的时候脑中还不甚清醒,这是哪里? 见人转醒,封尘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颜色仍然不是很好,他冷声对医生道:“给她检查。” 封尘!检查? 暮兰鸢之抓住了两个关键词,下意识便开始反抗:“我不检查……” 声音沙哑虚弱,但语气却很坚定。 话音未落,封尘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暮兰鸢,后者若有所感的缩了缩脖子,然后闭了嘴。 封尘以为她老实了,又一次挥手指示:“检查。” 医生闻声而动,却没成暮兰鸢依然死死地拉住身上的被子,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医生左右为难,顶着钧座的怒火,眼看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了。 “暮兰鸢,别不识好歹。”封尘一字一顿,周身的气压明显又下降了一分。 “……”暮兰鸢垂下长长的眼睫,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薄被,手心一片虚汗,用沉默来反抗封尘。 封尘叱咤战场多年,却在眼前这个小女人身上一次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 难道,她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暮兰鸢,你要是想死,大可以去,我不拦你,但你给我记着,你要是死了,我会让暮家上上下下都给你陪葬。”好看的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像是冷冽的风,刮过暮兰鸢的心口。 生疼。 第11章 翠儿死了 看着暮兰鸢煞白的小脸,封尘似乎觉着还不够,又继续开口:“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暮兰鸢嗫嚅着唇,水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暮家。”一句话,暮兰鸢说的断断续续。 大概是说话的动作太大,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暮兰鸢抽了口气。 封尘没有放过暮兰鸢的小动作,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却还是无力的垂下。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暮家千金?如果不想暮家死的更快,就尽管违抗我的命令。”男人凉薄的声调,狠狠的扎进了暮兰鸢心间那原本已经溃烂的伤口。 军靴敲打着地面发出“咔嚓”的声响,望着封尘的背影,暮兰鸢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封尘的话让她明白,他说得到,做得到。 窗外升起了满月,不远处教堂传来钟声,暮兰鸢只能静静坐在病床上,唯一让她忧心的只有暮家。 封尘已经多日未出现,而她也身陷囹圄,想要帮助暮家似乎也成了天方夜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