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出现在屏幕中。 沈翎川将屏幕放在沐栀言眼前:“看,是不是很美?” 几秒后,他收回手,宝贝似的将手机贴在胸口:“没想到我还能在公司见到你,可惜你身边有个陆易源。” 说到这个名字,他眼底满是厌恶:“他根本不够爱你……” 沐栀言眼睫颤了颤,像是对这句话有了丝触动。 好一会儿,沈翎川才恋恋不舍地将沐栀言的手放进毛毯中。 “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他温柔地摸着那消瘦的脸。 沐栀言眸光闪了闪,双唇僵硬地张合了一下,再无其他。 1区医院,VIP病房。 梁诺走进病房,见陆母刚给陆易源擦完脸,便坐在了一边儿。 陆母眼眶红肿,显然是又哭了。 梁诺走过去,安慰道:“阿姨,你别太难过,医生不是说他会醒吗?” “可这都一个月。”陆母抹了把眼泪,眼中又浸了几分憎恨,“这一切都要怪沐栀言!要不是她,望北也不会变成这样。” 闻言,梁诺沉默了。 她腹诽如果不是陆母,陆易源也不用追去2区,更不会出车祸。 陆母吸了几下鼻子,转头去看陆易源。 却见他眼睫动了动,眉头也缓缓皱起,好像是要醒了。 “望北?” 陆母轻声喊了几声,陆易源的眼睛慢慢睁开,她喜极而泣:“你醒了啊!你吓死妈了!” 梁诺也走到病床旁:“望北?” 他昏迷了一个月,消瘦了很多,脸色也苍白的很。 只是她更担心的是陆易源万一又想去找沐栀言怎么办。 他那事儿的热度虽然少了些,但是还是有不少眼睛在盯着。 陆易源只觉模糊的视线好一会才慢慢清晰。 后脑勺和额头的钝痛让他不由紧皱起眉。 “望北,你怎么样了?”陆母担心地问道。 陆易源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人,他眼神顿时变得迷茫起来:“你们是在叫我吗?” 闻言,陆母和梁诺的脸色一变,心里更是不安起来。 “你们……是谁?” 第二十九章 未婚妻 医师办公室。 陆母边哭边问:“医生,我儿子怎么了?他怎么连我也认不出了?” 医生立刻安抚道:“别慌,他脑中有一块淤血压迫到了神经,等血块吸收了,他会慢慢恢复的。” 听了这话,陆母才慢慢放下了心,复而又问:“那得要多久?” 医生看了眼CT照片:“按照血块的大小,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 病房。 梁诺倒了一杯水,递给陆易源。 “谢谢。”陆易源接过,笑着说了声。 这样谦逊温和的态度让梁诺有些不太适应。 她试探性地问:“你真的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吗?” 陆易源想了想,头却因为思考而像火烧一样。 他皱起眉:“我想不起来,头疼……” 梁诺赶忙让他喝口水缓缓。 她其实是想说陆易源和公司解弋㦊约的事,只是陆易源这样,估计也谈不了什么。 “望北,我是你的经纪人,你之前是一个演员。”梁诺缓缓道。 陆易源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他是演员? “但是你暂时不能接戏了。”梁诺仔细斟酌了话才接着道,“等你好了再找我好吗?” 她手底下又多了两个新艺人,陆易源这边是照顾不到了。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陆易源,又拿出一个屏幕已经碎了一半的手机。 “这是你的手机,之前忘记给你了。” 梁诺想着护士说那天陆易源死死攥着手机,怎么扒也扒不下来。 兴许里面有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陆易源有些木讷地接过:“谢谢。” 等了一会儿,梁诺见陆母回来了,打完招呼就走了。 陆易源看向这个和自己有几分像是的妇人,迟疑了一会儿才叫:“妈?” 陆母见变了个人似的的陆易源,眼又是一酸。 而后恍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让沈翎川带着沐栀言走,那等陆易源再想起来,沐栀言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等个两三年,起诉离婚就好了。 原本因为陆易源失忆的悲伤一下被一扫而空,陆母笑了笑,拿出手机走了过去:“望北,你还记得秦茜吗?” 陆易源一愣,这个名字比陆母和梁诺更要陌生。 陆母打开一张照片,是一个笑容灿烂的清秀女孩。 “她……”陆易源眼神怔怔,心里的那句“她不是”卡在喉中。 他呆了几秒。 为什么他会脱口而出?甚至有种他想看到的不是这个人的感觉。 陆易源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屏幕碎掉一半的破手机。 陆母见他视线根本不在自己手机上,语气不满:“望北,你好好看看,这是你未婚妻秦茜。” “未婚妻?”陆易源诧异地抬起头。 “对,等秦茜研究生毕业,你们就要结婚了。”陆母笑道。 “……” 陆易源没有说话,他眉头微蹙,唇线紧绷,有些抗拒之意。 他总觉得自己和屏幕中的那个女孩没有一点熟悉感。 没多久,陆母说回去把家收拾收拾,陆易源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陷入了沉思。 他不由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痛楚。 忽然间,一个模糊到连脸都看不清的女孩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陆易源眸光一亮,薄唇轻轻动着,却始终无法叫出那个名字。 她是谁…… 第三十章 好兆头 清露小区。 萧母刚把晚饭做好,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一看,见是沈翎川,脸上笑开了花:“翎川啊,快进来坐!” “阿姨,打扰了。”沈翎川将买来的水果放在桌上,“新房住的怎么样?” 萧母倒了杯茶给他:“当然比乡下舒服了。” 她坐了下来,止不住的道谢:“这可得感谢你了,不仅照顾依依,还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房子。” 萧母搓着手,就差拉着沈翎川的手千恩万谢了。 沈翎川笑了笑,又问:“乡下的房子卖了?” “卖了。”萧母毫不在乎地摆摆手,“那破房子留着干啥。” 闻言,沈翎川抿了口茶,眼底噙着满满的笑意:“文浩还没回家?” 说到萧文浩,萧母眉间才有了愁色:“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先前电话倒是经常打,现在少了。” “我听他说最近生意忙,您也体谅体谅。” 萧母听了,直点头,也不问萧文浩做的什么生意。 沈翎川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看了眼时间,便准备去给沐栀言做晚饭。 别墅。 陆母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霉味,她见落地窗还破着,满地的碎玻璃。 沙发上还有床帘一进有些发霉,她嫌恶地捂着口鼻,让人把客厅收拾一遍。 陆母上了楼,进了主卧房。 房间很干净,桌上只有一层薄灰。 她扫视了一眼,又拉开柜子,眼中多了几分满意。 没有任何关于沐栀言的东西,难道沐栀言早就已经搬出去了吗? 陆母也没有多想,这么一来还省的她费力去清理。 她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秦茜,你明天就搬过来,以后和望北一块儿住。” 电话那头的秦茜显然没有想到陆母会这么雷厉风行。 她犹豫道:“阿姨,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趁着望北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好好和他相处。” 陆母斩钉截铁地把决定做好就挂了电话。 天刚黑,沈翎川就带着做好的饭菜去了医院。 护士刚帮沐栀言拔了针,见他来了,忙说:“沈先生,萧小姐刚刚说话了。” 闻言,沈翎川眼神一亮,立刻坐到沐栀言面前:“说话了?她说什么了?” 他手轻轻摸着她的脸,许是因为暖气太大,她的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护士笑了笑:“今天扎针的时候,她说了一个‘疼’字,不过发音不太准。” 沈翎川也不住笑了:“是个好兆头。” 护士点点头,推着护理小车离开了。 沐栀言头还缠着一圈绷带,柔软的黑发垂在肩上,安静的模样格外乖巧。 沈翎川将保温盒拿出来,把菜摆好:“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的鱼香肉丝。” 他夹起一口菜,送到沐栀言唇边。 沐栀言慢慢张开嘴,微微抬起头缓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