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那女子一身烟霞色云纹合欢花绡纱裙,临危不惧,气势俨然,眉眼之间,灵动沉稳之色,不输于男儿。 有赵徽做后盾,盛怒之下,赵徽根本没有理智,最好利用。 沈如许几不可见的弯起嘴角。 面上却仍旧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继续煽风点火,“姜姐姐……娘亲待你不薄啊,你怎能对她下如此狠手呢。” 姜吟半晌没说话,就在赵徽耐不住脾气,沈如许以为她认输的时候,突然轻笑一声,“是啊,娘亲待你如亲女儿,你又怎么能狠下心肠对她下手呢?” 第440章 姜吟,你去死! 沈如许脸色一僵,见了鬼一般瞪着她,又飞快看赵徽一眼,慌着辩驳道,“你胡说什么!你才是杀人凶手!” 赵徽眉头一皱,躁郁不安的望着叶灼疆忙碌的背影。 姜吟翘着嘴角走到银兰身边,将她嘴里的帕子取出来,“疆疆,母亲的毒怎么样了?” 叶灼疆勾唇,扬声道,“小事一桩!” 这话一落,场内形势陡转。 毕竟在沈如许口中,林氏的毒已至肺腑,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赵徽一怔,便见叶灼疆将一颗早就准备好的丸药塞进林氏口中,又伸出两根修长手指,捏着林夕的喉管,熟练的将那药丸怼了进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氏苍白的面容便有了气色。 赵徽眯了眯眸子,疑惑的看向沈如许,意味深长的问,“阿许,你不是说这毒无药可解?” 沈如许身体猛地僵住,被赵徽这冰冷的语气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寒凉之意飞快从肩背处爬了上来,她结舌道,“义父……” “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 沈如许的心一沉。 赵徽也顾不得去听沈如许吞吞吐吐的解释,将林氏抱进怀里,心疼的抚了抚她的面庞,“阿羽,你怎么样?” 叶灼疆挑了挑眉稍,“国公爷还是赶紧将尊夫人送进去卧床休息为好,她中的毒名为鸩羽,极为凶残,若不是有本天才在,只怕她今日必死无疑。” 赵徽哪还敢在此逗留,急忙小心翼翼的将人送到房中。 之后才冷着脸出来,沉声质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阿许,你为何不肯给你娘亲解毒?” 在他眼里,叶灼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连他都能治的毒,沈如许却口口声声说不行? 这其中若没有猫腻,他便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沈如许眼里闪过一道慌乱,紧了紧喉咙,“孩儿医术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种毒也很难吗?”叶灼疆表示小菜一碟,讥诮的勾起唇角,添油加醋,“我看沈姑娘是故意不想国公夫人解毒吧?” 沈如许胆战心惊的黑着脸反驳,“她是我义母,从小养我长大,我怎么会看着她去死?” 叶灼疆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跟国公爷解释解释呗?” 沈如许皱着眉头,红着眼看向赵徽,“义父,我是真的没有这个解毒的能力,这药见血封喉,根本没有解药!” 听到这番滑稽的解释,姜吟嗤笑一声,“父亲明鉴,沈姑娘说得对,鸩羽这种毒药极为少见,而且,在汴京只有一人能做出来。” 赵徽危险的眯起长眸,深邃黑沉的眸子里,寒意弥漫,“哦?谁能做出?” 姜吟歪了歪头,无辜道,“沈姑娘,你说呢?” 赵徽缓缓看过去,只见沈如许脸色惨白,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如许惊疑不定的舔了舔唇角,突然想起什么,急切道,“义父,这药……确实是我的……但是是银兰从我手里要过去的,说是要对付胭脂,当时我一时心软,便将药给她了,没想到,她竟然把这药下在娘亲的吃食里,可见她是受了姜姐姐的指使!” “沈姑娘这话说得奇怪,”银兰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满眼无辜道,“我为什么要对付胭脂呢?” 沈如许皱紧眉心,“你——胭脂已死,你还敢狡辩?” 银兰笑道,“国公爷,奴婢并未狡辩啊,胭脂还好好活着呢。” 说着,胭脂全须全尾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咦,这是怎么了?奴婢不过受了几日风寒,沈姑娘怎么说奴婢已经死了?” 沈如许再次错愕。 银兰又道,“我与胭脂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害她?沈姑娘红口白牙的,怎么平白污蔑我的清白呢?还有,我根本没有向你要过什么毒药,从来没有,沈姑娘在陷害我们夫人前,还是请拿出证据的好。” 胭脂也适时站出来,俏皮一笑,“是啊,银兰姐姐会给我下毒呢?她在越阳差点儿被你害死,又怎么会与你相交,还找你要毒药?沈姑娘,你说谎是不是该打打草稿啊。” 赵徽猛地看向沈如许,沈如许还未回神将眼前的情况想明白,就被赵徽那吃人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她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白,脑子里嗡嗡作响。 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难以置信的看向一脸从容淡定的姜吟,“是你……是你故意的?” 姜吟眉梢微微一动,“我怎么听不懂沈姑娘的话?” 说完眸色又冷冷的沉了下来,“父亲,沈如许居心不良,竟敢胆大包天的下毒谋害国公夫人,实乃罪大恶极,依我看,我们该将她交给汴京府衙查办才是。” “我……我没有!不要!”沈如许是有过前科的人,之前的事是林氏央求世子替她做了遮掩,若此时被交给官府,那当初她杀人的事就被捅出来,她彻底怕了,忙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