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舔了下嘴唇,“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很难改了。” 季泽洋忽然想起来,她是港城福利院的,那种地方…… 苏晚:“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都要抢着吃饭的,不吃快一点,好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苏晚第一次主动和季泽洋提起自己的私事。 季泽洋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苏晚:“对哦,说这个干嘛,你早就查到了。” 季泽洋:“你十六岁之前一直在福利院?” 苏晚笑出来,“哥哥真厉害,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季泽洋:“为什么十六岁才被收养?” 苏晚:“因为我有病啊。” 季泽洋:“……” 他虽然没说话,但苏晚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觉得她在扯谎。 苏晚用叉子叉了个大福,送到季泽洋嘴边,“哥哥不累么,卖力耕耘那么久,还没吃东西呢。” 季泽洋:“拿开,我不吃甜食。” 苏晚:“尝尝嘛。” 季泽洋:“拿——” 这回苏晚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含住大福,亲自用嘴巴喂给了他。 季泽洋被迫吃下了大福,苏晚还不忘在他唇角亲了亲,“哥哥好甜。” 季泽洋的脸黑了几个度,嘴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倍感不适,喝了半杯水才缓解过来。 苏晚幸灾乐祸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倒真不知道季泽洋这么讨厌吃甜的,要不再塞他一颗? 季泽洋看穿了她的坏心思,“你敢。” 苏晚:“喂你药都敢,大福有什么不敢的。” 季泽洋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得意。” 苏晚挑眉,“那当然了,如果不是那一晚,你怎么会对我的身体上瘾呢。” 苏晚得意笑的时候,季泽洋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大福,“谁给你的自信。” —— 温泉酒店住了两天,除了吃就是做,导致苏晚看见季泽洋都有些后怕。 不过,回到城区,季泽洋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山脸,看到她以后也没有多余的眼神。 这两天被他做怕了,苏晚竟然觉得这样挺好的。 回程的航班,苏晚独自坐了一排,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空姐来通知她快降落了,她才醒过来。 下飞机后,苏晚和梁聪一起跟在季泽洋身后往出口的方向走。 苏晚拿着手机跟方沁阳发微信,全程低着头,忽然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季泽洋。” 苏晚下意识抬起头来,就看见詹语白笑盈盈地站在季泽洋对面。 季泽洋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问了秘书办你的航班号,给你个惊喜。” 季泽洋:“嗯。” 詹语白的视线越过季泽洋,看向了身后的苏晚,四目相对,她朝苏晚笑了起来。 “念汐,出差辛苦你了。” 苏晚:“詹总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 詹语白:“看来你在万华适应得还不错,最近和彦青联系了么?” 苏晚浅浅笑了一下,还没回答,就被季泽洋打断。 季泽洋:“你开车来的?” 詹语白:“嗯,伯父伯母说你好久没老宅了,给我派了任务,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呢。” 季泽洋:“那还不走?” 梁聪很有眼力见地接话:“裴总,那您坐詹总的车回老宅,我这边和姜助回公司处理一下工作。” 季泽洋:“嗯,去吧。” 苏晚到底是没回答上詹语白的问题,就跟着梁聪走了。 上车以后,苏晚和梁聪说,“谢谢梁助。” 梁聪微笑着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苏晚不得不感叹梁聪人如其名,不愧是在季泽洋的心腹,情商在大气层。 —— 回裴家老宅是詹语白开的车。 季泽洋想起前几日的事,问她:“詹彦青这两天怎么样?” 詹语白:“对公司的事情挺上心的,爸妈很开心。” 季泽洋:“能源案子交给他了?” 詹语白:“嗯,他非要,我也不好和他争,毕竟……他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说到后面这句,詹语白的语气明显哽咽了。 季泽洋客观地评价,“他的能力还撑不起那个案子。” 詹语白:“可他不肯听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他现在对我很防备,好像怕我和他抢公司的继承权。” 季泽洋双手交叠在一起,两手的拇指摩擦着,陷入了深思。 从不学无术一心玩乐,到幡然醒悟进公司争权夺利,詹彦青的转变十分突兀。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他和苏晚“分手”开始的。 第045章结婚 不止詹彦青的转变突兀,苏晚也是。 之前他威逼利诱让她和詹彦青划清界限,她一次都没有松过口,前几天还在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对峙,后来忽然就说放弃了。 这之后,詹彦青便开始干预公司的事,大刀阔斧地针对詹语白。 沉思许久,季泽洋问詹语白:“你以前认识苏晚么?” 詹语白愣了一下,“……嗯?” 她没反应过来,季泽洋怎么忽然问她这个? 季泽洋:“不认识?” 詹语白:“不认识啊,见都没见过。” 季泽洋:“嗯。” 不认识,没见过,可苏晚的种种表现,不像是这样的。 季泽洋以前怀疑她是针对峰合或是詹家,可她并没有真的对峰合做什么,甚至还让詹彦青回公司承担责任了。 但她的确用了极其高明的手段,让詹彦青和詹语白之间产生了嫌隙。 先是迷惑詹彦青,让他对她死心塌地,随后又上演了一番被家人逼迫分手的剧情。 如此一来,她正好有了理由让詹彦青回去和詹语白“夺权”。 詹彦青被苏晚迷昏了头,必定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和詹语白这些年的姐弟情,都因为苏晚这个女人化作了泡影。 苏晚怂恿詹彦青去接手峰合,既能借詹彦青一塌糊涂的管理能力毁了峰合、替郑凛叙夺下能源项目,又能让詹彦青和詹语白敌对,可谓一箭双雕。 但比起前者,直觉告诉季泽洋,苏晚的目的主要在于让詹彦青和詹语白闹翻。 詹语白是詹家的养女,詹丹云那老狐狸从来没想过把公司交给她。 这些年,无非也是利用她的能力给詹彦青做嫁衣。 如今詹彦青突然回去,詹语白心里必定不好受,若是有冲动,詹丹云肯定无条件站在亲儿子那边。 说不定,詹语白会就此被詹家排除在外。 —— 裴家老宅很热闹,季泽洋和詹语白一到,他的一对龙凤胎侄子便蹦了过来。 “四叔!想死你啦!” 季泽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看向跟在两个孩子身后的裴仁,“大哥。” 裴仁是季泽洋的堂哥,这一辈里排行老大,裴家没分家,宅邸大,裴仁成家后一直住在这边。 “回来了,爷爷成天念叨你。”裴仁看向詹语白,“语白也来了。” 詹语白:“大哥。” 季泽洋带詹语白进了老宅,裴老爷子在和管家下棋,他父亲裴章回则是在一旁为母亲靳柔剥山竹。 靳柔看见詹语白,马上笑着同她招手,比对亲儿子还热情,“语白来了啊,快来坐。” 詹语白听话地去靳柔身边坐下,裴章回则是看向季泽洋,“回来了。” 季泽洋去和裴章回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靳柔拉着詹语白嘘寒问暖,“最近公司忙不忙?你要注意身体,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詹语白:“不忙,最近彦青回公司了,我压力小了很多。” 靳柔:“彦青这孩子终于想通了?对了,前阵子那个事情,你父亲出院了么?” 詹语白:“嗯,已经好了。” 靳柔:“彦青也和那个女人断了吧?” 詹语白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靳柔拍拍她的胳膊,“还是你辛苦,彦青一闯祸,都得你出来收拾烂摊子。” 詹语白:“彦青是我弟弟,是我应该做的。” 靳柔去提点季泽洋:“小四,语白这么辛苦,你这个未婚夫怎么都不知道关心关心?” 季泽洋:“谨记教诲。” 靳柔:“你这冷冰冰的脾气,也就语白忍得了你!” 詹语白把善解人意演绎到了极致:“伯母,季泽洋对我很好,他只是做得多,说得少。” 靳柔:“你瞧瞧,这恩爱的,我说几句都不行了!” —— 裴家家庭氛围很好,季泽洋被靳柔“教训”过后,去和裴章回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 他们父子之间话不多,但感情一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