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谢婉姚,有些不悦:“郡主这是怎么了?连个杯子都端不稳。” 她本身就是不喜谢婉姚的,北国从来没有嫁到异国的女子还跑回本国的。 回来就罢了,还不知羞的缠在桑宓的身边。 但身为一国皇后,又看在谢婉姚是太后的家族旁枝的庶女才维系着表面上的客气。 谢婉姚掩下眼底的诧异,低声道歉:“方才失神了,求娘娘责罚。” 年素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轻轻也起来吧,赐座。” “谢娘娘。”陆嘉衍谢过。 “本宫都许久没见你了,听卫侯说你身子骨不适回江南调养,如今可大好了?”年素华温声问道。 陆嘉衍听到桑宓的名讳时稍稍一顿,随后颔首:“已经好了,让娘娘担心了。” 年素华淡淡笑着点头,转而又调侃着问道:“那你们如今也该要孩子了吧。” 听到这话,陆嘉衍的心微微一颤,袖子里的帕子被她卷成了一团。 见她不答,年素华也没有怪,只当是她脸皮薄。 “下月初本宫有意去城北的红螺寺一趟,你便陪着一同去吧。” 说完,她又将目光看向了谢婉姚:“谢郡主也一起。”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谢婉姚一惊,忙应声:“是。” 但她的心里是不乐意去的,北国谁人不知红螺寺求子最灵验。 这摆明是为了陆嘉衍,而她只是个陪衬。 就在这时,门外的宫女走了进来。 “启禀娘娘,卫侯等在殿外说来接云夫人。” 听到宫女的话,年素华轻笑着看向陆嘉衍:“这是还怕你在这宫里走丢了不成,罢了你快些去吧。” 陆嘉衍颔首,行完礼后便随着宫女走了出去。 在殿外看到桑宓挺拔的身影后,她才算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第三十六章 避嫌 “陛下究竟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陆嘉衍凝向桑宓问道。 明明一年前,她进宫看到的北帝身子骨还很硬朗,甚至还跟众皇子比赛打猎。 可今日看到北帝躺在龙椅上的模样却像是快要病入膏肓。 “卫太医说已无碍了。”桑宓回答。 陆嘉衍轻轻颔首,眉梢间的忧心也消散开来:“方才的事还要多谢侯爷。” 桑宓摆了摆手:“无妨,如今殿下身体抱恙,太后已经撤宴,但我们还是要往慈安宫走一趟。” 闻言,陆嘉衍点了点头:“好。” 两人刚准备走,身后突然传来谢婉姚的声音。 “卿珩,你等等我,我也要去面见姑母。” 谢婉姚提着裙摆,匆匆跑了上来,站到了桑宓的身旁。 陆嘉衍淡淡看了眼,什么也没说。 但桑宓的脸色却微冷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走到了陆嘉衍的另一旁。 让她站在了中间。 谢婉姚面色一僵:“卿珩,你为何如此?” 桑宓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避嫌。”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拳打在谢婉姚心上,让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就这样,三人面色不一的共赴太后的寝宫。 一路上,桑宓一直找陆嘉衍搭话:“前几日,我见上官楠身上竟带着一枚女子做的香囊。” 陆嘉衍淡淡点头:“挺好的,上官公子也该成婚了。” 桑宓敷衍的颔首,怀疑自己说的不明了。 于是又旁敲侧击的问:“你可知前日是什么日子?” 陆嘉衍看着他眼里的期许,顿了顿:“前日?不就是个普通日子吗?” 桑宓被这话一呛,忍不住挑明了话:“那日,本该是女子送郎君香囊的日子。” 闻言,谢婉姚指尖都掐进了指缝中,偏偏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陆嘉衍闻声勾起了唇,绕了一大圈,原来他为的竟是这个。 “可日子已经过去了。” 言下之意,现在就算送也来不及了。 “无碍,你什么时候送都是心意。”桑宓笑着答。 陆嘉衍轻声问:“那如若我不送呢?” 桑宓刚想开口,却被谢婉姚抢了话。 “卿珩,只要你想要我愿帮你做。” 这话一落下,桑宓毫不理会,连眼皮都没抬。 谢婉姚被这话一刺,又羞又恼。 但面上又不能发泄,只能将气往心里咽。 三人行至慈安宫。 一进殿,就看到太后高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看到眼前的三人,太后微微诧异出声:“你们三怎么一同来了?” “臣携着夫人在半道上遇到的谢郡主,由此才一同前来。”桑宓慢条斯理的解释。 话里话外,和谢婉姚划来了界限。 太后是个明眼人,看着三人的站的位置,心里就有了底。 随后,他伸手招呼三人坐下:“红莲,上茶。” 叫红莲的宫女毕恭毕敬的端茶走了上来,倒完茶水又退了下去。 这时桑宓抿唇开口:“今日寿宴之事突遭变故,臣知道太后担忧,故派人献一曲琴曲祝太后千岁。” 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浓,抚动长袖。 “宣!” 话一落,两个宫人抬着古琴绿崎放到了大殿中央。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翩翩少年从殿外款款走了进来。 面具之人走到琴前坐下,拨弄起了琴弦。 琴声婉转空灵让众人宛如置身林间。 陆嘉衍看着那弹琴之人的身影,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但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三十七章 违抗懿旨 就在她看得出神时,耳边响起桑宓古怪的语气。 “好听吗?” 闻声,陆嘉衍回过神颔首:“十分悦耳。” 听到她这声赞美,桑宓不悦的冷哼一声,别过了视线:“本侯倒觉得十分聒噪。” 此话一说出,陆嘉衍微微一愣:“我见太后也听得入迷,怎会聒噪?”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说着,陆嘉衍还看了一眼太后,却见到她的视线也正看着自己。 那敏锐的目光让陆嘉衍心莫名一凝。 察觉到陆嘉衍神情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