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亦白情同父子,但林亦白仍一而再的告诉她别信东厂任何人。 其他嫔妃背后也都有人,所以后宫女人之间的斗争,往往看各方的利益牵扯,看谁的后台比较硬。 “金悠能从一个贵人升到妃位,能顺利生下九皇子,能一直得皇上宠爱,固然是因为她背后的势力,但她心智手段谋略也是绝对出色的。你得罪了金悠,往后在这宫里更要小心了。” “云湘知道。” 二人话音刚落,飞凤宫来人了,送了很多上好的补品给沈初,还赏赐了一些金银首饰。 沈初看着这些东西,不由有些头疼,“皇后这是想拉拢我?” 太后笑,“她想拉拢的是林亦白。” “可林亦白是小金妃那边的人,她拉拢不到吧?” “呵,这小子浑的很,谁的局都搅,东厂在他手里都吃过亏,尤其镇北关一战后,他心思更深,谁都猜不透。” 沈初呼出一口气,按着上一世的发展,林亦白是支持小金妃的并最终将九皇子扶上帝位,或许别人看不清楚,但她太清楚了。 晚意被苏嬷嬷派过来照顾她,这小宫女现在非常崇拜她,看她的时候满眼星星,照顾的时候更是细心周到。 “云湘姐姐,其他宫女们知道你将良妃娘娘救出冷宫,还挨了板子,特别佩服你,觉得你是极好极好的人。他们还让我替他们道歉,说之前错怪你了。” “你帮我跟他们说,这件事过去了,以后大家在洛寒宫要互相体谅帮助才是。” “姐姐说得是!” 沈初心想,这一战她还收了不少人心,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时外面有狗吠声:“汪汪!汪汪汪!” 晚意咦了一声:“咱们洛寒宫没有养狗啊。” 沈初嘴角抽了抽,“晚意,我这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夜里得守着你啊。” “不用,你守着我,我睡不着觉。” 晚意点头,“那好吧,我明早早点过来。” “嗯。” 晚意走过,果然不多一会儿,门悄摸的开了,一个人影潜了进来,回头左右望了望,才关上门。 “你至于这么鬼鬼祟祟?” 林亦白走到灯下,“在宫外建府的皇子不能夜宿宫里,我是扮成太监混进来的。” 沈初一瞅,还真是太监的衣服,不由笑道:“你这小太监长得还挺标志。” “你还笑得出来?” 林亦白走上前,直接掀开她被子,看到她背上的伤,气得两眼发红。 “明儿你就跟我出宫!” 沈初拉过林亦白,“你陪我先趴会儿。” 林亦白哼了哼,脱鞋上炕,跟沈初钻一个被窝,两个人肩并肩趴着。 “我被打了二十板子。” “哼!” “金悠被打了五十。” “……” “你更心疼谁?” 林亦白沉默许久,老实道:“都心疼。” “哦,那心疼谁多一点?” “左掌心和右掌心一样疼。” 沈初歪头靠着林亦白,这话回答的真,但她倒是不气,正如金悠说的,她和林亦白的感情比他跟他们父母的都深,这样的感情,并不那么容易撼动,但他偷摸来看的是她。 “以后你别招惹她。”林亦白道。 “分明是她招惹我!” “一样的话,我会提醒她。” “哼哼,你倒是不偏不向,可是她先害我的,又怎么说?” “我让她跟你道歉。” “好啊,我等着。” 林亦白歪头看沈初,见她有些憔悴,心疼的搂怀里亲了亲,“不光是因为我和她的交情,也是因为我们现在与她在一条船上,你可懂?” 沈初摇头,“是你不懂。” “什么?” “你们俩是一条船,但我未必。” 林亦白皱眉,“你与我不是一心?” 沈初凑过去亲了亲林亦白的嘴唇,“可能以后还是对手,非得你死我活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掉脑袋的事 林亦白被气走了,沈初双手撑着下巴,心想她和林亦白没准儿还真会走到那一步。他要护着金悠,而她想杀她,这就是他们俩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点。 这样养了十多日,沈初已好彻底了,开始回内殿当值。她听苏嬷嬷说,皇上这些日子竟都安置在良妃宫里,各种补养品一箱一箱的赏赐,还有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等等数不胜数,还给良妃父亲官升了一阶。 这等荣宠,让这后宫的天都变了。 旁人或许不解,但沈初能猜到,皇上在梦中被那条白蛇咬死,委实吓坏了,因为心神不宁,许又做过什么噩梦。可身边再多侍卫都不顶用,毕竟是在梦里,于是他想到了良妃。皇上觉得只有良妃能保护他,于是晚上躺在她身边,这样才心安,心理作用下,自然也就不会再做那种噩梦了。 良妃复宠,实在是水到渠成。 当然良妃也没忘记她,给了她很多赏赐。 沈初望着屋里两箱子珠宝,心想这宫里的女人还都挺慷慨大方的。害人的时候用珠宝,拉拢人的时候也用珠宝,谢人的时候更是,一点不来虚的。 挺好挺好! 天越来越冷,昨夜里还下了雪。 沈初站在殿前,望着更远的地方,有些想两个孩子了。 昨夜太后有些着凉,周礼怀过来请平安脉,他见到沈初,凑了过去:“你是不是会点什么妖术?” 沈初挑眉,“你是不是脑子落家里了?” 周礼怀哼了一声,“我是说林亦白,堂堂七皇子,统帅镇北十万大军,这些日子却都没上朝,天天在家带孩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你交代他的,不敢不听。” 沈初撇嘴,分明是拿她当借口,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尤其今早,朝中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偏他又没来,皇上让身旁太监去请,结果那太监回来说这七殿下正带着孩子堆雪人。皇上给气得,罚了他三年俸禄,还让三皇子暂代大理寺卿。”周礼怀说着摇了摇头,“现下大臣们都知道了,七殿下已经没有上进心了,只耽于养孩子之乐。” “这不挺好?” “好吗?” “这盛京即便在冬日也不怎么下雪的,好不容易有场大雪,不带孩子们堆堆雪人打打雪仗的,实在天可惜了。至于朝堂上的事,缺他一个也无碍。” 周礼怀呵呵,“难怪你俩看对眼了,换成谁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