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次被言心讹走的钱,他还气不顺呢。 “别那么激动,赵大队长,我也没说界碑不在你们村里啊。”言心摊摊手,“是吧?” “那你这是……”王亚军狐疑地盯着言心。 “哦,就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我们家三弟现在恢复得还不错,应该不用你们后期赔偿了。” 王亚军:“……” 赵山林:“……” 两个人咬牙切齿地盯着言心,不过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第164章祝你们好运 “那就行。”王亚军磨着后槽牙说。 “是呗,多亏了我们村的大夫精心调治。对了,我听说前几年,咱们这边有个孩子掉进河里淹死了?”言心微笑着,身后的其他人却一脸茫然,这事跟那事有关系吗? 王亚军和赵山林对视了一眼,俩人谁也不明白言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警惕地看着言心,“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今后应该就不会了。” 这回王亚军和赵山林一起看过来,“为啥?” “很简单嘛。” 言心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那棵草扔进河里,草在水面上缓缓漂,很慢。 “水本身就不深,水流得又慢,随便狗刨几下就爬上来了吧?” 王亚军和赵山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好看,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王亚军和赵山林都被言心上一回层出不穷的套路搞怕了,所以才问个不停,哪想到还就跟他们想的一样。 “水位忽然下降这么多,王书记和赵大队长真觉得是我们村浇水太多了?” “可,可不是么,就你们浇水太多了。”赵山林说。 可就从他心虚的样子言心就知道,这就是个借口。 “行吧,你们既然这么说,我也没啥好说的,不过末了了,还是劝两位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事做得太绝,未必是啥好事。” 她回头看看李燃他们,“行了,别在这儿缠磨了,叫人都回家该做饭做饭去吧,不就个水么,既然河东村想要就给他们。” 这下,河西村的干部们脸色也精彩得不得了。 “言心,你这叫什么话,这是水啊,咱们要没了水就没法活了。”李燃拽着言心,想叫她再跟河东村的人说说,其他几个人也急得不行。 “这有啥好说的,李主任,你就没想过水位为啥下降得这么厉害?”言心朝李燃挤挤眼。 李燃光顾着着急了,竟然没看见,“下降得再厉害咱们也得用水啊。” “上游把水截了。”贺琛忽然说话,声音硬梆梆的,正好天又黑,本身别人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现在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 “是呗,天这么干,他们能截一次,就能截第二次,能截一点儿,就能全截住。行了,希望到时候河东村的人还能有水喝。” 言心挥了挥手,“希望河东村好运。” 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行了,咱们走。” 李燃他们这会儿也反映过来,簇拥着言心招呼村里人一同往回走,王亚军和赵山林就看着言心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垂头丧气的河西村的人突然欢呼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两人本来都准备好跟言心斗嘴皮子了,还特意交代下去,不管啥情况,哪怕动手也不能再让河西村的人取水,这事要一次性完成。 但是,现在…… 赵山林和王亚军面面相觑,身边还围了不少村民,一个个看着河西村人的背影都万分不能理解。 “他们……难不成还有别的水源?” “不会吧?” “哪里弄新水源去?就算有,一口井难道够浇全村的地?” 第165章他咋知道她不喜欢 河西村的人这会儿也正忐忑不安着,李燃拽拽言心,“言心,这样能行吗?” “放心吧,让没有水的人先去我家打点,先把吃水问题解决了,是啥结果明天就知道了。”随后她扒着李燃的耳朵交代了几句,李燃看了看言心,又兴奋又好气,匆匆忙忙就走了。 没多大一会儿,河西村升起袅袅炊烟。 往家走的路上言心才想起贺琛要烤蛇肉,心里一万个不适应,准备回家之后跟贺琛好好谈谈,吃啥都行,要做蛇羹烤蛇肉,麻烦出门做去,吃完再回来。 但是等回到家,家里依旧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几个孩子都不在,言心不禁看了看贺琛。 “我让铁牛把东西拿他爹娘那里去了,你看咱们吃点啥?” 说话的功夫贺琛把从外面捋来的草丢进兔子窝,又给兔子们添了点水,勤快得不得了。 “你不去吃?” “你不喜欢。”贺琛说,“那东西味还挺大的。” 言心惊了,她又没说过,他咋知道她不喜欢? 男人嘴角扯了扯,黑脸上竟然扯出一个笑来,过来就着她的洗脸水洗了把脸,站起身来看着她。 俩人离得还挺近的,贺琛长得高,得有一米八几,身子跟个小塔似的,这黑乎乎地被他盯着看言心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像是被个猎手盯上一样。 “你,你干嘛?” 贺琛随手把水泼进家里的菜上,“明天别进山了。” “啊?” “咱们进趟城。” “进城干嘛?” “弄点专业的工具,要让村里人去挖,指不定得挖到啥时候呢?” 言心心说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往哪里去找专业工具去啊?她也不敢去啊。 “你有门路?” “有。” “……” 靠,多说几个字能死啊? 言心气得懒得理他了,挽起袖子做饭去。 看着她气哼哼的背影,贺琛笑了下,正要跟上去门外忽然传来叫他的声音,是有人来打水。 贺琛只好招呼人进来,又点了两个火把插在墙上。 等他再进屋的时候,言心已经把饭做好了。 孩子们没回来,她懒得折腾那么多花样,一人一大碗酸辣粉。 酸辣粉,又酸又辣,吃得贺琛直上头。 吃过饭孩子们还没回来,言心便趁着这会儿时间洗澡,把水端进西屋,门一关,插上插销,言心仔细听了听,贺琛没往这边来才开始脱衣裳。 一屋之隔就坐着个男人,还是原身名正言顺的男人,言心那叫一个不自在。 水声哗啦哗啦,言心不自在,有人跟她一样不自在,好在没多久孩子们就回来了。 小北回到家就见他爹坐在炕上,满头是汗,喘气还挺粗。 小孩好奇地摸摸贺琛的脸,“爹,你病病了啊?” “没有。”贺琛粗声粗气地说,说着把儿子往怀里一夹,拎上另外两个小萝卜头,“走,我带你们乘凉去。” “乘凉?” 他们最喜欢乘凉了,一乘凉,言心就会给他们讲故事。 “二伯,你也会讲封神榜吗?” “不会。” “那你会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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