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热文苏姚顾辞安叫什么-苏姚顾辞安书名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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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花卉,或是打打下手,帮着研磨捣舂香料,苏姚一人忙不过来,其余三人都要轮流着来帮忙,曲池是做的最多的。

说起曲池,小玉姐妹两人都要偷笑。2023年热文苏姚顾辞安叫什么-苏姚顾辞安书名的小说

其实两人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又实实在在有了些不一样,从某一日起,他们两人可以一道悠闲在后院研香、喝茶、说话,两人一块儿湖边漫步,泛舟西湖,苏姚还有兴致跟着曲池去溪边垂钓,去寺里烧香拜佛,两人之间不过分避讳,也不太过亲昵。

曲池若想邀着苏姚出门走走,不需要再招呼上小玉和小云作陪,苏姚自自然然跟着他出去,把姐妹两人撇在香铺里,曲池偷偷回头,朝着姐妹两人挑挑眉头,桃花眼笑得尤其温暖。

等到小玉出嫁那日,花轿从醉香铺里送出去,虽是市斤小民的喜乐,却办得半点也不含糊,迎娶的新郎官借了匹矫健的白马,几个麻利轿夫扛着花轿在断桥上走了个来回道,旁观的游人都接了喜糖喜果,自发自觉跟着花轿往前走,恭喜唱和之声连绵响了一路,此起彼伏,久久不绝于耳。

苏姚听着烟红柳绿中一片“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之声,也不禁双目朦胧。

曲池站在她身边,悄悄捉住了苏姚袖里的一只手。

她略僵了僵,偏首看他,见他笑容暖洋灿烂,松懈下来,报之微微一笑,任由他牵住,跟在人群里往前走。

“曲池。”

“嗯。”

“谢谢。”

“谢什么呢?”

“谢谢你想出一个有趣的法子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家人,却有那么多人祝福。”苏姚叹口气,“希望他们一生喜乐安顺。”

曲池目光炯炯看着她,轻声道:“等我们成亲时也这样好么?”

苏姚目光从他俊朗阳光的面容上扫过,落在人烟汇集之处,那一声“好”迟迟不肯落下来。

曲池只能再等下去。

王小二是酒楼的跑堂,原先一直住在酒楼的杂物间里,一直没个正经住处,近来因要成家,也在香铺附近赁了一间小屋权做新居,今日请左邻右舍喝喜酒,苏姚也请了原先居处的朱婆婆和邻里来,大家见着苏姚,都纷纷诧异:“九娘子似乎换了个模样儿。”

她原先在外走街串巷,为了行走方便,多把自己装扮得黯淡不起眼,如今生活也安定下来,每日只在家里制香,那些掩饰都慢慢省略了,素衣素裙,素面见人。

其实当了那么久的邻里,怎么会一点破绽都没有,明眼人心知肚明,却从来也不戳破她。

盛夏渐至,天已暑热,西湖游人依旧不少,夜里比白日还热闹些,都是夜游泛湖的闲人,湖边喝酒的、划拳聚赌的也不少,前头香铺一直要开到深夜,后头苏姚也要赶工,这时候的香扇香囊尤其好卖,她早已停了针黹,扇面绢袋那些都从外头买来,要在蒸槅里各样蒸煮炮制,夜里正是沉香的时候,常常忙到半夜还不得闲。小玉婚后就不在香铺里住,如今只有小云和苏姚作伴。

曲池不放心,总怕有闲人来扰,入夜也不肯走,后来索性也在附近租了间小铺子。

苏姚蹙着眉尖问他:“你能开什么铺子?”

“就开个珍珠首饰铺吧,西泠桥的花娘不是很喜欢珍珠粉么?配上你的香膏,一定销得很快。”

这铺子果真开起来,生意好坏先不说,自此曲池也在西湖边长住,和苏姚日夜作伴。

曲夫人见他倒是在钱塘安定了下来,吴江和钱塘隔得不算远,她有心照应这个弟弟,只是明辉庄有郭策,又是坐车又是行船,不便出门,曲夫人只得多在书信里关照叮嘱。江都那边,曲父和后母也有二子二女,曲家也是好几房人住在一起,每日吵吵闹闹,后母巴不得曲池离得远远的,再不回江都,向来只有给曲池气受,曲父想管教这个长子,奈何曲池只听亲姐的话语。

曲池也到了年纪,曲父想为他谋一门好亲事,曲夫人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曲池和江都家里不对付,那不如就在吴江落脚,在郭家或是其他大户,挑个合适的女子为妻,依着曲池的相貌秉性,也能挑个好的。

只是曲池总不肯回来,好在他隔三差五给曲夫人来信,说些钱塘的尘世烟火,湖光山色,附上铺子的账簿收支,倒也没有在钱塘荒唐度日。

曲夫人转念一想,他这一年间长居钱塘,或是结交了什么知心好友,有了什么机遇,年轻人莽撞,在外总要有人照应一二,以防意外,故而修书二封,一封给了曲池,一封送到了钱塘守备府。

曲池收到书信,捏了捏眉心。

追妻路漫漫,坎坷倒是不少,他这一年,心思只放在苏姚上面,已经把能想的招数都想出来了。

曲夫人有个早年相熟的朋友,是如今钱塘守备郑大人的发妻,郑大人好些年前驻在镇江,后来又升往宁国守备,一年前郑大人升任钱塘府,守备夫人几个月前也追随丈夫来了钱塘。

守备夫人娘家姓杨,这杨夫人虽是女子,却说话直爽,为人仗义,有一份侠肝义胆,是个女中豪杰,曲夫人早年因夫族和她结识,两人虽然见面甚少,但每年都有两三封书信往来,杨夫人虽然识字不多,书信都是身边的婢女所回,回信里都是平常俚语,但和文绉绉的曲夫人却志气相投,算是莫逆之交。

如今杨夫人也在钱塘,曲夫人让曲池执着自己的名帖去拜会杨夫人,也是想杨夫人照拂下幼弟。

杨夫人去年嫁了独女,比丈夫晚到钱塘,这些日子都忙着整理家事,她亦收到了曲夫人的来信,听门房说是曲夫人的胞弟来访,也是极欢喜的迎进来,她十年前在盛泽郭家见过曲池一面,早已忘了模样,如今见堂下站着位极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漂亮的桃花眼,倒是和曲夫人截然不一样的相貌,也禁不住拊掌大笑:“十年未见,杨姨都忘记你模样了,还想着是十年前那个小萝卜头,令姐还在信里担忧你,我瞧着也没啥可担忧的,看着好得很。”

她左右打量曲池,不住点头笑:“你姐姐啊,就是心性儿有些过强了,什么都想的多。”

杨夫人半点没有架子,为人极好,曲池坐在下首,被她一通笑话,旁的婢子也是笑吟吟跟着主母打量自己,也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夫人笑话曲池了。”

曲池认清了郑府的门,陪着用了顿午膳,杨夫人爱热闹,爱朋友,爱聚会宴饮,也喜欢和年轻人多说说话,家中又清净,再三叮嘱曲池:“往后多来杨姨这坐坐,我去和你姐姐说,有我在呢,事事都照应着,让她安心。”

曲池笑得有些勉强,此后偶尔也往郑府去少坐。

钱塘那样大,偏偏只有一个西湖,杨夫人膝下再无儿女,又是诙谐活泼的性子,每日早上送守备大人去公廨,无事就爱带着左右两个婢女,往繁华热闹处钻,游山玩水,近来天热,杨夫人尤爱去西湖泛游。

这就看到湖边一棵垂柳下,穿着青绉纱的年轻人,搬个小杌子,坐在湖边钓鳌虾。

“曲池。”杨夫人在马车内招手。

“杨夫人。”曲池不防在此处见到夫人,上前在车旁作揖,“甚巧,居然在此处见到夫人。”

“你倒有闲情逸致。”杨夫人笑道,见湖边搁着那一杆鱼竿,起了兴头,自己跳下马车,往湖边去:“你坐此处做什么?”

曲池就陪着杨夫人站在湖畔说些闲话,不过半晌,铺子里出来个轻白衫、窃蓝长裙的年轻女子,身姿窈窕,拎着一只陶罐袅袅走来。

曲池留着一分心神,知道苏姚手中的陶罐,装的是她亲手做的,在水井里浸得冰凉的酸梅汤,正是给他送的。

他如常和杨夫人说着话,眼睛瞟过苏姚,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急切,却没有动作。

苏姚也瞧见曲池身边站着人,是个四旬开外的贵夫人,容貌生得普通,一双浓眉很是英气,嗓音略亮,笑声清亮,像是个极开朗敞亮的人。

她知道曲池已瞧见她,却没有动作,仍和那夫人一言一语说着笑,顿住脚步,将陶罐搁在小杌子水边,也不上前,就隔着几步,朝着说话的两人点了点头,算是致礼,转身回了香铺。

杨夫人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孩子,说话的空当,一眼觑见这素衣女子,花容月貌,一双眼生得动人,再瞧一眼,突然晃了晃神,又盯着她瞧了一眼。

曲池见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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