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让我知道我被你需要,而不是对于你来说我可有可无……” 司念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仿佛他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迫切需要她的收留,“那,那我收下就是。” 司念答应收下车,占南夜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花我的钱,难道你让我把钱拿去给别的女人花?” “我不准!”司念伸手就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他腰上的肉太结实,她没有掐疼他,反而把自己的手掐疼了。 她气呼呼地瞪他…… 她家杭川才不会欺负她呢,只有占南夜才会欺负她。 占南夜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脸,“怎么了?” 司念知道自己不该发火,“天气太热了,我们先出发吧。” …… 五月的香江特别热,尤其是傍晚,没有风,整座城市就跟蒸笼一样。 红色跑车飞快地奔跑在城市道路上,宛如一朵移动的红玫瑰,耀眼极了。 半个多小时时间,车子驶出城区,往香江东部沿海的方向行驶而去。 司念坐在副驾驶室,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开车的占南夜。 他很少开车,但是驾驶车子还是又快又稳。 她记得他跟她说过,他曾经想做一名赛车手,也拿过比赛冠军。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真的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比手模的手还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还有他的身材亦是如此,哪怕是坐着的,肚子上也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肉肉,隐约还能感觉到体恤衫下让人血脉喷张的腹肌。 她看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跟做贼一样。 占南夜又被她逗乐了,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 司念鼓着腮帮子问,“你,你笑什么啊?” 占南夜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我是你丈夫,是你的人,想看就好好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她以为她偷看得很成功,谁知道他都知道,司念不服气,“谁偷看你了,我才没有偷看你。” 占南夜都依着她,“嗯,你说没偷看就没偷看。” 司念看向前方,车子都快下沿海高速了,“站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占南夜,“还叫我站总?” 司念,“不叫站总,还能叫什么?杭川吗?” 占南夜,“叫老公……” 司念,“才不要。” 要改口叫自己跟了一年的顶头上司老公,多少有些为难司念了。 占南夜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就叫杭川。” “杭川!杭川!”司念连叫了两声,还是觉得这个名字顺口多了,“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占南夜驾车驶出高速路,“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念,“你姓战,怎么又叫杭川呢?” 占南夜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你愿意听我慢慢道来吗?” 司念猛猛点头,“我当然愿意啊。” 虽然他做了她一年上司,两年丈夫,但是司念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 她想要了解他更多一些,包括他不愿意对别人提起的童年。 她愿意听,占南夜很开心,便缓缓道来,“站氏集团的前身是一家手工西服店。当年我太爷爷因西服做得好,被香江第一人选为御用服装设计师而名声大噪,香江城谁都以能穿到他做的西服为荣。 名声大了,他做的西服供不应求,市场上他卖出去的衣服更是炒到了天价。 他抓住商机,开了一家服装厂……从此开始如今庞大的站氏集团已经有了初步模型。 不过太爷爷始终是手艺人,他有他的艺术追求,他想着是如何把衣服做好,而不是想着赚更多的钱。 站氏的蓬勃发展时期,是我爷爷和奶奶经营时期。 我那个天天想着赚钱的爷爷,遇到了天天想着壮大家族生意的杭家大小姐。 他们二人是生意场上的对手,刚开始认识时,谁看谁都不顺眼。 两人多次交手后,多了几分对对方的欣赏,渐渐变得惺惺相惜,后来就成为了一家人。 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很要强很厉害的人物,在他们夫妻二人努力下,站氏集团一日比一日更加壮大,慢慢的就成为了香江四大家族之首。” 司念惊讶极了,“所以奶奶就是咱们站氏集团创始人之一——Anne杭?” 占南夜笑了笑,“你觉得奶奶不像?” “我是没有认出来奶奶就是Anne杭。”站氏集团每位职员都知道创始人之一Anne杭,她不单单是上上任站总的太太,她的事迹更为传奇,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站氏集团。 司念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认识的那个慈祥和蔼可亲的杭奶奶,会是站氏集团的传奇人物Anne杭。 站氏集团有Anne杭生平事迹介绍,也配有照片,不过照片是年轻时候的,跟司念见到的杭奶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所以司念才没有认出来。 占南夜柔声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 司念,“你继续说,我还要听爷爷奶奶的故事……” 提到后来,占南夜银丝眼镜框下的眸色染上了些许伤感,“爷爷奶奶携手壮大了站氏集团,爷爷因为常年劳累过度,身体累垮了……人生最后几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那几年,也是他老人家人生最灰暗的几年。他无法下床工作,他觉得他的存在会拖累奶奶。 奶奶一个人要兼顾公司,还要照顾他,他认为如果他不在了,奶奶应该会轻松很多。 某天,奶奶看完他离开后,他用极端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听到这里,司念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滴落,一颗接一颗,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占南夜慌了,赶紧靠边停车,“司念,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落日情侣酒店 司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就是在听到爷爷为了不给奶奶添麻烦,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仿佛有一根根钢针在往她心脏上刺,疼得她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滚落。 “司念……”占南夜指腹温柔地抚去她眼角的泪滴,“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不好?” “我就是难受……”司念眨着泪汪汪的水眸望着他,“我就是觉得爷爷不应该那么做。” 占南夜安慰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用再纠结。” “没有过去,这事没有过去……因为还有许多人在面临同样的问题,我们必须提出来,再解决掉。”司念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就是这事她特别较真。 “爷爷真的以为这样的决定是对奶奶好吗?难道他不知道留下奶奶一人,奶奶可能会死不如死?” 司念知道不应该责怪爷爷,因为她不是当事人,她不知道爷爷病得有多难受,不知道当时的爷爷有多绝望。 她认为,如果爷爷是因为受不了病痛折磨看不到好起来的希望而选择结束,倒是可以理解。 如果爷爷觉得这样做能减轻奶奶的负担,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他肯定不知道他的离去,会对奶奶造成多大的打击。 占南夜说,“爷爷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爷爷的离去给奶奶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爷爷过世后,奶奶的精神支柱垮了,奶奶也病倒了。 倘若不是因为肩上还肩负着站氏集团的重担,估计奶奶也撑不过那段时间。” 占南夜的话,让司念心里愈加难受,“倘若你是爷爷,你会怎么选择?” 占南夜知道她的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那么一天。就算有,我也会努力顽强地活着。” 他的话,让司念微微安了心,“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许没日没夜忙工作。要是什么时候生病了,一定配合医生积极治疗,绝对不可以像爷爷那样,绝对不可以丢下我。”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用杭川的身份跟我说过,要与我好好过一辈子。你就要说话算话,绝不可以食言。” 占南夜总算明白司念为何突然伤心得掉眼泪,她应该是因为爷爷奶奶的事情,联想到了她的父亲母亲。 她的母亲生下她之后就离开了,她的父亲在她五岁时车祸离世,因为早早失去了至亲,她便比一般人更加渴望亲情,更加珍惜生命和眼前人。 占南夜伸出手,将她的握入掌心之中,“司念,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也绝不食言。” 司念,“拉钩!” 小的时候,占南夜都没有做这么幼稚的行为,更别说这把年纪了。 只因为对方是司念,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配合她,“好,拉钩就拉钩!” 司念吸吸红通通的鼻子,伸出右手尾指与他的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便谁是小狗蛋!” 占南夜沉沉地道,“好。” 司念立即收拾好心情,“你继续说你为什么叫杭川。” 这姑娘的心情转变也太快了,一般人还真跟不上她的节奏。 占南夜启动车子后,继续刚刚的话题,“爷爷离世,奶奶病倒,他们的儿子战九州被众董事推出来接手站氏集团。那个男人什么本事没有,心倒是挺大。他认为他有能力接替奶奶,认为他能打理好站氏集团。 奶奶明知道他没有能力打理好当时的站氏集团,不过因为他极力想要从奶奶手中夺|权,奶奶便决定放手让他试试,便把站氏交给了他。 失去爷爷和奶奶的站氏集团就等于没了主心骨,很快就控制在了别人的手里,战九州不过是众人控制站氏集团的一枚棋子。 那个男人的无能,让早就对站氏集团虎视眈眈的人有了动手机会,他们里应外合,让当时的站氏集团摇摇欲坠。 眼看凭借自己一己之力以无力回天,战九州娶了尹家的女儿尹素衣,他借用尹家的势力帮助他掌控住了站氏集团。 战尹两家联姻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