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实。

“不知你是否听过，围猎这两个字。”萧涪缓缓道来，“两个猎人，目标一致。于是合作成了一种很好的方式，其一在明中驱赶，其二在暗中下套。效率极高。”

“程礼安是在暗中的那个？”

“他表面上各种质疑我，跟你说楚翊这个人有问题。看似我们不和，实际上他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有问题，他的目的在于坐实，他跟你是一路的这事。当然值得起疑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你和宋横山的关系，要是没有他从中帮忙，你姑姑也不会知晓。还有，他从不肯让你投资他的公司。”

宋氏如日中天之时，程礼安也从不肯让萧悦心投资，提防着任何跟萧悦心有关的资本牵扯进来。

程礼安说的是想靠自己，她以为那是他的自尊，原来是怕她看出破绽。

程礼安玩弄的最好的，是一出叫做“信任”的戏码。

如果不是这一出，萧悦心必然顺藤摸瓜往下调查，他表现得太可怜，太迫切的想赢得她的信任，利用以前，她对他的愧疚。成功让她停止往下查。

程礼安一直表现得对她很好，非常好。那种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眼底的心疼，她无数次为之动容，没想到，全是演戏。

“宋小姐，不妨告诉你，你跟屈琳琅的相遇，也不是意外。她是一个让你接近程礼安的陷井。”

萧悦心道：“她是萧葛女儿吧？”

“你真的很聪明，她的身份，我洗的很干净，你依旧能往她身上想。不过，就算你查出她，也无济于事，她没有牵扯进来。”萧涪道，“她跟程礼安，并未结束。”

萧悦心早就猜到屈琳琅的身份了，她甚至猜到她在背后起的作用，用处不大，所以也算刻意忽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程礼安跟琳琅，恐怕会在一起。”萧涪道。

“原来他是你妹夫，怪不得你这么信任他。你们是自己人。”萧悦心恍然大悟，光凭这个身份，程礼安重情重义，就足够他参与这出“围猎”了。

萧涪道：“宋小姐难受了？”

“嗯，如你所愿。”萧悦心说，“你折磨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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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涪看向萧悦心的眼神里，全是欣赏。

很少有女人，在这种时候，依旧不卑不亢。她越是这样，凌辱她的滋味，就越发让人有快感。

“我其实一开始，不认为你会折在程礼安身上。没想到连你也这么念旧，因为这点旧情而方寸大乱。”萧涪道，“可也不意外，毕竟，你连在知晓亲生父亲是宋横山之后，也依旧没有放着宋润之的死因不管。你重感情，自然有的受的。”

萧涪似是替她惋惜：“你看，要是你当初对宋润之的事情放手。现在就不用面对这一切，程礼安不会反过来报复你，宋横山也不会死去。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萧悦心一言不发，拿起他桌面的烟，点了一支。

萧涪也没有阻止。

“程礼安跟屈琳琅这出先手戏演得好。”萧悦心想，如果不是程礼安在屈琳琅离开之后，表现得那么崩溃那么可怜，她应该也不会那样接近他。

女人悲剧的来源，概括成两个字，就是心软。

萧涪道：“你跟琳琅相遇那天，是我提醒她，去给小蝴蝶买礼物。那家店也是经过我委婉提醒。她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你和程礼安的关系。只是顺着我给铺好的路在走。”

“不过在得知你们的关系之后，她就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她知道程礼安特别想报复你，即便不情愿，她也还是按照我的计划走，开始表现得过于在意你，变得没什么安全感，包括在程礼安面前，也演得特别好。后来利用小蝴蝶激怒你，让你不得不逼走她。”

萧悦心就差不多理出一个思路了。

她跟程礼安，那会儿是走到死胡同了。任谁见了，都知道他们不会再有和好的可能。死棋必然得有人改变下法，于是，萧涪出手了。

屈琳琅这个“第三者”出局，才是能重新下棋的关键。

于是，在萧涪的暗箱操作之下，她让屈琳琅出局了。

一个痛苦、脆弱、对过往似乎念念不忘，对她还有旧情的程礼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们越来越好，甚至谈婚论嫁。

说起来也不算谈婚论嫁，萧悦心现在回想起她提结婚的几次，程礼安总以“现在事情多，再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论搪塞过去。

总之，他们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给她营造出来的，是她渴望而向往的生活。

程礼安出现在她身边，或许更重要的目的，是给萧涪传递信息。她相信萧涪知道很多宋氏的消息，都和程礼安有关。但他的出现，也顺带，给了她希望。

没有期盼过，是远没有，希望唾手可得，然后破灭，那么痛苦的。

她期待了那么久。

她本来打算，这件事情熬过去，她就带着程礼安跟小蝴蝶，去过普通生活的。

萧悦心想到这里，终于笑了。坚持的意义，她有点想不明白了。

萧涪见状，兴致盎然：“这是想到什么了？”

萧悦心道：“不怪晨曦栽倒在你身上，攻心这招数，你玩的很厉害。”

“在你身上，这招极其有效。你有女儿在，无论如何你也不会想着去寻死。不管受什么苦，你都得咬牙坚持下去。”萧涪慵懒的往椅子靠背上一靠，胸有成竹。

她还有的得的，他要消磨她所有的斗志，先让她沦为一个废人。再决定怎么解决她。

“也多亏了程礼安提的这招，折磨你，远比让你死去，更加有意思。你们好过，他果然更加了解你。”萧涪笑道。

萧悦心眼神收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她就起身离开了。

萧涪的视线看向了门后，在他杯中茶水殆尽之时，起身走过去推开了门。

“很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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