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挂在名人墙上的。 俗称天赋型选手。 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会音乐、懂艺术,既能阳春白雪,也能下里巴人。 而我则不同。 我要拼了命地去学,夜以继日,才能勉强地跻身优等生的行列。 还要被谢沉压得死死的。 在分数上,后面的人把我咬得死死的。 可是我和谢沉之间却隔了一条鸿沟。 结果你看他。 他竟然还有时间做兼职? 真特么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猪的差别还要大。 二 「别哭了。」 谢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面前。 我抬起头抽噎着看着他。 谢沉叹了口气。 他刚想说什么,两个女生走了过来。 「小哥哥,给我们做两个可丽饼。」 谢沉看向她们,他说:「我这是煎饼果子。」 两个女生石化了。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两个女生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我们,然后一脸惊恐地跑了。 我不好意思地抽了抽鼻子。 「对不起啊!」 「嗯?」 我指了指两个女生离开的方向:「影响了你生意。」 谢沉低笑一声。 他伸长手抽出一张纸递给我。 「没事,今天有你这一单就回本了。」 …… 扎心了,老铁! 「对不起,明天见。」 说完我撒腿就跑。 三 拿着鉴定报告回到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沈爸爸不是出差就是在学校。 沈妈妈在研究所工作,一年难得地回来一次。 至于沈哥哥,他早就搬出去住了。 「念念回来了?饿不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我撑死了。 一个甜味的煎饼果子,一口下去我就差点儿 yue 了。 可是吃着吃着好像还不错。 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吃完了。 以至于我这时候听见吃就想吐。 「阿姨,您做好就可以回去了,我一会儿吃。」 「好的,那我先走了。」 家里安静了下来。 我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半个小时后我拨通了沈淮意的电话。 「念念?怎么了?」 我很少给他打电话,他应该很意外。 「大哥,你有时间吗?我有事跟你说。」 「电话里不能说?」 「嗯。」 「等我一个半小时。」 我想说不着急,但最后只说了句「好的」。 沈家人都理智。 他们的行事风格是权衡利弊后,做一个最优选择。 所以,不用跟他们客套。 他们说出口的话,那绝对是在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 以至于面对他们的时候我都不太敢说话。 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显得傻气。 四 沈淮意说到做到。 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后,他回来了。 还给我带了我最喜欢吃的红丝绒蛋糕。 同时他也看到了桌上尚未动过的饭菜。 「怎么没有吃饭?」 「刚才出去吃了零食,不饿。」 沈淮意点点头,把蛋糕放进了冰箱里。 「那你明天当早餐。」 「嗯。」 沈淮意坐到我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沈淮意大我七岁。 他已经懂事了,我还是个奶娃娃。 他都进入青春期了,我还在玩泥巴。 加上他内敛的性格,其实我们并不十分亲近。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我好。 以前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现在却如坐针毡。 我抿抿嘴,把鉴定报告递给了他。 沈淮意疑惑地接过。 等到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沈淮意的表情逐渐地凝重。 沉默半晌,他问:「念念,你为什么会去做亲子鉴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腾」地站起身:「对不起。」 沈淮意目光复杂,他放缓语气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突然给自己和父母做亲子鉴定。」 沈淮意真镇定,这个时候还能关心这个问题。 「经常有人说我不像沈家的孩子,我只是好奇。」 沈淮意皱了皱眉:「我以为你不在意的。」 我低下头小声地说:「也没有很在意,就是好奇。」 沈淮意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应该给他一点空间。 「我先回房间了。」 「念念。」他叫住我,「这件事我和爸妈会处理,你好好地上学,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 我还真没有太大的担心。 反而忍不住松了口气。 洗漱完,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一次不用刷试卷就睡觉,很美好。 五 第二天早上醒来,沈淮意已经离开了。 他给我留了字条,说已经联系沈父沈母了,他们会尽快地赶回来,让我不要担心。 来到学校,我下意识地看向谢沉的位置。 同桌一把搂住我:「怎么回事儿?对学神的怨念已经压制不住了吗?」 「……什么怨念,不要乱说!」 同桌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我们学神按在地上呜呜……」 谢沉突然走了进来,我一把捂住同桌的嘴。 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我一脸假笑。 他应该没听到吧。 结果他问:「按在地上?」 …… 同桌溜了,我头皮发麻地站在原地。 谢沉没有追问,只挑了挑眉,准备回座位。 我叫住他:「谢沉,我能跟你说件事吗?」 、 我还欠谢沉八十元钱,但是我没钱了。 之前的亲子鉴定已经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 虽然还有压岁钱,但那都是给沈家孩子的。 现在我跟他们没了血缘关系,去动那笔钱,似乎不太好。 「你能给我介绍一份兼职吗?等我拿了工资就还钱给你!」 这话似乎有点儿不要脸。 但是谢沉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在做兼职的。 沉默了一会儿,谢沉问:「你会什么?」 我:「……你是在骂我吗?」 谢沉:「……我是在提问。」 「哦!」 谢沉跟我介绍了一下目前的就业形势。 因为我未满十八岁,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是童工,加上学业压力大,工作时间少,愿意雇用高中生的几乎没有。 「所以,要跟我一起做煎饼果子吗?」 …… 我捂脸:「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谢沉闷笑着出声。 他说那家煎饼果子,不,可丽饼店,是他姐姐的。 因为他姐姐现在怀孕了,他就会在空闲的时候过去帮忙。 「如果你愿意可以过去。」 愿意愿意,我可太愿意了。 「那个,工资怎么算?」 谢沉说:「一个小时十块,卖一个出去提成五块。」 哇哦,成年人的世界真残酷。 我算了下时间。 周一到周四要上晚自习,所以我的工作时间只有周五晚上和周末。 如果卖得好,我觉得赚四百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周四百…… 我「嘶」了声。 「怎么了?」谢沉问。 我说:「心疼!」 心疼我一百三吃的那个可丽饼。 七 沈父沈母回来得很快。 我下晚自习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家了。 沈母眼眶微红。 她一把将我搂紧怀里。 我身体微僵,不太适应。 我今年十七岁,但沈父沈母都已经年过五十了。 我们年龄上的代沟很大。 加上从小聚少离多,平时就连联系都很少,就更不要说亲密接触了。 沈母的情绪有点儿激动。 「念念,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会被那些闲言碎语所伤。念念,对不起!」 我有些尴尬。 「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您看,我确实不是沈家的孩子。」 这话一出,沈母哭得更厉害了。 她向来是成竹在胸、理性果敢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情绪化。 我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沈父。 可是他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过他还是把我从沈母怀里挖了出去。 「别哭了,吓着孩子。」 那倒也不至于。 不过沈母确实止住了。 沈父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念念,我们明天想带你重新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可以吗?」 我点点头答应了。 「没问题。」 他们的谨慎小心太可以理解了。 同时我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住校。」 「不行!」 三个人异口同声,我有点儿吓到了。 沈淮意首先回过神。 他放缓语气问我:「为什么突然想住校?」 这……显而易见吧! 「我不是沈家的孩子,等你们找回了真正的孩子,他应该不想看到我这个霸占了鹊巢的鸠吧!」 沈淮意的脸色不好。 沈母再次掩面哭泣。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沈父叹了口气,他说:「念念,我们不着急,慢慢地来,至少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了再说,可以吗?」 我没意见。 我只是怕他们膈应。 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了。 「那我回房间了。」 「念念……」 沈母还想说什么,被沈父按住了。 他说:「你好好地休息,不要熬夜。」 、 第二天,他们替我向学校请了半天的假,然后由沈淮意开车带着我们去了医院。 特别高大上的一家医院,比我当时做鉴定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 看来他们还是挺上心的。 取了血液样本,沈父沈母亲自盯着去做鉴定了。 沈淮意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我说。 沈淮意揉了揉我的头发,难过地说:「都不叫大哥了吗?」 我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对于他们的称呼,确实挺让我头疼的。 找不到合适的,我只能尽量地避免。 还好一通电话解救了我。 「你乖乖地坐着,我去接个电话。」 我连忙点头。 就在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桌面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咦,谁家的小孩儿?」 这话问得,好像能来这儿的都是沾亲带故的。 我说:「您好,我叫沈念。」 「沈?」他恍然大悟,「沈教授和周博士家的孩子?」 「额,暂时是吧。」 医生哑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暂时?这叫什么答案?」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这东西没法说。 说多了就是交浅言深。 不过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