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念初乖巧的跟长辈打招呼。 陆老越看越稀罕,见宋奶奶跟时念初一起进去了。 他不禁拉着宋知寒,小声问:“你既然已经有带回来的想法,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结婚了?” 宋知寒笑了笑,看着走进屋内时念初,嗓音放低:“有,但不是现在。” 第二十八章 “有就好。”陆老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禁感叹,“没想到转眼过去你都快三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朋友别放手啊,有没有孩子我们都不在乎了,只要你以后有个伴就成。” “爷爷。”宋知寒有些无奈地看了陆老一眼,实在拿他没辙。 一家人其乐融融聊了会儿天。 宋奶奶还想叫宋知寒和时念初留下来,喜笑颜开地说。 “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别着急走了,这个大院子也就我们老人家两个人住,怪冷清的,知寒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常来陪陪。” 时念初招架不住长辈的热情,不知道怎么拒绝,她求救的眼神看向宋知寒。 “下次吧。”宋知寒也相当配合,“晚上我和念念还有宴会需要一起参加,走不开,本来就是因为工作顺道过来看看,等下次正式来拜访了,我们再多留几天。”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宋老两人也说不过他,只能妥协,将两人一路送到门口。 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六点了。 回到酒店房间里,晚礼服已经被几个酒店的服务人员送到了房间。 以前时念初的事情都是由李助理负责的,没想到宋知寒给她挑选的晚礼服,尺寸都刚刚好。 这次晚会就举办在酒店顶楼。 时念初换上礼服后,直接前往了顶楼。 宋知寒发来消息说要去会面合作伙伴,所以时念初自己先去了宴会上等等。 君悦酒店的顶楼场地够大,暖气充足。 礼堂的水晶灯流光溢彩,在这种上流宴会上四处散发这奢华的气息。 时念初入场,找了个清净的地儿站在了会儿,之后就有眼熟的合作伙伴上来招呼。 不久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时念初发现还都是以前在商场上碰见的翻译,她有些感叹这宴会桑的熟人真多。 直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进了她的视线里。 时念初瞳孔一缩,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怎么会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北城遇见宫熠北? 但在男人逐渐向她走来时,幻想和猜测全部成为现实。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宫熠北的盛装出席,时念初率先发问:“你早就知道这场宴会吗?” 原本宫熠北在找到时念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庆幸和放松。 但她开口就来这么一句,他嘴角溢出的弧度瞬间一僵。 “你很不乐意看见我吗?” 时念初眼神闪烁:“没有。” 有点怕自己的话又惹到了宫熠北。 两人就算面对面站着,宫熠北还是能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他死死压着心里那股燥傅,单刀直入:“埃克斯那边的翻译你交给了时绫?为什么?” 盛宴之上,时念初不想跟宫熠北讨论这些私事。 可她不说,宫熠北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收紧了手中的酒杯,时念初掀起清眸看他:“时绫一直想要这份工作,也有那个能力,所以我交给她了。” “你不是因为跟宋知寒来这里,所以放弃了跟帝科的合作吗?”宫熠北饮下酒,眼神有几分迷离。 来之前,宫熠北在几个朋友那边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意上头,说话也挺冲。 时念初蹙了蹙眉头,不太适应这么尖锐的宫熠北。 他逐步靠近,几乎在她抵在了礼堂一方角落。 刚喝了红酒,时念初的唇色被描摹得水润,泛着糖浆般的光泽。 看上去极具吸引力。 呼吸升温,宫熠北一时都忍不住是自己心里还是生理作祟。 他嵌着女人的下巴,缓缓靠近:“说话。” 第二十九章 拉紧距离的下一秒,时念初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蹙眉:“你是不是醉了?” 宫熠北看她眼底的对自己担忧,竟也老实回了:“是有点。”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体甚至还配合的歪了一下。 时念初对宫熠北本能的关心和照顾被勾了出来,她下意识搀扶住了男人的身体。 “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 宫熠北垂眸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属于时念初的那双手,没有抵触的感觉。 两人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时念初先扶着宫熠北坐下,又去找服务生倒了一杯水。 但无果,宫熠北沉着脸色,整个状态看起来都很低迷。 宴会上供应的酒浓度都不高,通常都是果酒。 时念初真不明白宫熠北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醉了。 她不敢留在这里太久,怕宋知寒会找不到她,又担心宫熠北酒后被一个人留下来,她在原地转了一会儿,又看宫熠北:“你就没什么朋友跟着你一起过来吗?” 宫熠北想到了在留在宴会厅里几个女人纠缠的卫展。 再对上时念初的目光时,他眼里仿佛有雾:“我一个人来的。” 时念初对宫熠北的印象还存在与五年前,那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也没怀疑宫熠北的话。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无奈开口:“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宫熠北怔怔瞧了她一会儿,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上来。 他意识到,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时念初从来不会对他放手不管。 走得太急,时念初没能跟宋知寒通知一声,也忘了。 等宋知寒入场的时候,在宴会上看了一圈,怎么也没找到时念初的身影。 倒是奇怪,他看见了站在酒塔边上的卫展,此时正低着头在身边女人身上说些什么。 宋知寒还记得,卫展是宫熠北以前同班同学,都是熟人,他走上前去:“卫展,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男人温润的声音传来,让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应声闭了嘴。 卫展这才正眼瞧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没个正形:“哟,这不是宋学长,没想到在北城也能瞧见你。” 偏过头,他又对着身边女人无声四个字。 阴魂不散。 卫展从宫熠北口中听说过宋知寒和时念初的事,对这种装出来的正人君子没什么好印象。 宋知寒怎么会看不出来卫展对自己的抵触。 他淡然笑了声,直接询问:“宫熠北今天也跟着你来了?” 卫展伸手去那女人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没回。 宋知寒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把时念初带走了?” “我还真不知道。”卫展双肩耸了耸,“你也看见了,我一直在这里跟别人说话,哪儿有功夫管宫熠北,他有手有脚我还要看着他吗?” 其实他也能想到这么久不见宫熠北,多半是跟着时念初先离开了。 虽然很想骂宫熠北见色忘友,但在宋知寒面前,他依旧不会透露一个字。 宋知寒跟卫展再聊不下去,走出宴会的长廊上,给时念初打电话。 话筒响起一阵阵忙音,没有人接。 宋知寒面色逐渐覆上一层淡淡的阴翳,握了握手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三十章 宫熠北下榻酒店不远,就在君悦的对面。 刷完卡,时念初搀扶着宫熠北走进房间里。 她帮忙褪去宫熠北身上厚重的大衣,开了暖气,帮人盖好被子。 从小宫熠北生病发烧的时候,时念初也没少照顾他。 只是现在身份有别,她也不好再去帮忙,留下了一杯水在床头边,她刚要准备走,床被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手劲很大,时念初几乎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宫熠北看着回头的时念初,撑起半截身体靠在床边。 他昏沉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聊聊。” 在头疼难受时的宫熠北总归是乖巧的。 时念初有些不忍,只好坐在床沿边:“你想聊什么?” 灯光晃荡刺眼。 宫熠北伸手灭了两盏,开了气氛灯。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吗?” 坦白局。 时念初清楚的记得,这时她和宫熠北每次争吵后会玩的游戏。 也会以这样的方式破局。 宫熠北不是个喜欢被隐瞒的人,有什么事情,他当面就会说。 反倒是自己,藏着的秘密,每一个都不敢跟宫熠北吐露事实。 “怎么?你现在不敢了吗?”宫熠北眼睛深邃,犹如旋涡,深深吸引着她,仿佛在蛊惑。 四目相对,总有一方沉沦。 时念初也知道,今天不让宫熠北问个够,他不会罢休。 “开始吧。” “好,我先说。”宫熠北身体自然坐正,面容逆着光,能听到他忽深忽浅的吸气,语气认真诚恳,“我承认当初和时绫分手……是因为你走了。” 这个答案倒是在意料之外,时念初喉咙卡了下,好半天才回:“我当初离开,是希望你和时绫没必要因为我的事产生隔阂。” “当我发觉,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就想离开了。” 宫熠北微怔,目光中有些迟疑。 这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