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霍晨予怔了怔。 可见寄件人写着莫菡的名字时,他心猛地一颤。 莫菡寄给他的?! 霍晨予像是没有意识一样签了字,将那包裹接了过来,发现并不重。 他一手拿着包裹,一手将门关上后坐回了沙发上。 拆开一看是一个包的很精致的礼盒,再一打开礼盒,一串精致的贝壳风铃躺在盒中。 霍晨予愣了,手却率先一步将它拿了起来,一张巴掌大的粉色卡片也随着掉了出来。 ——深知,生日快乐!—— 霍晨予瞳眸一怔,短短六字,竟然像是把刀一样捅进他的胸口。 今天……是他生日? 他看着微微晃动的贝壳,眼神渐渐迷茫。 父母早亡,是老太爷将他抚养长大的,可是他性格乖张,和他还有顾凌风的关系都不好,从十岁起就没过过生日,他也早忘了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 可是莫菡怎么记得? 霍晨予俯身将卡片捡了起来,神色一沉,更觉心尖儿上的疼痛明显。 忽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慌乱地拿起包裹盒,仔细看着寄出地址。 然而上面竟写着莫菡工作的地方,那也就是说她很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在这一点寄到而已? 一瞬间,才点燃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被一阵狂风给吹灭了。 霍晨予眼底划过几许失落,手不觉又紧了几分。 一个月后,连市。 才转到普通病房的莫菡已经想起身走走了,她躺了一个多月,感觉骨头都躺化了。 “莫菡!” 一声惊讶还带着害怕的惊呼,让正要站起来的莫菡吓了一跳。 顾凌风扔下东西,几步就跨了过来扶着她坐下。 “你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全。”他看了眼莫菡手背上的针头,确认没事才浅浅松了口气。 莫菡又躺了回去,皱了皱眉:“呃……” 她想说“我没事”,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莫菡眸光暗了下去,紧抿着唇。 她还是不能说话,顾凌风说她伤了声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可是从她醒来都已经一个月了,她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难道变成了哑巴了吗…… 顾凌风见她表情失落,也明白了两三分,然而他也只能安慰道:“你不要心急,等伤好全了,会慢慢恢复的。” 莫菡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强扯出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她应该高兴的,高兴她还活着,或许是在天上的父母不扔心她那么快就去陪伴他们。 顾凌风抿了抿唇,笑着将话题转移了:“对了,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水果罐头。” 说着,他坐了下来,拿出个水果罐头打开,将一小口黄桃凑到莫菡唇边。 黄桃的甜味并没有让莫菡心中的沉闷散去,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顾凌风不解地看着她。 莫菡伸出手,拿过桌上的纸笔写着。 顾凌风愣了愣,纸上只写着“海城”两字。 第十七章 曾经的他 顾凌风看着歪歪扭扭“海城”两字,心不由一紧:“你……还在想霍晨予吗?” 莫菡听了,抓着笔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摇摇头。 听到“霍晨予”这个名字,她只有心痛和失望,甚至还有几丝懊悔。 如果当初她不抱着日久生情的期盼答应顾老太爷嫁给霍晨予,或许她可以安心的照顾父亲,父亲也不会出车祸…… 莫菡眼眶微涩,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才继续写了“爸爸”两个字。 算一算,沈父的七七也快到了,可是她现在却在千里之外的连市,根本没有办法去他墓前磕个头。 顾凌风看后,心底的担忧渐渐消除。 他温声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身体,我想叔叔会理解的。” 莫菡垂眸,松松放开了笔。 她其实是想回去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她就没怎么陪过他,她不想让父亲孤零零的待在那里。 顾凌风又劝了几句,莫菡才勉强吃了几口东西。 等她休息了,顾凌风才出了病房,去了廖勇办公室。 “廖医生,她的声带神经有其他办法恢复吗?”他坐到廖勇面前,恳切问道。 廖勇放下笔,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做手术的话是有希望的,只是风险大,而且成功率不高,所以我一般不会建议家属去冒险。” 闻言,顾凌风蹙着眉低下了头。 他瞒着莫菡她声带神经受损的事,她也以为再休息一段日子就能说话了,时间越久,她期待越大,要是告诉她再也恢复不了了,她能接受吗? 廖勇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顾凌风面前:“这是我一个朋友,他是神经内科的专家,您要是决定好了,可以去找他。” 顾凌风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叫林育鑫的人,但是…… “海城市?”他神情一滞。 “他在那儿的三甲医院。”廖勇解释道,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羡慕。 顾凌风眸色暗了下去,绕来绕去难道还是要回去吗? 他将名片放进口袋里,道:“谢谢廖医生了,那以莫菡现在的情况能去吗?” 廖勇连忙摆摆手:“现在可不行,至少还要休养一个月。” 顾凌风斟酌了片刻后站起了身:“嗯,那我不打扰您了。” “客气了。” 出了医生办公室,顾凌风便往病房走去,从口袋里拿出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喂,您好,是林育鑫医生吗……” 天气越来越冷,连市的夜晚比海城安静,也给了莫菡足够的氛围去想这些年的事情。 她望着窗外的树,才升起的困意好像一下都没了。 已经快两个月了,霍晨予会不会和郑琳已经在一起了?甚至结婚? 想到这儿,莫菡蹙起了眉头,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况且霍晨予那么对她,她为什么要去管他? 然而,渐渐平静下来后,她越发想念从前在学校里偷偷看霍晨予的日子。 从进入高中的第一天起,她就注意到了霍晨予。 那个将校服穿的歪七扭八,带着五六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进校园的混小子。 莫菡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霍晨予,或许是那晚放学回家被人尾随,无意间碰到刚和别人打完架的霍晨予。 他一脚将那人踢开后拎起没有装一本书的书包搭在肩上,星目瞥着她。 “怂货,家在哪儿?” 第十八章 新年 顾凌风见莫菡偏着头,以为她睡着了,便将脚步放轻。 走进一看,伸出去要帮她捻被子的手僵住了。 病房中未开灯,窗外的灯光照在莫菡脸上,她眼中晶莹一片,那点点光芒就刺痛了顾凌风的眼睛。 他缓缓收回手,坐了下来:“莫菡。” 莫菡一惊,忙擦掉眼角的眼泪,转头看去。 昏暗的光线下,她以为她能将顾凌风错认成霍晨予,但是仔细一看,她发现他和霍晨予长得并不像。 莫菡眨了眨眼,眼里透着疑惑。 顾凌风放在腿上过的手紧紧握着,声音低沉:“再过几天,我们就回海城。” 莫菡眼眸一滞,回海城? “我联系了医生,等做完手术,你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顾凌风解释着,尽力让自己忽略那座城市了还有个霍晨予。 莫菡也知道她声带神经受损的事,只是回海城,要是碰不到霍晨予就算了,要是碰上了,他看到她和顾凌风站在一块儿,指不定怎么讽刺自己。 她抿抿唇,告诉自己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两人都已经离婚,他说什么自己都不用放在心上。 莫菡望向顾凌风,点了点头。 海城市。 时至新年,整个海城都散发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路灯都挂着拳头大小的灯笼,商铺摆满了各种年货。 小李开着车,忍不住朝车窗外多看了几眼,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 他小心地看了眼后视镜中的霍晨予,想开口要假的心思瞬间死了。 这两个月以来,他的老板沈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天说话的次数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公司上下都说现在的霍晨予比阎王还可怕,喜怒无常阴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