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你外婆还有奶奶了。” 洛大峤一通电话把宋川寒想要不顾一切去找时扬的所有冲动粉碎。 是啊,她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她如果去找了时扬,洛大峤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还有,宋川寒以后注定是要回云祥的,难道说她要因为自己拖累时扬吗? 还有,他们之间的问题岂是一张机票飞过去就能解决的。 偌大的候机厅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的穿行着,唯有宋川寒,她站在那里,一束暖阳照射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金色之中。 宋川寒低头笑了笑,她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唯独不能做的就是去见时扬。 退完票,宋川寒站在候机厅的玻璃前,她抬头,正好一架飞机从面前起飞,直冲云霄。 宋川寒突然好羡慕那个可以待在时扬身边的女孩,她长的那么好看,如果再温柔一些,一定会有一天得到时扬的喜欢吧。 想到这里,两行清澈的泪水从宋川寒的眼眶滑落。 . 布拉瓦约 时扬一如往常地走进医院,他刚坐下,同事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时医生,今天这里不安全。” 时扬看着自己的同事有些不明白地问:“不安全?” “对,你知道他们这里常年有传染病的,昨天接收的那个12床的那个病人得了传染病,虽然还不确定是什么病,但也很可怕!” 时扬点了点头:“谢谢,我知道了。但12床那人是我接收的病人,他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时扬很淡定地拿起病例本,正好是那个传染病人的。 同事见状忍不住说:“时医生,我们是来援非的,说白了面上功夫做到位,两年待满走人了就是了。你何必要搭上自己的生命安全?” 时扬并非不是一个惜命的人,只是现在他体会不到活着的快乐的是什么,如果真就这么死了,其实未必也不是一件幸事。 “你们先回去吧,等到医院这边稳定点再来。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来援非的,所以代表的是自己国家的形象,临阵脱逃这事不能做,你先走吧。” 同事见状叹了叹气,随后离开。 传染病分好多种,包括让人听了闻风丧胆的Ebola都不是快速致死病。 但时扬接收的那个病人已经出现严重的心力衰竭,如果不尽快手术怕是会死于传染病前。 同事走后,时扬马上找到了医院的院长,主动申请由他来完成手术。 院长很高兴,真挚地向时扬表达了谢意。 只是,布拉瓦约医疗条件很差,他们这里只有简陋的防护措施,和国内完全不能比。 但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时扬还是走进了手术室,帮助那名传染病人做了手术。 幸运的是手术很成功,时扬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不幸的是当天夜里他突然发起了高烧。 时扬把自己情况告诉了同事,然后把自己单独隔离了起来,因为是突然情况,所以医疗队里的同事们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薄安清来看时扬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他的同事。 “杜医生,你好,请问时医生在吗?” 杜姓医生看了看薄安清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去。” 薄安清不解地问:“怎么了?” “就是时医生今天给了一个传染病人做手术,结果晚上自己就发烧了。这边很多莫名病毒的,万一感染Ebola那就完了。” 闻声,薄安清的心突然揪在了一起,那名杜姓医生接着说:“时医生就是太负责了,按道理来说我们是来援助的,尽力就好,可是他非不听劝。好了,现在疑似感染,都没有人敢靠近他了。” 薄安清知道Ebola是什么,也知道它的致死率是多少,更知道如果为了保命她不应该靠近他。 可是薄安清做不到。 “杜医生,我想去照顾时医生,他现在身边一定需要人!” 如果说犹豫,那薄安清只是犹豫了几秒,她分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冲动还是为爱勇敢,总之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陪在时扬身边。 杜姓医生闻言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万一是Ebola怎么办?” 薄安清给了杜姓医生一个甜美的笑容:“凉拌!” 就这样,薄安清在只是简单防护的情况下来到时扬身边,她进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浑身滚烫如铁。 204 照料 薄安清缩回手放在时扬额头上的手,赶忙从随身携带的药品里找到退烧药。 这些药都是她来布拉瓦约前她妈妈给她准备的,说白了就是给她留着救命的药,现在她拿出来给时扬用。 薄安清仔细看着说明书,按照上面说的剂量小心翼翼地把药倒进量杯里。 “成人20毫升。” 薄安清倒药的时候嘴里一直提醒自己,生怕倒错一分一毫会害了时扬。 拿着药薄安清来到床边,轻轻唤着时扬:“时医生,醒醒,吃药了。” 薄安清声音轻柔,就像对待宝宝一样那样悉心与温柔。 “时医生?” 薄安清喊了好几声,躺在床上的时扬都没有反应,她隐隐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突然,薄安清的目光落在时扬好看的唇上,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用嘴喂药。 只是这个办法除去危险之外还有些失礼。 薄安清纠结,但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了,不一会儿她就感觉时扬的身体隐隐有些抽搐。 “不管了!” 说完薄安清摘掉口罩,仰头把药喝进嘴里,然后捏住时扬的双颊,俯身将嘴里的药渡进了他的嘴里。 药汁一点一点流进时扬的嘴里,直至他完全咽下,薄安清才离开他的唇。 此时她口腔里还残留着药汁的苦涩,但看见药完好无损地进入时扬的身体又很是欣慰。 “时医生,对不起,事急从权,有冒犯的地方真的很对不起。” 薄安清没有考虑那么多,就算时扬现在真的是感染了Ebola,她也来不及后悔了。 半个小时过去,时扬开始出汗,薄安清找来毛巾不停地为他擦拭。 擦完之后,她用体温计量了量体温,37.7,温度下去了不少。 薄安清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过了一会,她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声音。 “水...” 薄安清回头一看,只见时扬皱着眉头,干涩起皮的嘴唇轻轻地张合。 “好的,马上来。” 薄安清倒了温水,这回时扬有些意识,在她的帮助下喝完了一杯水接着又沉沉地睡下去。 这一睡又不知道多久。 薄安清担心待会时扬醒来会想吃东西,于是就用自己带的电锅煮了一些国内带来的小米。 电锅冒着热气,盖子噗嗤噗嗤地作响。 薄安清看着床上的时扬愣愣地出了神,她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心动,就是铃铛遇风响见他心乱撞。 那天时扬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手术服,脸上戴着浅蓝色的口罩,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