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缓缓扭过头,白竞寒立在门前,手抵在门边上,定定将她望着。 又道了一句,“苏世渊,他怎么招你了?” 她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的慌张而暴露自己,“这位先生,你是谁?” 白竞寒压下想要把她按在床上的冲动,“我是谁,你不知道!” “这位先生,请不要开玩笑,我确实不认识你,请你离开,否则我要叫人了。” “呵,叫人,叫谁?苏世渊,刚才他可是急匆匆的走了,表情相当耐人寻味。”知道有人居然如此喜欢书意,也让他相当不爽。 俞书意不清楚白竞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认。 为了文森特和苏世渊的一番努力。 不能认。 她强令自己平静了下来,对上白竞寒的脸,用带着嘲讽的口气,笑道:“怎么?这位先生,苏世渊抢了你的女人,提到他的名字,你似乎很气愤的样子,于是,看到苏世渊身边的我,就觉得我就是那个被抢的女人嘛?先生不觉得这样很可笑?” 这样学会顶嘴,还会嘲讽的俞书意。 白竞寒不懂。 不懂她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目光落在床上安静熟睡的孩子身上,“谁的孩子?” 即便装作镇定,俞书意的身体还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声音不由加大了几分,“自然是苏世渊的。” 想起那张照片和尹少的话,白竞寒心口有些疼,不过,是谁的孩子,他有眼睛,还是看得清,嘴上一副不饶人的口气,“我跟苏世渊怕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这孩子,长的还真像我,”他一步一步走向床边,路过俞书意身边,瞥了一眼,“你在孩子面前,还要坚持撒谎吗?” 属于白竞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俞书意感觉整个人都慌了,“我说了我不叫书意,我叫瑞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白竞寒,快走吧,不要让我沉寂的爱再次苏醒,不要再摧毁我第三次了。 “我可从来没说她叫书意。” 刚才下意识吼出来,完全乱了方寸,俞书意开口准备解释,“这个名字,是苏世渊告——” 下一秒,唇被白竞寒堵住。 他的吻带着烟草的气息,令人眩晕。 俞书意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圈住她的力气太大,根本推不开,只能由着白竞寒将她抵在了墙上,吻也来的更迅猛了。 这个吻,吻了多久,俞书意不知道,只是脑袋里闪过了太多的画面,似乎包含了她跟白竞寒纠缠的数余年。 白竞寒停止了这个吻,低头看着俞书意,发现她就比他矮一个头,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清她卷翘的睫毛和清澈的眼睛,真讨人欢喜。 “现在,想起来自己叫什么了?” 白竞寒的霸道,让她有些恼,“想不起来又如何,想起来又能如何?” 他发觉俞书意到底是本事的很。 叫书意的时候,总能让他心疼。 叫俞书意的时候,总能让他抓狂。 现在,叫瑞莉的时候,也能让他酸甜苦辣集于一身,恨不得咬死她。不承认是吧,那再来。 他将她再次抵在墙上,又是一阵狂吻。 这是时隔三年的久别重逢,她怎么就不能说一句讨人喜的话呢。 “书意,你在吗?我进来了。” “别——” 俞书意很想说一句,别进来,可是唇被白竞寒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文森特见室内没有回应,半是疑虑半是担心地推开了门。 立即,撞见了这香艳的一幕。 第19章白竞寒,你这个人渣 “白竞寒,你这个人渣!”文森特手上抱着的东西掉了一地,冲了上来,想揍白竞寒,可拿手术刀的总归是敌不过拿枪的,一下就被白竞寒制服了,只能继续吼道:“怎么,在医院没害死她,现在还想害死她一次。” 对于别人的控诉,白竞寒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想笑,将书意护在身后,看向这个不速之客,“文森特医生,当初我可是求着你们,跪着求你们……求求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的。我这么爱她,你是没眼睛,看不到,还是没脑子,想不到吗?谁想害死她,谁特么想害死她了。” 夹在众多话语中的那句“我这么爱她”让俞书意错愕了。 这是多么的让人欣喜,又让人无力。 白竞寒的所作所为,文森特是一路看过来的,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怎么,我爱她,你不信?” “哪有你这么爱人的。” “呵,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去爱,而我为她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什么?” 文森特想起,当年那个姑娘,艰难地背着白竞寒,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哭着求他,求他救救背后腹部中枪的男人。 “那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什么,她——”为了救你,受了多少苦,你又知道吗? “文森特。” 俞书意的提醒,让文森特收回了理智,差一点,差一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他不明白,书意救了白竞寒这件事,为什么就不能说了? 如果白竞寒讨厌书意,不说也罢。 可是虽然嘴上反驳着白竞寒的话,文森特还是确定,面前的男人是爱着俞书意的,既然双方都爱着,为什么不能说。 “文森特,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俞书意的坚强,文森特知道,又瞪了一眼白竞寒,推开门离去了。 室内没了外人,念念又在沉睡。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白竞寒深吸一口气,道:“书意,跟我回去吧,这次我们好好的。” 闹到现在,俞书意也没办法继续装傻了,“你跟谁都可以好好的,可是跟我是不行的。”我已经时日不多了。 “好,不回去,那我就陪你在伦敦待着。”竟是迁就着她。 “白竞寒啊,”书意终于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看着她的神情,白竞寒预感,接下来的话,不会那么好听,“即便当年的书意爱过你,可现在的我不爱你!而你也是故作逞强不是嘛?念念不是我跟你的孩子,我跟苏世渊的事,你该是明白的。在随你回宛城之前,在南城,我同苏世渊早就有染了。” “有染?晚上你去同她私会了。” “是——” 那跟他在床上抵死缠绵的人,又是谁。 俞书意不知道白竞寒早就知道他每晚睡的人是谁,就是因为白竞寒知道,才会那么对她,想她知难而退,想她不再受这份屈辱,离开南城好好过日子。 至于白竞寒不知道的,俞书意心底的算盘,他——会查出来的,现在,就不拆穿她了。 “好,多年不见了,我想多陪陪你,你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现在天还不晚,我带你去检查一下。留在身体里的子弹……” 俞书意抢答道:“不用了,我的身体很好,子弹文森特已经取出来了。”子弹已经取不出来了。 “好,那你陪念念休息。” 下意识关心白竞寒的毛病,她还是没改。“你呢?” 这一次,他的回答很是动听。 他说:“我就看着你。” 第20章帅的她想拥有一辈子 白竞寒待在伦敦,待在俞书意的身边已经一个星期了,两人相敬如宾,他虽然偶尔耍无赖,把她抵在墙上一通深吻,到底再没有做出逾越的事情。 至于念念,白竞寒很是宠爱,总是想方设法逗她开心,也会用糖来引诱她,让那孩子对他喊一声爸爸。 这样的画面,俞书意觉得太过温馨,像是梦一样,看着看着,有什么从胸腔内涌了出来,她急忙冲到卫生间,剧烈咳嗽了起来,缓过劲来时,洗漱台上满是飞溅的血滴。 “书意,你怎么了?” 书意急忙洗干净血迹,“没事了,可能是天气转凉了,秋咳了,”随后打开门,冲着白竞寒笑道:“没事的。” “那就好!”白竞寒面上接受了,眼神飘向卫生间里面,看到了地板上一处不起眼的血迹,眼神沉了下来,泛出一丝忧伤。 …… 这日,念念和文森特去了公园,这其中,似乎有文森特故意的成分。 没了其他人,难得两人的独处,白竞寒担当大厨,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俞书意搬了小凳子,看着他在厨房东敲敲,西捶捶,觉得他的背影,帅的她想拥有一辈子。 白竞寒做了一堆菜,两人坐在餐桌上安静地吃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纽扣,递到俞书意面前,“你掉的。” “不需要了。”PanPan 白竞寒将纽扣随手一丢,那扣子落入了书意喝水的水杯中,他低头扒拉一口饭,小孩子的口气,“爱要不要。” 她甚至觉得面前的人有些调皮,也有些可爱。 不知为何,大概是一直有白竞寒陪着,太幸福的,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