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听着他们的争吵,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她却用小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晚上,三个人,各怀心事。 翌日,楚苏洛喂果果吃饭后,给她吃消炎药。 “妈妈,我想喝糖水。”果果接过药,一双大眼睛看着楚苏洛。 楚苏洛失笑:“好,妈妈给你去倒。” 说完,朝着厨房走去。 而背后,果果却偷偷地将消炎药揣进了口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果果的病情却恶化的越发严重。 每天的消炎针和消炎药也不起作用。 楚苏洛心里焦急万分,问了医生也是束手无策。 这一天,楚苏洛叫果果起床,可手刚贴上她的额头就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到。 她忙打电话叫医生,又给温泓峻打了电话,折腾了一上午,果果的烧始终没退。 病房内。 听到果果生病赶过来的婆婆蒋母,看着躺在床上的果果,指责楚苏洛:“我早说过让我来带果果,你偏不让,看看果果现在的样子,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果果生病都是你作的,要不是你非带她去什么乡下,她哪能发病!” 楚苏洛一颗心都挂在果果身上,没有心思去反驳,甚至心里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而果果听着这些,虽然说话很疼但还是说:“不怪妈妈,果果的妈妈是好妈妈。” 然后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片。 白花花的一片,小小的掌心都捧不住。 第七章 离开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楚苏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果果的病情会恶化的这么快。 她的眼里一片滚烫,心里又气又急:“果果你……” 楚苏洛想说果果,可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果果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果果不想成为妈妈的累赘。” 闻言,楚苏洛愣了下,不明白果果为什么会这么说。 但还是抱住了她:“果果不是累赘,果果是妈妈的宝贝!” 果果毫无血色的脸上扬起抹笑:“妈妈也是果果的宝贝。” 这一刻,楚苏洛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里的酸楚,眼泪顿时奔涌而出。 刚和医生聊完果果病情的温泓峻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而一旁的蒋母此时也从惊讶中回神,看着楚苏洛更是不顺眼。 “你是不是又和果果说什么了?要不是你说了什么,果果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说着,就要去扯楚苏洛。 温泓峻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阻止:“妈,我们先出去吧。” 说完拉着蒋母走出病房。 自始至终,楚苏洛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反驳,只是抱着她的果果。 病房外。 蒋母拨开温泓峻的手:“你拉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么?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把她娶进来,你偏不听,生出的孩子还是病秧子,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 她话还没说完,温泓峻就直接打断:“妈,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自己会负责。” 谁料,他话音刚落,尖锐的呼叫器声从病房内传来。 伴随着楚苏洛撕心裂肺的呼喊:“果果!果果!” 医生来的很快。 楚苏洛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内的景象,心急如焚。 突然,肩上传来抹温暖。 楚苏洛看过去,就瞧见温泓峻正站在自己身后。 “别怕,我们的果果会没事的。” 男人的手落在她肩头,声音低沉有力。 这一刻,楚苏洛好像感觉到了依靠,慢慢将头靠了过去。 不久,医生从病房里走出,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家长过去和孩子说几句话吧。” 闻言,楚苏洛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还好温泓峻及时扶住了她。 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她在温泓峻的搀扶下强撑着走进去。 “果果好冷啊,妈妈抱抱果果好不好?”果果一见她,吃力地抬起自己的手。 楚苏洛忙将人抱进怀里,紧紧地,生怕一松手,她的果果就不见了! 果果也不喊疼,只是乖巧的靠在楚苏洛怀里:“妈妈,果果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果果会一直一直陪着妈妈的。”楚苏洛强忍着泪。 “果果也想一直一直陪着妈妈,看妈妈讲课……妈妈讲课的时候身上有光,我喜欢身上有光的妈妈。” 果果说着,小手紧紧攥住楚苏洛的手指,“妈妈,果果想快点长大,然后当一个跟妈妈一样身上有光的……老师,去教那些没时间学习的哥哥姐姐们知识。” “好,果果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好老师的。”楚苏洛耐心回应着,声音沙哑。 果果笑着,可眼里的光却慢慢的散去:“果果好困啊,等果果醒过来,妈妈再教果果更多……更多的知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小。 身体也越来越冷,攥着楚苏洛手指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楚苏洛慌忙反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那一瞬,楚苏洛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 她紧紧抱着果果,声音嘶哑:“果果好好睡,妈妈答应你,等你醒了……” 楚苏洛说着,却再也说不下去。 她心里明白,她的果果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她们的温泓峻走上前,将两个人抱进了怀里。 他心里也很难过,从进来到现在,果果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寂静充斥着病房。 只有楚苏洛低低的哭声一点点传出,然后慢慢放大…… 深夜十一点十五分,果果走了。 第八章 离婚协议 楚苏洛强撑着和温泓峻一起处理好果果的后事。 葬礼上。 她看到多年没有联系的父母和弟弟,才知道是温泓峻联系了他们。 当年和温泓峻结婚,父母是极力反对的,甚至说如果自己和温泓峻结婚,他们就和她断绝关系。 可那时候年轻气盛,自己还是不顾父母的话嫁给了温泓峻,这么些年跟家里也没有联系。 却没想,时隔多年再见面竟然是在果果的葬礼上。 凌母看着楚苏洛单薄的身形,心疼的将人抱住:“这么多年都没给家里打个电话,你还好吗?” 多年不曾拥有过的,独属于母亲的温暖包裹了全身。 楚苏洛眼眶一热,哭出声来。 一旁的蒋母看见她哭,转头和亲戚嚼舌,边指责边将所有的错都推倒她身上。 楚苏洛的爸妈和弟弟都听着,可他们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好多说。 这时,温泓峻不悦开口:“妈!够了!我说了,果果的事不怪千雪。” 说完,他看向楚苏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