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出不穷,谦谦君子谁会去那种地方! 陈云暖曾有过的几个狐朋狗友说起过那里,脸上既带着向往,也有着畏惧。 现在,她要被丢去那里?伺候人? “傅辰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周家二小姐!”陈云暖仓皇喊道。 “你应该庆幸你是桑知的妹妹,否则,我对你,绝对不会这样的简单。”傅辰生凉薄的开口。 作为顾正则在外的私生子,在周家这样的豪门大族,仅仅用两年时间便站稳了脚跟,将周氏这个庞然大物驯服的服服帖帖,傅辰生这个人,远不像外面看上去那般风光霁月。 但这一点,只有跟着他时日最久的柳南明白,其他人都被他那副好皮相蒙蔽了双眼。 随着傅辰生站得越高,他的那些东西便被埋在了心底,鲜少有要用到的时候,只是对上陈云暖,他并不会心慈手软。 陈云暖还在挣扎,傅辰生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带下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女人凄厉的声音逐渐远去,傅辰生的耳边终于恢复了宁静,他下意识往卧室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正准备起身,却看到柳南站在一边,不由捏了捏眉心。 “有什么事?”傅辰生问道。 柳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他那天从机场回来,便让人去查,可那天的航班,并没有桑知的名字,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心里觉得,如果不告诉周总,总会再次错过什么。 “周总,我那天在机场,好像看到了桑知小姐。” 傅辰生骤然瞳孔一缩。 第二十六章 边境小镇 足足过了三分钟,傅辰生才从柳南这句话里回过神来,他觉得嗓子有些干,喉结下意识动了动,沉声问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傅辰生的声音跟平常并没有不同,只是细细察觉,还是能品出那么一分轻微的颤抖。 柳南老老实实的说道:“当时站的太远,我并没有看清楚,但身形十分相似,我已经在让人查了。” “人去了哪里。”傅辰生渐渐冷静下来,这一下才发现,他放在真皮沙发上的手,不自觉的按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似乎是E国,可那趟航班上,并没有桑知小姐的信息。”柳南说。 傅辰生脸上带了几分思考的模样,只是这考虑事情的时间,比往常要久的多。 柳南站在一边,也不催促,不管怎样,周总动用的关系总是比他要多得多,要是真的能找到桑知小姐,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遗憾。 那般好的女孩,不应该独身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 “你把手中的线索给我,我让凌渡去查。”傅辰生最终下了结论。 凌渡是傅辰生手中的一张王牌,也是世界顶尖黑客,如果航班信息被人做了手脚,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柳南应下,掏出手机将东西发给傅辰生之后,便退了出去。 傅辰生坐在客厅,直到日头西沉,才打开手机,将柳南发来的文件发给了凌渡,只是向来稳定的手,却不自觉的在发抖,一行字打了好几次才成功发送。 桑知,真的会是你吗? 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桑知在一个小镇里,已经生活了一个月,这里民风淳朴,她大学时的专业,刚好够她在这里毫无障碍的沟通交流,这片冰天雪地里,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一间不足八十平的房子,便是她现在所有的财产,而现在,她利用帮人做设计赚一些钱,所幸这里用不到太多的钱,每个月的工作不多,也能维持生活。 “桑知,又出来晒太阳了?”走出小院,一个中年妇人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 桑知笑道:“是啊,梅姨,多谢您前段时间送来的腌黄瓜,我很喜欢。” 这个热情的邻居,看到桑知的第一眼,便很喜欢,甚至动了想要把自家儿子介绍给她认识的想法。 直到桑知说出自己怀孕了的事情,梅姨对这件事情的热度才逐渐消退。 “喜欢就好。”梅姨跟桑知说了会话,便说了再见,她还要去码头帮丈夫做事。 桑知走在充满复古气息的小路上,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让她觉得通体舒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觉得到了这里之后,关于胃的毛病少了许多。 不过桑知也没有去做检查,只是定时跟陆文彦汇报情况,这里什么都便宜,就是看病很贵,没有什么大事,一般人都不会去做检查。 桑知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不一会就累了,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毕辞。 “我给你打过去的钱,怎么退回来了?”毕辞语气很差,但依旧难掩关心。 “我不想收你的钱,就退回去啊。”桑知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对面一噎,毕辞怒道:“那是给你的吗?那是给我儿子的。”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桑知懒洋洋的说道。依譁 毕辞差点气急败坏,他恶狠狠的说了句:“你给我等着!”便挂了电话。 桑知看着黑下去的手机,轻叹了一声,现在和毕辞的关系,她也说不好是什么,但有一点,她让毕辞当孩子的爹这件事,带上了自己的私心。 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孩子自生自灭,给毕辞带着,是最好的选择,这人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一诺千金,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桑知相信,毕辞对她,从无恶意。 “你跟着你毕辞叔叔,一定不会吃亏的。”桑知抚摸着平坦的腹部自言自语道。 第二十七章 别去联系 毕辞挂了电话,便给自己助理打去了电话,让他去采购所有孕妇该有的东西。 桑知去的那个小镇,偏僻得不行,连地图上都没有这个位置的存在,毕辞去过一次,呆了三天,便受不了回来了。 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毕辞恨恨的想,他就该把那女人困在身边,说不定还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生下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他也知道,这辈子关于桑知,他只能想想,那女人醒来后看他的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憎恨,唯有一丝丝的信赖,但向来只会被人说疯子的毕辞,为了这一点点温暖,便对她下不去手。 毕辞脑子里胡乱的想着,电话又响起,他接起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快就买好了?” “毕辞,我有事找你。”傅辰生平静的声音传来。 毕辞眉心一跳,不耐的说道:“我跟周总可没什么交集,没事挂了。” 在他按断电话的前一秒,傅辰生说了三个字:“桑知。” 毕辞拿着手机,差点没把那手机捏碎,指尖都泛着白,他淡淡的说道:“怎么周总,骨灰出问题了?我给你的时候可好好的,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赖我也没用。” 傅辰生在那边顿了顿,便直接切断了通话,毕辞这副无赖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毕辞将手机丢在一边,下意识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心,半晌之后低咒了一句,拿起衣服便出了门。 陆文彦刚下班,便丽嘉看到了倚在医院大门口等他的毕辞,扬了扬眉走过去问道:“找我?” “不然呢?陪我喝酒去。”毕辞有些燥然的开口,脚下已经有了一地烟头。 陆文彦摇了摇头,跟着毕辞上了车,他性格冷淡,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毕辞一个朋友,要不是这样,当初也不会自请成为桑知的主治大夫。 毕辞这人,难得对一样东西上心,他是竭尽全力准备给桑知治病的,可惜事与愿违。 门外是震天的音乐,门内的两人相对而坐,包间里隔音效果很是不错,陆文彦看着面前已经空了一瓶洋酒的毕辞,下意识说道:“喝这么多,对胃不好。” 毕辞脸色通红,却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他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仰头又灌下小半杯酒。 陆文彦鲜少看到毕辞这样子,上次见到,还是桑知拼死不从那回。 “你怎么了?”陆文彦看他又开了酒,不由按住他的酒杯,严肃的问道。 毕辞这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关心,当即嚷开了:“你说,傅辰生那个混蛋,竟然敢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