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小说温晚晚贺景川完整版温晚晚贺景川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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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眼眶微红:“你的病到底如何?我瞧着你瘦多了。”

温晚晚强扯着唇角,安抚道:“姐姐放心,没什么,只是大夫说有一味药长安城内不太好寻。我便想着自己亲往,也顺便走走,散散心。”热推小说温晚晚贺景川完整版温晚晚贺景川大结局

淑妃看着她,将信将疑:“当真?”

温晚晚点点头,眼中满是诚恳。

许久,淑妃叹了口气,执起她的手,眉目温柔:“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你有何事都要同我说,可千万别瞒我!”

故作坚强的伪装似是被这句话击碎,温晚晚眼眶一热,忙垂眸压下。

“姐姐,我想和离了。”

第五章 人生苦短

闻言,淑妃一时愣在原地。

她还没说什么,温晚晚又仰头强扯一笑:“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淑妃见此却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不管如何,长姐都站你身边。”

温晚晚眼底含泪,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至酉正,她才出了宫。

站在宫门外,温晚晚望着恢弘的皇宫,千言万语都难诉一字。

姐姐孤身在宫中生存本就艰难,她又怎么忍心让姐姐为她烦忧。

她叹气,心道:姐姐莫怪我,你能好生安稳的活着,妹妹便心满意足了。

雪落在身上,寒风似刀,忽然牵动起温晚晚胸口的一阵痒意。

她没忍住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去。

微微晃动的马车里,温晚晚忽闻一阵香甜的梨膏糖的气味。

她掀开车帘,不想一眼便看见几尺外的贺景川,还有他身旁的宋映岚。

两人站在卖梨膏糖的铺子前,一墨一霜的衣裳,甚是般配。

温晚晚怔住,心霎时间恍如坠入冰窟一般。

她放下车帘,紧紧攥着斗篷的一角,萦绕在鼻尖的甜味也渐渐变得苦涩。

她想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可心中的酸楚不减反增,热泪涌上。

温晚晚抑制不住,任其无声淌过冰冷的脸颊。

少傅府。

温晚晚站在府外,看着偌大的宅院,头一遭有了疏离感。

她不再是这儿的主人,而是客人,不日将离。

回到院落,温晚晚拂去秋千上的雪,轻轻坐下慢慢晃着。

她仰起头,阴沉沉的天不见日头。

有一瞬间,她想起夏日的骄阳,那耀眼刺目的光芒和贺景川很像。

然冬雪之月,待骄阳难现,面前这白雪红梅美景也将消散。

就像她和贺景川在一起十年,终究还是要分开。

“吱”的一声,院门开了,贺景川缓缓走进来。

温晚晚转头看去,那俊逸的身影好似让她忆起了十年前,她对贺景川一见倾心,然后自顾深爱至今。

可他的那份情,终究不会再属于她了……

温晚晚看着贺景川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我们和离吧。”

贺景川一怔,心头微窒:“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

“宋映岚是个好女子,别耽误了她。”温晚晚微垂眼眸。

贺景川看着她,神情复杂,更觉有种难言的压抑感。

“我还有事。”说着,他转身进了屋拿着几本书走出来,又出了院门离开。

直到脚步声消失,温晚晚才收回目光,浸着悲伤的眼中一片晶莹。

往后几日,她再没瞧见贺景川,自然也没机会同他说和离一事。

温晚晚总觉着他在故意躲着她。

直到大年十四,是要给沈家二老扫墓的日子,贺景川才没有再次匆匆离府。

城外,墓前。

温晚晚跪了下来,看着碑上爹娘的名字,眼眶微红。

她哑声道:“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身前的纸钱燃着,成点点灰烬被微风卷起,飘落在莹白的雪地上。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给爹娘扫墓了。

“沙沙”两声轻响,温晚晚转过头,竟见贺景川也跪了下来。

她眼神一闪,欲言又止。

他是从一品少傅,而她爹是从四品的内阁侍读学士,于礼本不该跪。

贺景川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此事,是我该做的。”

闻言,温晚晚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他亦如故往的好,可惜自己已配不上他了……

第六章 祈福

温晚晚收回视线,将所有情绪一并跟着眼泪压回去。

待磕了头,贺景川率先起身,伸手去扶温晚晚:“雪地寒凉,你身子还没大好,快些起来吧。”

温晚晚摇摇头,避开了他的手,自己撑膝而起。

贺景川手一僵,心底流过异样的感觉,却也很快掩了去。

离开时,温晚晚不由回头又看了眼爹娘的墓,落了灰般的心似针扎般疼着。

爹,娘,若我能见到你们,一定与你们一同保佑姐姐。

少傅府,正厅。

温晚晚喉口痛痒,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贺景川微微蹙眉:“你风寒未愈,早些回房休息。”

闻言,温晚晚沉默地点点头。

贺景川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书房去了。

望着那离开的背影,温晚晚无力地叹了口气。

菊青上前扶着她,不禁说道:“夫人,您为何不将您的情意和大人说呢?大人那般好的人,若是知道,定不会同您和离的!”

温晚晚抿抿唇,依旧没有说话。

他自然是好,可也就是因为他那样好,她才不能告诉他。

她不愿让他烦心。

深夜。

紧闭的房门和窗户挡不住外头阵阵风声,温晚晚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她出神地看着床幔上挂着的流苏穗子,心思百转千回。

虽然已和贺景川说了和离一事,可心里很是疼痛,她舍不得他,更觉自己配不上他。

温晚晚有些烦躁,她起身披上斗篷,点了一盏烛火。

她拿起几日前从书房中拿来的书,欲转移注意力,而书上的一句话却让她在难挪开眼。

“人生苦短,遗憾难免,可人生来一贫如洗,死也当坦坦荡荡,而非满心牵挂……”

温晚晚眼神微怔,不断喃声重复着,觉此话甚是在理。

她十六岁就嫁给了贺景川,此时的自己早已过花信之年。

然这半生她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心意,如今剩下这不过一月的日子,为何不能放肆一些?

温晚晚合上书,眼底划过如释重负的轻松。

将书放回原处,她起身吹灭烛火,带着几丝倦意躺回床榻上。

被被褥暖意包围间,温晚晚决定明早就去找贺景川。

巳时。

温晚晚算着贺景川下朝了,便去到他的书房外。

可在抬手推门时,她忽然胆怯起来。

“咳咳咳……”

温晚晚喉间一痒,忙以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她紧皱着眉,神色尽是痛苦,现在每次咳嗽都似是要将她的心肺一并扯出来似的疼。

然这股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了些,她昨夜已想好了,如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将几欲涌上的咸腥压下后,温晚晚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贺景川正在看书,见她突至,略显诧异。

“五日后的祈福日,你可否陪我去?”温晚晚温声问。

贺景川一愣,他那日有约了。

可是拒绝的话却忽地卡在了嘴里,温晚晚那单薄的身形,还有那隐隐泛着水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让他改变了说辞:“可以。”

五日后。

温晚晚特地打扮一番,穿了件象牙色洒花长袄,披着大红羽缎斗篷,往日的沉稳尽变成了明艳活泼。

她立在雪中,笑靥如花,远远胜过院落中那红梅。

贺景川怔怔地看着温晚晚,眼底不觉划过一丝惊艳。

没等他反应,温晚晚拉着他就往祈福塔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塔下人很多,温晚晚紧紧攥着贺景川的手,生怕人群将他们冲散。

贺景川看着被一只温暖小手握着的掌心,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

挤到塔下,温晚晚仰望着祈福塔,叫贺景川一同许愿。

她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心道:天神在上,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唯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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