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护住酒杯:“不行,今天你别管我。” 说着,好兄弟似的抓住何战云的手。 “战云,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今天,就此时此刻,我求你以后好好对舒舒。” 第19章 姜方舒脸色微变:“爸,您……” “我会好好对她。” 何战云看向她,冷毅的脸庞认真地像许下一个庄重的诺言。 姜方舒心跳莫名一停,也忘了劝。 得到何战云的回答,姜岩放下心似的,重重拍着他的手:“好,好……” 说着,眼眶突然就红了,人也陷入了一种从没有过的低落:“我都没想过我还能活到现在,可是我又不觉得我还活着,现在谁还叫我姜老师,谁还敢叫我姜老师……” 他喝了口酒,声音多了分哽咽:“舒舒是我女儿啊,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想跟别人说,我女儿很聪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以后文化肯定比我还高……” “可是……他们不让我认女儿了,我不能认,我一认,舒舒就真的是‘臭老九’的女儿了,但……” 姜岩突然落下泪,像个孩子似的望着身边的姜方舒和何战云,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是‘臭老九’,我是姜岩,姜老师,舒舒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啊!” 说到这儿,他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看到这一幕,姜方舒也忍不住,扭过头低泣。 上辈子她自从下了乡就再没见过父亲,被何战云送进监狱跟愧于见他,以至造成终生之憾。 即便重来一世,她也永远体会不到,这十年里,父亲是受着怎样的煎熬和折磨。 他曾经的一身文人傲骨,已经被消磨到只剩下一个叫‘姜岩’的名字…… 何战云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轻轻放在姜岩颤抖的肩上。 他知道这个年过五十的男人需要痛哭一场,才能彻底摆脱那十年的留下的阴影。 姜岩哭够了,又给何战云倒了杯酒。 眼见何战云要和,姜方舒忙擦掉眼泪拦住:“别喝了,你还得回部队。” “后天才回。” 何战云拂去她的手,跟着姜岩喝了起来。 见此,姜方舒也没再阻拦,坐到一边看他们跟好兄弟似的谈天说地,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夜渐深,姜方舒把姜岩扶回房睡下。 出来时,见何战云趴在桌上,俊朗的脸醉的通红。 看了眼沙发,显然容不下他那高大的身材。 可家里也只有两个房间…… 她叹了口气,吃力地将他扶起。 男人好像一座山,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 温热的呼吸洒在肩窝,让姜方舒浑身颤了颤。 她努力忽视心跳的混乱,半抱半拖的把人扶到床上。 脱了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借着台灯的光,姜方舒坐在床边凝望着睡着的何战云。 葱白的指尖摩挲着他的眉眼,她顿觉眼眶有些发酸:“我好像忘记自己已经重生过了,可是却又能想起那三十年在监狱的点点滴滴,战云,其实是我该好好对你……” 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攥住,惊的姜方舒屏住了呼吸。 何战云闭着眼,嘴里呢喃着:“姜方舒……” 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姜方舒眸子微微收紧,一股说不出的暖意淌过心底。 或许在何战云心里,她是有一块方寸之地的…… 轻轻抽出手,捻好被子后,姜方舒关了灯,蹑手蹑脚出去。 收拾好桌子,她盖着毯子便缩在沙发上睡去。 夜渐深,冷风从门隙灌进客厅。 意识朦胧,姜方舒半梦半醒地裹紧毯子。 忽然,身下穿过一双有力的手,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谁?”她一下惊醒。 黑暗中,何战云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是我,回房睡吧。” 第20章 皂角香混着残余的酒味钻进姜方舒的鼻内,竟然让她也有了丝莫名的醉意。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身下的床还有何战云的余温,暖洋洋的像冬天的阳光。 “你……” 刚开口,便觉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 何战云也躺了上了! 姜方舒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战云将人搂在怀里,被子盖过两人:“睡吧。” 睡……哪里还会有睡意。 姜方舒大气不敢出,只觉脸颊和胸膛又团火在烧,好像只要一动,火就会蔓延到全身。 床不是很大,勉强容得下两人。 虽说两人是夫妻,也做过更加亲密的事,但那都是在控制不住的时候,这时的清醒反而更加折磨人。 像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何战云突然发问:“怎么了?不困?” 姜方舒铱驊捏紧了手:“嗯……你能不能放开我?” 说着,有些难受地挣了挣:“这样……我睡不着。” 可下一秒,男人将他搂得更紧,连同声音都多了分沙哑:“别乱动。” 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感受到腿间那不同寻常的触碰感,姜方舒红了脸,也不敢再乱动。 沉寂片刻,她抿抿唇:“我没有要跟别人结婚,我的信被人掉包了。” “我知道。” 闻言,姜方舒诧异了瞬。 以前何战云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她的,怎么这次…… 没等她再打开话匣子,何战云又说:“妈一直很想你,你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她。” 听了这话,姜方舒目光一凝。 对婆婆,她始终抱有挥不去的愧疚,即便这辈子她没有犯错,但还是摆脱不了上辈子失手杀了婆婆的记忆。 “我会的。” 舒了口长气,姜方舒阖上眼,正想缓和情绪睡觉。 可腰间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在后背游走了一圈后开始往衣服里钻,连同头顶的呼吸也沉重了些,滚烫的气息像火星子落在。 她咬了咬下唇,下意识推开躲避:“别……” 明天一早她还要去送信,按照何战云这体格,自己不睡到下午肯定起不来。 而且她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这样…… 可下一秒,身边的人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借着窗外的月光,何战云看着满眼无措的姜方舒,只觉喉咙像干涸的湖泊,急需一场甘云。 淡淡的馨香比酒还要醉人,不断撩拨着他挣扎的自控力。 在他的记忆里,最初关于姜方舒的记忆就是一群知青中最漂亮的一个女学生。 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跟画儿似的…… “战云……” 一声软绵绵的呼唤,让他理智中紧绷的弦彻底断裂。 昏暗里,姜方舒只觉何战云的气息骤然靠近,紧接着唇被深深稳住。 僵硬的舌被半推半就地与之纠缠,肺里的空气也被一点点吸走。 在男女这事上,男人似乎天生就有悟性,哪怕之前只跟姜方舒一个人亲密过,还只是一次,何战云也轻而易举地挑起她身上的火苗。 姜方舒努力找回清醒的意识,挣开后,那炙热的吻却铺天盖地地落在了脸上、下巴、脖颈…… “停下,我们不……” 话没说完,一只手就抬起了她的腰,何战云沉哑的声音伴着吻落在耳尖。 “停不下了。” 第21章 湿润的吻就像雨点,沿着那白腻的脖颈一路向下,辗转在胸口。 姜方舒只觉大脑乱的像浆糊,开始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好像只能循着本能,笨拙回应着身上放肆的男人。 就在一切都要往深处进行时,她顿觉小腹一阵抽痛,一股温热感在大腿根散开。 她脸色一变,挡住何战云作乱的手:“等等……我,我好像……” 被打断的何战云语气多了分不满:“怎么了?” 现在让他停下,无疑是往他小腹塞了颗即将引爆的雷。 姜方舒伸手开了台灯,从他身下挣扎出来一看,胯间一片红。 她通红的脸烧的更加厉害:“我,我日子到了……” “……” 她根本不敢去看何战云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都好像凝固了。 半晌,男人突然下床,扣着扣子冲出房去。 “哎,你去哪儿?” 姜方舒下意识也站起来。 “洗澡。” 何战云甩下一句回应,便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姜方舒哭笑不得,只能换了条裤子。 无奈间,也有丝庆幸。 两人还算不上彻底和好,这样糊里糊涂的做了,总觉得有些别扭。 将近半个小时,何战云都还没出来。 姜方舒有些着急,披上衣服准备去看看,刚下床便见人进来了。 “你没事吧?”她生硬发问。 何战云绷着脸,却轻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