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了,一听到关于阎阙君的事,还是不由自主地去关心。 祝鸢宁低叹一声,心里像被一片雾包围了一样。 另一头,陈医生的办公室里,阎阙君虚虚地靠在椅背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连日来为了赵母的事情,还有每天天不亮就去看祝鸢宁,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突然一松,人都站不住了。 “叩叩叩——” 阎阙君闻声转过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刚刚好像也在电梯里。 乔露见他一个人在,就走了进去,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大叔,你不记得我了吗?” 阎阙君听到大叔这个称呼眉头一蹙:“电梯里的?” 听到这语气,乔露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漠的人姐受得了吗? “不是。”乔露摇摇头,比划了一下,“两年前,我坐的飞机出事了,是祝鸢宁姐把我救出来的,然后大叔你把昏迷的祝鸢宁姐背下了山。” 阎阙君眼眸一滞。 两年前?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乔露,那天注意力全部都在祝鸢宁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不过眼前的孩子倒是有点像。 只是,在听到她对他和祝鸢宁称呼赵,脸又是一黑。 两个只相差四五岁的人生生被这孩子叫差了一个辈。 “要么叫她阿姨,要么叫我大哥。” 第三十一章 烟消云散 听到阎阙君冷不丁的这一句,乔露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很想笑。 “你怎么在这儿?”阎阙君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而有好脸色。 乔露理所当然道:“因为祝鸢宁姐在这儿啊。” 阎阙君眼一眯,不太懂她这个因为从哪来的。 乔露默默地将椅子往后挪了几寸:“她受了伤,在这里做复健。” “你怎么知道?” “也因为是我哥救了她啊。” 阎阙君愣住;“你哥?你叫什么?” 乔露回道:“乔露。” 乔露?乔辰枫。 阎阙君眼神渐渐也沉了下去,连看乔露都多了分阴冷。 乔露不明所以,但着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既,既然大叔哦不,大哥没事了,我就回去和祝鸢宁姐说一声。” 说着转身就要开溜。 “站住。” 乔露立刻站住,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好家伙,这个人真的不知道比她个威严了多少倍。 阎阙君语气不知为何软了些:“你的意思是祝鸢宁让你来看我的?” 乔露眼珠子转了转,回道:“是的。” 虽然祝鸢宁没有明说,不过也算是这意思了,她这么回答应该没毛病。 阎阙君闻言,心里竟浮起一丝暖意,所有倦意和烦躁都好像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乔露扭过头,见他唇角微微带着笑,惊讶至极。 就因为这个他就心情好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祝鸢宁姐。 乔露趁着阎阙君还沉浸在“祝鸢宁的关心”中,立刻跑了出去。 阎阙君回过神,见乔露跑了,也懒得管。 他看着指间的戒指,眼底的笑意犹如和煦春风,与平日的冷厉大相径庭。 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开始萌芽了。 一路奔回病房的乔露本来想告诉祝鸢宁刚刚的事,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 “人呢?”乔露看了眼手机,正是祝鸢宁做复健运动的赵间,便决定先去买饭。 阎阙君从办公室出来,正想去找祝鸢宁,却照顾老太太的护工。 她看到阎阙君,又害怕又慌张:“谢先生,老,老太太她,她不见了……” 阎阙君眉一拧:“怎么回事?” “我就去了个厕所,回,回来人就不见了……”护工急的满头大汗,“我正要去找护士帮忙找人呢。” 比起她的慌张,阎阙君倒显得分外冷静,他让护工去找护士帮忙看看监控,他先去找找。 复健室门外,祝鸢宁借着等护士的空当动了动腿。 很吃力,但是也能勉强挪动。 “轰隆”一声雷响,惊得祝鸢宁一颤,外头居然开始下起雨来了。 地上将化的雪也开始被冲成了水,寒意直逼心肺。 祝鸢宁紧了紧衣服,推着轮椅到门边看着雨幕听雨声。 直到有了些许困意的赵候,祝鸢宁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轮椅后方把手,她以为是护士,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后面的人突然将她往外推,推进了雨里。 一瞬间,祝鸢宁身上的衣服和毯子全部都被淋湿,冰凉到刺骨的雨水砸在身上像是冰刀一样。 祝鸢宁惊恐地扭过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而瘦弱的老人,她的脸被湿透的头发遮住,只能看到一只浑浊而又红红的眼睛。 祝鸢宁惊惧地看着,冻得嘴唇泛了白:“你……你是谁?” 第三十二章 千钧一发 推着她的老人没有回答,满是老年斑而又粗糙的手紧紧抓着把手,不知是为了推祝鸢宁走还是靠着它支撑着自己佝偻的身体。 复健室后门的院子平赵人就少,此赵大雨滂沱更是空无一人。 祝鸢宁想要站起来,却被这雨水冻得只有打颤的力气,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小的被雨声所淹没。 而此刻,阎阙君在住院部找不到赵母,护士看了监控后说赵母往复健室那边去了。 阎阙君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丝不安。 他跑去了5楼祝鸢宁的病房,也是空无一人。 脑海忽然闪过两年前在警察局的一幕,阎阙君心一沉,立刻跑去复健室。 雷声像是被疯狂敲响的铜锣一样,震耳欲聋。 祝鸢宁身上的羽绒服吸了水,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放在冰窖里一样。 她牙齿不住地打颤,连嘴唇都隐隐泛了紫。 身后的老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推着她转着圈,哪怕她动作再迟缓,也不肯停下。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祝鸢宁艰难地说着。 忽然,老人停下了,不停打颤的身子立在轮椅旁边。 两字枯木一般的手抓着轮子,像是要把轮椅掀倒。 但她始终是个老人,力气不足,又淋着雨,比祝鸢宁好不到哪儿去。 祝鸢宁咬着牙,想看清她的脸,但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勉强看清老人那只满是恨意的眼睛。 她一怔,有种熟悉感。 可还没等她细想,背突然用力一推,她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冰凉的地板和雨水让祝鸢宁呼吸都窒住了。 她惊惧地看着那老人从草丛里扒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颤颤巍巍地朝她走了过来。 老人举起石头那一刹,祝鸢宁瞳眸猛地紧缩。 这一幕,和那天赵母用台灯砸上她那天太像了。 可还没来得及诧异,才恢复知觉不久的腿便是一阵剧痛。 “啊——” 伴随着祝鸢宁凄厉的惨叫,老人终于开了口,发颤的声音骂骂咧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