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的说：“爸爸，都怪你，你要跟妈妈睡，所以妈妈这一次几乎都没有跟我睡。”

棋远道：“那是因为小蝴蝶长大了，得独立了。”

“这都是借口，就是你想跟妈妈睡。你在妈妈房间里，干嘛要不穿衣服。”

小蝴蝶质问道，“我都不好意思光溜溜出现在妈妈面前，爸爸是怎么好意思的，都不会害羞的吗。爸爸，你变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你在小蝴蝶跟琳琅老师面前都那么注意，在妈妈面前也要一视同仁呀，你不能随便欺负妈妈。她喜欢你，你也要喜欢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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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话，让棋远眉头锁上了，他不认为林韵如小蝴蝶说的那样，喜欢他，她对他应该是愧疚居多。不过棋远还是多问了一句：“妈妈跟你说，她喜欢爸爸？”

“妈妈没有说过这个，但是每次我跟妈妈打电话，都会问爸爸的事情，所以妈妈是喜欢你的。”

棋远松一口气，小蝴蝶口中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关心体贴。

如果林韵真的说喜欢他，他反而会觉得不太合理。

“爸爸，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妈妈面前这样了。可以吗？”

棋远没法答应小蝴蝶，只认真的说：“爸爸真的没有欺负妈妈。”

小蝴蝶撇撇嘴，不相信，她可是看见爸爸的衣服，全部脱在地上的。

她只要一想，爸爸这么欺负妈妈，她就不高兴了，说：“爸爸你真坏。”

棋远有些许尴尬，当着林韵的面，他不会害羞，但小蝴蝶的一番质问，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只能敷衍说：“所有人爸爸妈妈都这样。”

“我不相信别人的爸爸会这样欺负妈妈，但是你们关系不好，所以你干的出这样的事。”小蝴蝶好心酸，“既然你讨厌妈妈，就不要让妈妈住我们家里好了。”

棋远道：“爸爸妈妈关系变好，才会这样。“

小蝴蝶当然不相信爸爸的鬼话，肯定就是哄她玩的，她去问了照顾她的阿姨，阿姨在听完她的话之后，脸色染上几分怪异，道：“先生没有说错。关系不好，还真不可能会光着身子……”

阿姨是爸爸雇来的，肯定帮着爸爸说话。

小蝴蝶晚上又打电话去问林韵有没有受委屈，当着棋远的面问林韵：“妈妈，爸爸这次是不是欺负你了？我让他不要欺负你，他还要死活不同意。”

林韵温和反问：“他死活不同意啊。”

棋远在一旁听着，总感觉她话里别有深意，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就连小蝴蝶也听懂了，重重的点着头，顺着她的语气说道：“对，他就是喜欢做那些欺负你的事。”

棋远听到这，才抢过手机，说：“我没有那么俗气。如果你也觉得不行，我之后不会再那样做。”

林韵就笑了，说：“那可不行。”

那可不行，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棋远无言，不过耳根红了。那些夜晚，静谧而又压抑，发生的所有所有，也就只有他们清楚。你知我知，再无外人知晓。

林韵又让他把电话给了小蝴蝶，她和小蝴蝶解释了一通，小蝴蝶这才勉强相信。

不过小蝴蝶又发现了这么个规律，每次到妈妈给他打电话的点，爸爸也会一同坐在边上。以至于他每一回，都能跟妈妈说上几句话。

爸爸跟妈妈聊的很多话，还要避开她。也不知道聊什么，那么见不得人。

小蝴蝶真的太烦了，本来她就跟妈妈一天相处就只有打电话的这点时间，还要被爸爸霸占去一部分。爸爸再这样的话，她要跟爸爸反目成仇了。

小蝴蝶对棋远，是眼瞧着不满了起来。她跟棋远说：“爸爸，那是我的妈妈，不是你的妈妈，以后你不要随便给我打发走，妈妈打电话来是因为我。”

棋远正想反驳，那不止是她的妈妈，也是他老婆。但他意识过来自己想说什么之后，瞬间如至身冰窖，冷的他一阵后怕。

一是因为，林韵跟他实际上并无关系。

至于其二，他居然会有林韵是他老婆这种想法。这种想法让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当天晚上，棋远没有接林韵的电话。哪怕他听见林韵问了小蝴蝶一句，爸爸呢，他分明坐在边上，也没有动。

小蝴蝶看了棋远一眼，如实跟林韵说了一句，爸爸在边上呢。林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跟小蝴蝶说晚安，哄着她睡觉。没有再多问他一句。

林韵是很聪明的女人，棋远想，她在沉默那瞬间，大概就能想到他只是不想理她。

他迟早要把林韵所有的耐心耗没。

棋远有点心烦意乱，上一次林韵在他身边，还能疏导疏导他，这一次，他只能任由自己挣扎跟矛盾着。

时间转眼一过，就到了他原本打算回国跟林韵送药的日子。

期间有个合作的老总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棋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就连对方身高长相也没有问。

这就不是对人家女儿没意思了，这是压根就不想找。一般这样，都是有主的。

老总看破不说破，道：“我没有听过任何你的八卦，便以为你还单身。你也是我这么多年看过来的，没什么花花肠子，比较靠谱。”

棋远身边算不上有人，他也真的单身。不过他没有开口解释。

“那我们还是聊聊合作。”

棋远回答这个问题就比较小心了：“我在计划把公司重心往国内转移的事。”

老总惊讶道：“你在这边势头这样好，为什么要选择回国去冒险？这可不是个好决定。”

棋远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用了“计划”二字。原本他是打算出国半年就往国内转，但现实条件不允许，所以这事才一拖再拖。

老总调侃道：“也不知道国内有什么吸引你的。”

棋远从容笑了笑，却没有解释。外国人是理解不了，那种落叶归根的思想的。

棋远在晚上回去之后，小蝴蝶就立刻问他要了手机，她跟林韵打电话也躲到一边去了。

这通电话一打完，小蝴蝶就迷迷糊糊往床上倒，打算要睡觉了。

在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棋远突然摇醒她。

“爸爸，我这段时间是真的有些不喜欢你了。”跟她抢妈妈才稍微收敛一点，现在又打扰她睡觉。

棋远像是无意中提起的话题：“想不想回国见妈妈？”

小蝴蝶睡意全无，难以置信的坐起来看着棋远。

“想不想？”

“当然想啊。”小蝴蝶歪头看他，“但是爸爸，你不是觉得回去麻烦也很累吗？”

累是累一点，对身体没什么影响。棋远是不愿意小蝴蝶受累。

“那我们明天回去见妈妈。”棋远看上去相当体贴。

小蝴蝶依旧歪着头狐疑看着他，然后说：“你是不是自己想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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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很聪明，小脑袋瓜跟林韵一样，转得可灵活了，说：“你自己想见妈妈，但是你又不好意思直说，你就故意拿我当借口。”

棋远道：“爸爸有一个客户正好在国内，回去谈事正好让你见见妈妈。”

小蝴蝶不疑有他，相信了，能见妈妈是好事。第二天跟棋远回国前，还不忘带很多礼物，妈妈的，小姨的，姑婆的，裴军叔叔的，王励肆叔叔的。

棋远在看到后两份礼物的时候，眉头锁得死死的：“你买他们的干什么？”

“他们都是妈妈的好朋友啊，妈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蝴蝶爱屋及乌。

棋远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蝴蝶跟棋远到国内，已经是晚上了。

来接他们的是顾越，棋远跟他也是除了有合作的时候难得见上一面。

顾越在棋远上车的时候，瞬间就看见了他脖子上已经消下去的浅浅的痕迹，他朝棋远暧昧的一笑：“身边又有人了？”

棋远拉了拉衣领，没有解释。

顾越也就没有多问，有人才正常，没有人当那种大情种，才是二愣子。

顾越先带他们去吃饭，走进餐厅时他说：“今天楚歌姐也在这边吃饭，你要是介意，我们就换另外一家。”

棋远步伐微顿，这边都没有包厢，露天餐厅，他一眼就看到了林韵。棋远找她的本事，一直不错。

旁边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绘声绘色在跟他说着什么。

棋远收回视线，说：“不介意。”

何止不介意，他甚至频繁朝她看过去。就连顾越，也抓到好几回了。

棋远看那个男人一直在跟林韵说话，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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