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云无奈,给了清虚一个布囊:“里面是我画的各种符篆,够你用三年了。” 清虚忘了哭,赶紧接过检查一番。 厚厚的一叠,果真是什么类型的符篆都有。 其中最厉害的天雷符,也有五六张。 “徒儿,就算如此,为师还是舍不得你啊。”说着,清虚一双眼睛盯着她后背的桃木剑,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想要。 萧舒云叹了口气,将桃木剑给了他。 随后,清虚又盯着她腰间的小巧八卦镜。 萧舒云一把抓紧了八卦镜,“没门,这个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制成的。” 清虚又用袖子擦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可怜为师当初救你的时候,把粥都给你吃了,自己饿了两天肚子。” “行吧,给你给你。”萧舒云听不得这些话,摘下了八卦镜。 一面治恶鬼的镜子而已,她再制便是了。 清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爬起来美滋滋看着手中宝物。 他摆摆手,咧开嘴角笑道:“徒儿,您慢走,有空回来画符……不对,有空回来小住。” 就这样,萧舒云下山的时候,连钱袋子都被清虚扒走,她是两袖清风,一身轻松。 楚家的马车早就山下等着了。 豪华马车旁,站着一个翩翩公子,容貌俊俏,英姿挺拔。 正是她的二哥。 楚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萧舒云下了山,就走过去不客气的说道:“你怎来得这么晚,天都快黑了。” 说着,他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萧舒云打量着他,见他神色颓靡,眼圈发黑,不是纵欲过度,就是……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二哥,你这玉佩在吸食你的阳气,你不可再佩戴。”她直接道明原因。 楚烁微愣,紧紧护着自己的玉佩:“我这可是智光大师给的,是开过光的,只会保佑我出入平安,逢凶化吉!你不要不懂装懂!” 他这个妹妹在道观住了小半年,莫不是真当自己是大师了? 萧舒云耸耸肩,“不信就算。” 她是看在他与原主血脉相连的情分上,才好意提醒的。 兄妹两人分别乘坐不同的马车,浩浩荡荡往京都驶去。 就算马车再豪华,也是摇摇晃晃的。 萧舒云只能闭目养神。 与她灵魂契约的七星灵珠在穿越时意外掉落,灵珠离开了主人,灵力微弱,她只能探查到灵珠在京都的方位,并不能确定准确位置。 所以她此番愿意回楚家,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让她可以慢慢寻找灵珠。 入了夜,车队要在驿馆落脚。 萧舒云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浑身散架,刚下了马车,就听见前头马车的张婆子惊慌失措的喊着:“二少爷断气了!” 车队众人一下子慌了,全都聚集过去。 张婆子大声喊着:“大夫!快去找大夫!” 这么快就断气了? 萧舒云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只见楚烁半躺在马车上,脸上的黑雾比刚才更加严重,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血红阳气,导致楚烁的面容更加青白,此刻毫无声息。 “找大夫没用。”萧舒云说罢,掏出一张符篆贴在他的额头上。 随后,再扯下楚烁腰间的玉佩。 张婆子阻止大喊:“六小姐这是干什么,见二少爷出事了,就想顺手偷拿东西?这可是二少爷最重视的玉佩!” 张婆子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在外头长大的果然见钱眼开,一点规矩都不懂。 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他还有救,让开。”萧舒云掀起眼睑,冷声说。 “六小姐,得罪了!”一个侍卫刚说完,伸手来抢。 萧舒云灵活侧身躲过,直接将玉佩往马车横梁上一砸,玉佩顿时四分五裂! 002:与之靠近都要倒大霉 一缕黑烟随即飘散而出,萧舒云再是一张符篆拍出,将其收入了葫芦里。 众人看见此等异象,正目瞪口呆。 马车上的楚烁随即缓缓睁开眼睛,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顿时一喜。 “少爷,你没事吧?你可把老奴吓坏了。”张婆子关切问道。 “什么鬼东西。”楚烁仍不知道他死里逃生,伸手要扯下他额间的符篆。 萧舒云蹙眉出声阻止:“你阳气还未完全归体,不可摘下。” “装神弄鬼!”张婆子瞪了她一眼,“少爷,她刚才将你的玉佩砸碎了。” “什么?!我就知道接你回府没好事,你难不成是灾星?!”楚烁气急败坏,将符篆扯下来,撕成了两截。 然而他刚骂完,身体一软,又跌回了软垫上。 张婆子怔了怔,“二少爷?” 她再次探了探楚烁的鼻息,又是气息全无。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中气十足的骂人吗? 张婆子灵光一闪,赶紧将那两截符篆贴了回去。 萧舒云忍不住噗嗤一笑,慢慢悠悠的用手指把玩着垂下来的青丝。 “定魂符一旦撕破,就没效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