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小的、身体柔弱的妇女……嘤嘤嘤挤在一起,在院子里哭成一团,口中不知说着什么。 “这些都是来求情的。”扎西达玛说,“他们说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没穿过新衣服了……” 几人顿时大感无奈,这算什么,逼宫? 说话间,冯老头走了进来,一改昨天的强硬,十分殷切地望着俞晚吟也对着她讲了一大串话。 扎西达玛说:“他说村子里知道你来了,所以都想来看看你。” 俞晚吟无语,这是看她吗? 眼见如果俞晚吟不出去的话,他们不可能离开,俞晚吟只好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外面的人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俞晚吟压了压手,等人群不那么激动了,俞晚吟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扎西达玛站在一旁做俞晚吟的同声翻译,一听俞晚吟是首都农业部来的,人群立刻又沸腾了一下。 但很快,俞晚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同志们,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搬走,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得严肃对待。因为,现在你们身上出现的种种问题,不是偶然出现的,你们是在这里生活得太久了,生病了!” 扎西达玛诧异地看了俞晚吟一眼,继续把这句话给翻译了过去。 人群顿时又炸开了锅,但是俞晚吟没有理会,“你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表明,这里是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再长此以往地住下去,你们都会生病而死的,你们自己不想离开,你们儿子、孙子呢?” 俞晚吟正说着话,跟在她后面出来的冯老头一把就朝她和扎西达玛推了过来,“不可能!” “老师!” “盛老师!” 陈大炮等几人连忙大叫,俞晚吟踉跄了一下,转回头就看到冯老头有些歇斯底里地朝他们大叫,情绪十分激动。 “他说的什么?” 扎西达玛犹豫了一下说:“他说我们是骗子,专门骗他们离开这里的。” “他有病吧?”王铎气地大叫,跳出去就想和冯老头理论,被陈大炮一把拉住了。 “他本来就有病,你忘了?”陈大炮说。 院子里的人群惊疑不定地看着俞晚吟他们和冯老头,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俞晚吟朝冯老头一摊手,“昨天是你求我留下来的,现在我给你们想了办法,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算了,你们自生自灭吧,我们收拾东西走人就是了。” 扎西达玛顿时一噎,把这话跟冯老头一翻译,冯老头一下子哑了火。 俞晚吟抬脚就朝屋里走去,扎西达玛跟着进去,冯老头连忙也跟了进来。 “你不能走!”他张嘴就说。 “没什么能不能,”俞晚吟不咸不淡地看了冯老头一眼,“而且我告诉你,我刚才没有说谎,你们得的就是病,这跟你们生存的环境有极大的关系,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你们都会七窍流血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