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美的脸上没有半分往日的甜美,眼神更是阴冷。 说罢,她便和我擦肩而过。 我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看来,她听到刚才的话了。 那,总该有所行动才对。 07 次日,学校流言更甚。 赵铭更是放言我是他的女人,警告所有人不准接近我。 即使本校学生非富即贵,但赵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 何况,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特招生得罪赵家。 于是,我被全校孤立了。 我愈加寡言,经常独自发呆,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对不起……」 「没事。」 季宴礼摆了摆手,又说道:「流言止于智者,不必过于在乎。」 他在安慰我。 我看着他,勉强留出一丝笑意。 等离开学生会,我便去找了辅导员,请假离开。 等再次见到季宴礼,是半个月后的一所孤儿院里。 「沈曼?」 我正在安抚哭泣的孩子,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转头,季宴礼从光里向我走来,眼里带着几分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淡淡一笑:「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就回来看看。」 说着,我拍了拍小孩子的脑袋,让他去玩。 季宴礼语气有些感叹:「你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我挑眉反问:「孤儿是不是该自艾自怨,自卑又敏感?」 季宴礼一愣,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又继续说道:「院长是个好人,我生活得也很好,就是这次来,却没看到她。」 他解释道:「他们说院长出国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是吗?」 我眼眸飞快地滑过一抹异光,语气惋惜:「那真是可惜啊。」 季宴礼敏锐地察觉出一丝异样,可还没弄明白,一群小孩子却围了上来,撒着娇: 「曼姐姐,曼姐姐跟我玩。」 「我也要曼姐姐跟我玩。」 我被孩子们牵着手离开了草坪。 走到拐角处,我往后看了一眼,季宴礼还在原地看着我。 我轻轻勾起嘴角。 而这时,一个人拉住了我的手腕: 「曼曼,院长醒了。」 08 走进地下室,我就看到了被绑在手术台上的院长。 他一向最注重体面,如今却狼狈的像条狗。 饿了三天三夜,他已经没有刚才是冲我叫嚣的嚣张狂妄。 这三天里,他待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剩下的只有恐惧和绝望。 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语气虚弱极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孤儿院给你,求你给我一口水喝吧……」 「还记得她吗?」 我打断了他,将照片放在了他眼前,他脸色一瞬间煞白,低声喃喃:「沈……沈婷?」 「沈婷……沈曼,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微微一笑,却让他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强撑着说道:「你不敢杀我的,你不敢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啊!」 我眼都不眨地刺了他一刀,鲜血淋漓。 他疼得惨叫。 「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吗?」 我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在黑暗中宛如盛开的花朵,妖艳又危险:「当初,赵若划烂我脸的时候、赵铭用烟头烫我的时候,可比现在疼多了,你骂我我矫情恶心,活该被他们打,我报警你却为了一万块钱,逼着我跪下给他们赔礼道歉。 「陈院长,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希望你能救我啊。 「但现在,我更想让你去死。」 陈院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我养你长大,你就这么报答我吗?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就应该捡到你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话没说完,夏致猛地一脚踹到了他的心口。 他惨叫一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 像一条苟延残喘的老狗。 可我却抽出了刀,手脚利落地给他止了血。 他错愕地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说得对,我不能杀你,我要好好地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才对。 「你肠胃弱就不要吃饭了,我会每日让人给你输两瓶葡萄糖、三瓶营养液,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陈院长听完,脸色苍白如纸。 他有高血糖,怎么能打葡萄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