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珉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这两日我在别院出不去,无法知道外头的事情,想问问景小姐这次暗杀的幕后指使查出来没有。” 许新雪颔首:“查出来了,是安小公爷。” 徐成珉惊讶:“我们与他并无仇怨啊,甚至都没有来往。” 安国公府是看不上他们锦南伯府的,平日里有宴席都不会给他们家发帖子。 他们是受到自己的牵连,许新雪没打算隐瞒。 “安小公爷要杀的人是我,几年前我无意间发现安小公爷喜幼女的癖好,前些日子他与我为难,我一时之气便拿此事威胁他。” 徐成珉震惊的嘴巴都张大了:“喜……喜好幼女?怎……怎么个喜好法?” 一个秉性正直的人,咋一听这样的癖好一时间都无法往哪方面想。
还能是怎么个喜好法,床上的那个喜好法。 可姚姐姐的夫君,许新雪得喊一声姐夫,她也不方便挑明了说。 “正是大人不敢相信的那种喜好法。” 徐成珉皱眉,眼底难掩厌恶,却还是忍不住问:“多大年岁的女孩?” “七八岁到十二三吧。”许新雪当时查的年龄段,就是这个数字。 徐成珉气的捶了一拳头,没桌子给他捶,一拳头捶在了自己腿上,咬牙切齿的:“如此恶行,岂能放任他逍遥!” 徐成珉这话自然不是责怪许新雪让卫谦逍遥,而是他自己容不下卫谦逍遥。 许新雪道:“当时我发现这件事不久,卫谦就病了,我便没有声张。那些丢了女儿的都是普通百姓,我没将他们女儿的下落告知他们,若他们气不过状告国公府,于他们而言反而是灾难。” “此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徐大人就算心中不平也不要去为那些女孩平反。找不到证据不说,此事也不在你的职责内。” 徐成珉心绪难平,有些哽咽。 半响他才道:“我……我有个胞妹,六年前走丢了,当时九岁。她……” 难怪他忍不住哽咽。 “大人的妹妹应该没有落到卫谦手里,这人专挑无所倚仗的普通百姓下手,连勋贵人家外头管事的孩子他都不会动。” 徐成珉松了口气,被拐卖了总比遇害了强。 这瞬间他跟那些女孩的家人共鸣了,心底更想卫谦遭受报应。 许新雪道:“这一次暗杀只因为你们与我同行,卫谦就要连你们也杀,可见这人有多心狠手辣。” 徐成珉问出了想知道的问题,便没有过多打扰许新雪。 这些事情徐成珉没有详细跟姚音说,姚音是个娇小姐,徐成珉想一辈子护着她,不希望她知道人性的污秽。 次日一早,大家也该离开太子别院了。 景辰特舍不得走,眼巴巴的望着许新雪:“姐,我以后还能过来吗?” “不能。”许新雪一点都不爱惜弟弟幼小的心灵。 景辰也不伤心,问道:“那你能将行五叔叔聘请给我做师傅吗?” “姐,我想习武,我不想读书,读书有什么用啊,一点忙都帮不上。就当我给你借银子,你把行五叔聘来我家好不好?” 太子不会特意来送他们,许新雪正好奇行五叔是谁,送他们出门的汉子就上前了。 “景少爷,奴才不收徒,也不会给你当师傅。” 行五是别院侍卫的总教头,两孩子溜达去练武场的时候他顺便训练了一下。生的人高马大,身材很是魁梧,相貌也男人味十足。 行五都开头拒绝了,景辰也不好强求。 —— 今日早朝太激烈了,景止堂快中午了才回家。 本来是要直接去找许新雪的,回来才听见夏蝉的嚎叫声,只能先去了夏蝉房里。 夏蝉痛的满头大汗,一脸的苦逼样子:“老爷,奴婢伤口实在是太痛了忍不住。若是吵到您,奴婢去庄子上养好伤再回来吧。” 夏蝉自然没有单独的院子,以往是住在许新雪院子里,这不是她太吵了吗,许新雪便让她自己住一处。 景止堂倒是不嫌夏蝉吵,主要是她叫的太惨烈了才吓得他过来看看。看见夏蝉挺有精神的,便让夏蝉好生养伤。 其后才来了许新雪这边。 询问完许新雪的伤势后,景止堂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与太子怎么会相识?” 许新雪挠挠头:“爹,太子是息血。” 这句话简直在景止堂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那太子知不知你的身份?” 许新雪颔首:“他知道我是巫蛊师。” 景止堂眉头瞬间就皱的很紧,急在屋里走了两圈才问道:“你是准备为太子效力?” “不至于为他效力,但太子关系亲近些是必然的。他若有所求,我不会拒绝。爹,我总不能杀了太子吧?” “哎哟爹,你别转悠了,咱们坐下说话。” 景止堂横了闺女一眼,倒也坐下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严肃的摇摇头:“太子除非造反,否则皇位不会落在他身上。” 许新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