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念:“羡慕啊,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可惜咯,我见不得光。” 她情绪拿捏得特别好,前半句是期待和殷切,后面半句又多了欲说还休的委屈和隐忍。 洛琛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有多么会演戏,可依旧被这声音扰乱了心绪、动了恻隐之心。 洛琛:“我不搬过去。” 姜以念:“为什么?” 洛琛:“因为我没有绿帽癖。” 姜以念:“……” 狗东西是有点噎死人不偿命的体质在身上的。 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把人的路堵死。 或许是她无言以对的样子取悦了他,隐约听见他声音放松不少:“还想问什么?” 姜以念:“既然没有绿帽癖……为什么不分手?” 洛琛:“你觉得呢。” 姜以念:“哥哥不会是想玩一手捉奸在床吧?” “也是哦,她可是洛夫人的救命恩人,洛夫人这么护着她,说不定她绿了你也能原谅呢,毕竟是过肾的交情。” 洛琛回了一句“呵呵”,就撂电话了。 姜以念习以为常,还不忘在微信上跟他说几句肉麻的晚安情话,然后倒头就睡。 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做了一夜血腥的梦,头昏脑涨。 姜以念浑浑噩噩起床去上了厕所,冲水的时候,猛然瞥见马桶里鲜红的血,困意全无。 她停下动作死死盯着那片红,被晕染在水里稀释成了浅色,却依旧刺眼。 姜以念胸腔憋胀,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按下冲水按钮。 她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水温调到最冷,掬起水不断往脸上拍。 头昏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姜以念摸到了电动牙刷刷牙,吐水的时候,又带出了缕缕血丝。 姜以念囫囵刷完牙,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给方沁阳打电话。 “沁阳,你陪我去趟医院。” 方沁阳听见姜以念虚弱的声音,神经陡然紧绷起来:“你怎么了?” —— 因为收拾东西的缘故,詹语白晚上就在詹家住下来了。 早晨下来吃饭的时候,詹语白在餐桌上碰见了詹彦青。 自从公司的事情之后,他们姐弟的关系就没之前那么好了,詹彦青对詹语白的态度现在越发冷淡。 詹语白:“彦青回来了。” 詹彦青:“哦。” 詹丹云和柳桃之也不愿看他们姐弟走到这个地步,便说:“彦青,你姐马上也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语白你说是不是?” 詹语白微笑起来,“是,之前是我不相信彦青的能力,现在看到彦青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我也很开心。” 詹彦青:“你要和洛琛结婚了?什么时候?” 詹语白:“日子还没定下来呢。” 詹丹云:“洛家都已经把婚房都备好了让你们搬进去了,日子就不用愁。” 詹彦青:“日子都没定下来,话别说这么满。” 柳桃之:“语白当初可是为了洛夫人摘了一颗肾的,洛家不可能反悔。” 詹彦青对此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发表意见。 早饭结束,詹语白继续回楼上房间收拾东西。 昨天把衣柜里的衣服收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收抽屉和书柜里的东西。 这一收就是两个多小时。 詹语白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一枚白色的盒子滚到了角落。 詹语白捡起来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对山茶花形状的耳钉,还是全新的。 詹语白目光一沉,这个熟悉的耳钉——她似乎在姜以念耳朵上看过同款。 洛琛办公室里掉的那一枚,也长这样。 这耳钉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贵品牌的东西,詹语白并不记得自己买过。 她盯着这一对耳钉,绞尽脑汁在记忆中搜寻着它们的影子,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小白,这是我用这个月的工资买的,你和妹妹一人一对。” “你喜欢吗?” “有点便宜,以后我涨工资了,一定给你买更好的。” 詹语白指关节骤然收紧,将这枚盒子紧紧攥在手里。 你和妹妹一人一对。 姜以念,洛流珠—— 她胸口起伏着,漂亮的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芒。 这一次,她是非死不可。 詹语白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出通讯录发了一条短信。 —— 原野和徐斯衍一起在球馆打球,中场休息的时候,付晓芝来了电话。 原野纳闷地接起来,还没问什么,就听听见付晓芝说:“你快来瑞禾医院,血液科。” 原野人是懵的:“怎么了?” 付晓芝:“瑶瑶出事了。” 原野的身体一绷,蓦地从地上站起来,“我这就过去!” 挂上电话,原野就要往更衣室冲,徐斯衍见他慌不择路便跟着一起去了。 徐斯衍:“出什么事儿了?” 原野:“你跟我去一趟瑞禾。” 瑞禾是徐氏投资的私立医院,徐斯衍目前是最大的股东,带他去有用。 徐斯衍:“……你去瑞禾做什么?” 原野:“姜以念出事了,别废话,赶紧走!” 徐斯衍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出声。 他转过身去换了衣服,和原野一前一后开车去了瑞禾,直奔血液科。 付晓芝就在血液科护士站这边。 原野迫不及待冲了上去:“瑶瑶她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