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莫先生,我做完了,可以……放过我爸妈了吗?” “求你了,他们……是无辜的啊。” 莫晟看向她狼狈至极的样子,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 曾经的桑虞,一身傲骨,几乎能傲到天上去。 每天追在他身后,被他用难听的话驱赶,却还是高傲的反驳他:“莫晟,你既然没和苏乔确认关系,就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苏乔不适合你,你给我半年时间,如果半年后,你和苏乔在一起了,而我身上仍然没有一丁点能吸引你的地方,我桑虞这辈子绕着你走!” 虽然他并不喜欢桑虞,可也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桑虞,风姿无双。 可也正是这样的桑虞,害死了他最爱的苏乔! 莫晟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上扬,墨一样沉的双眸里酝酿着毫不掩饰的残忍。 “不可以。” “桑虞,忘记告诉你了,你这场偿罪是直播的,怕你父母看不见,我特意让人在天桥上滚屏播放!” “十分钟前,我就接到消息,你父母看完你这场偿罪后崩溃至极,双双跳楼自杀了。” 第四章 全都死了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桑虞愣在了原地。 像被突然抽走了七魂六魄,她浑身发抖的看着莫晟。 “你说什么……” 莫晟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扣好西装袖扣,“你爸妈刚才死了,抢救无效,全死了。” 爸妈死了。 因为受不了她被莫晟折辱,所以双双跳楼自杀。 桑虞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疯了一样的扑向他,却因为全身无力而栽倒在地上。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要我坐牢我做了!你要我跳水我也跳了,为什么还要逼死我爸妈,他们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她字字哽咽,夹杂着强忍不住的疼痛声和呜咽声,那声音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了人的心脏,凄惨得连站在一旁的保镖都听不过去。 可莫晟却只冷冷一笑,“他们是无辜的?生了你,他们就不无辜!” “桑虞,我说过,我会让你下地狱!” 桑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一秒,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匍匐着就再次要往站台前爬去。 仿佛看出她想做什么,莫晟猛地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了她。 “想死?!” “休想!死太便宜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才算给苏乔道歉!” “你在监狱里生了一个孩子吧,要是你敢死,我敢保证,他也不会活着!” 像是一个炸弹突然投掷下来,轰的一声,炸得桑虞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满脸鲜血和泪水混杂,连声音都在颤抖,“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莫晟冷冷一笑,接住她的话,“桑虞,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都进监狱了,居然还有心思别的男人厮混!” “也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就没有什么廉耻可言。” “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你要是想让那孩子活着,就给我好好活着偿罪,否则,你死的那天,也是他的忌日。” 桑虞浑身颤抖,痛不欲生的抱住蜷缩的身体,呜咽声止不住的从唇齿间倾泄出来。 他什么都说对了。 唯有一点错了。 那个孩子,不是她和别人厮混来的,那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孩子啊! 苏乔死之前的那一晚,他喝醉酒误闯她房间,连他都忘了那一夜,可也是那一夜,她怀了孕。 后来,她在监狱偷偷产子。 那孩子四岁了,叫安安,和他长得有九分相似。 他只要去看过一眼,便会知道真相…… 第五章 大错特错 桑虞浑身痛到极致,先是哭,哭着哭着却笑了。 她错了。 她这一生大错特错。 看出她双目呆滞,却不再寻死,莫晟才像扔垃圾一样甩开她,对着旁边俱乐部的经理吩咐。 “从今天开始,桑虞就是俱乐部的佣人,每天都要在这儿上班!” 说完,他甩手离去。 桑虞就这样留在了俱乐部,她知道,莫晟把自己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报复她。 而俱乐部的经理显然也明白莫晟留下她的目的,给她安排的都是最累最苦的活儿,每天让她忙到凌晨才下班,而给她睡觉的地方只是一个脏乱的杂物间。 短短几天,桑虞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这天,她穿着保洁的衣服,提着清扫工具从洗手间走到走廊,因为前一天忙的太晚,她实在是没精神,走路摇摇晃晃的。 走神间,她没注意到迎面走来了一群衣着靓丽的人。 其中一个女人认出了桑虞,趁她没注意,故意与桑虞迎面撞上,做作的“哎呦”了一声。 随后,那女人反手给了桑虞一巴掌:“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 桑虞被重重甩了一掌,整个人摔在地上,手上的桶子和拖把也应声落地。 “大家快看!原来是桑虞啊,曾经的港城第一名媛,现在在做保洁?哈哈哈哈!” 桑虞浑身一僵,捂着红透的左脸抬头,才发现她面前站着的是七八个港城有名的纨绔富二代。 有的曾经还追过她。 她麻木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见她这么卑微,更是哄笑的厉害,那个碰瓷她的名媛冷冷道:“对不起有什么?你打扫完厕所的衣服碰到了我,这衣服还能要?说吧,怎么解决。” 桑虞脸色苍白的说:“那我给您洗干净……” “谁要你洗过厕所的手给我洗,脏死了!” 这人不依不饶,桑虞深知她就是故意找事,但是她如今已经没有半点与他们对抗的资本和勇气。 她语气仍然卑微,“那您说……要怎么样?” 见桑虞这么好欺负,她刻薄地笑道:“当然是赔钱了,这点钱对桑大小姐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哦,不对,忘了,你们桑家早就破产,你那两个瘸腿爸妈也早就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了!” 众人又开始哈哈大笑,桑虞从始到终只是低着头,任由他们嘲笑。 等笑够了,其中一个道:“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了,跪下磕几十个响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们都见过桑虞高傲的样子,都曾对她趋之若鹜,如今,却只想亲手把她按进最底层的泥潭,看着她挣扎、反抗却徒劳无功。 但她们没想到的是,桑虞根本没有反抗,她几乎是立刻跪下。 “嘭!嘭!嘭!” 她用力的连续嗑了几十个响头,再抬头时,额间一片殷红,仿佛还嫌不够,她又猛地甩了自己十几个巴掌。 “可以了吗?” 这样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让她们觉得无趣。 众人嫌恶的看着她,奚落了几句,纷纷离开。 桑虞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清扫工具,低着头准备离开。 面前却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莫晟! “桑虞,你现在变得真下贱!” 他冷冷开口,显然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第六章 别打我 下贱? 这不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吗? 她低着头,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好像已经根本没有自尊,只是一具为了那个孩子才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行尸走肉:“莫先生说得对,我就是下贱。”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模样,那颗本该感到强烈报复快感的心,却只闪过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拧眉盯着桑虞,被气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别打扫卫生了,去俱乐部的包厢陪酒吧。” 话音刚落,桑虞的心颤了一下。 莫晟却已经走远,她握着水桶的手缓缓收紧。 去包厢陪酒,意味着她要受更多羞辱,以及,必须承受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的骚扰。 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莫晟发话了,她就只能去。 果然,调去包厢之后,桑虞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那些男人虽然嫌弃她脸上的那两道伤疤,但是更垂涎桑虞曾经第一名媛的称号,每个人都想点她喝酒,有的甚至趁机动手动脚。 桑虞以为已经放弃了一切自尊,可当那些男人将她压在沙发上,脱光她的裤子时,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然而反抗的结果,就是被猛地扇了几巴掌,狠狠踹飞在地。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以为你是谁?” 最后,因为她扫了客人的兴,被经理关进小黑屋,一天一夜不给水和饭。 夜。 她靠在阴暗潮湿的墙壁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牢房。 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蜷缩在角落里,无数人脱光了她的衣服拍照,对着她的脸,她的身体,拳打脚踢。 “把她脸划了吧。” “这腿也好看,又长又白,不知道用烟烫上去是什么样子。” “啧,来个人掐住她脖子,我用脚踩废她的手!” 桑虞泪流满面,哭得抽不过气来,一遍又一遍凄厉的求饶。 “不要,不要打我。” “好疼,我怀孕了,不要打我。” “宝宝,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啊……” 半夜,俱乐部传来一阵阵凄惨而又隐忍的哭声,吵醒了不少员工。 “谁在哭?” “小黑屋那位吧,哎,发生什么了啊,哭得真让人难受……” 等到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桑虞整个人几乎虚脱,靠在墙上一步也走不动。 可她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必须得马不停蹄的再次赶去包厢送酒。 就在她强撑着想要用最后一丝力气端起托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 “阿岁?” 周停风本来还有些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她,此刻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真的是桑虞! “阿岁,真的是你!”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曾是桑虞的学长,后来去了国外念书,刚回来不久。 也是最近,他才从别人口中知道桑家破产,桑虞入狱的事。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周停风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枯黄,双目无神,满身伤疤的人,居然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桑虞缓缓抬起眸,看到眼前温润如玉的人时,显然也有一丝怔愣,但更多的却是难堪。 “停风……学长?” 第七章 离开 听到她粗粝的嗓音,周停风更是心脏狠狠一紧,刚要开口,俱乐部的经理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 看到桑虞不去包厢,反而躲到这休息,他张口就骂:“桑虞,你在这磨磨蹭蹭什么!快给我滚进包厢陪酒!” 说着,他拉扯着桑虞就要将她拖走,但下一秒,周停风立马反应过来,沉着脸将这经理推开,把桑虞护在身后。 “今天,她陪我。” “你?” “是。”周停风挥手叫来助理,助理立刻过来给了经理开了一张支票。 经理看到那张支票上的数额瞪大了眼,一个坐过牢的丑女,居然还有人一掷千金。 但既然有人出钱,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拿着支票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准备去找莫晟邀功。 而等周停风一转身,却发现桑虞早已经昏倒。 他立刻心疼地把她抱起来,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桑虞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而周停风就在一旁守着她。 “你醒了?” 他扶她起来,又温柔的递来一杯水,看着桑虞纤瘦的模样,双眉紧蹙。 桑虞点点头,轻轻喝了几口水,心里滑过一阵暖流,自从五年前入狱,她已经好久没有被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了,不由得眼眶一酸。 “学长,谢谢你。”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周停风满心酸涩。 他从高中时就喜欢桑虞,爱她热烈而勇敢,张扬又美丽,只是从前她一心只有莫晟,周停风便也一直压着这份心思。 若早知道她会受这么多苦,他当时死也不会放手。 “阿岁,我带你离开这儿好不好。” 桑虞眼眸黯了黯。 她是想逃,可她还没偿完罪,她还有……孩子在莫晟手中。 她不想再连累别人。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离……” “砰!” 她还没说完,房门就被大力踹开,随后,莫晟满身寒气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瑟瑟发抖的经理。 刚才从经理口中听到周停风花了一百万带走桑虞后,莫晟就立刻找了过来,看到两人亲近的样子,他眸中掠过一阵嗜血的寒意。 周停风立马站起来挡在桑虞面前,可莫晟却看都没看他。 他转头只看了桑虞一眼,缓缓开口:“果然是在牢里生了孩子的女人,勾搭人的本事只增不减,我数三秒,没跟着出来,你就永远别想见到那个孩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 而桑虞眼眶一红,甚至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立刻就要从床上下来。 周停风还想拦她,桑虞却推开了他的手。 “学长,对不起,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她红着眼眶,语气愧疚,“以后,你别来这了。” 说完,她快速走出房门,在第三秒的时候,踉跄着身子,快步走到了莫晟的面前。 还没等站稳,莫晟冷冷看了她一眼,攥住了她的手,几乎是拖着她朝前走去。 第八章 脏 桑虞不知道莫晟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他不仅怒气冲冲的让人开了那个经理,而且一路将她拽进房间,他踹开门,拖着她来到浴室,直接将她推倒在浴缸里。 随后他打开花洒,直接打开冷水朝她身上浇了上去。 真脏! 被其他男人碰过的每一处地方,都脏死了! 桑虞被冻得蜷缩成一团,她挣扎想要从浴缸里爬起来,又再一次被他按进水里。 莫晟冷冷看着狼狈的在水里扑腾的女人,怒火却丝毫未减。 只要他想到方才一打开门,她朝着别的男人微笑的样子,胸口就像烧起一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了。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得知她居然在监狱产子的时候。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嘴上说着喜欢他,却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说着这一辈子都只爱他,却还能跟别的男人生孩子,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 兴许是怒火烧昏了头,他突然伸手将桑虞捞进怀中,大手伸过去,一把就扯碎了桑虞的衣服。 “啊……” 没了衣服的遮挡,她后背的一大片伤口都暴露在莫晟面前。 那是怎样的一张背。 有烫伤,有近似虐打的伤,新伤旧伤层层交织,看上去触目惊心。 意识过来以后,她惊慌失措的想要去遮,莫晟却一把攥住她。 “这儿,是怎么弄的?” 莫晟修长的指尖落在某个明显是被火烧的伤口上,桑虞身体微颤,连带着心脏。 “在一场火灾里留下的。”桑虞闭上眼睛。 “火灾?”莫晟眯了眯眼,“桑虞,下一句,你是不是就要说,这伤是当年在火灾里为了救我留下的?” “如果我说,就……是呢?”短短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 桑虞等着他的回答,可莫晟只是微微勾起薄唇,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话语。 “桑虞,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到,他无数次的在想,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 “是,我不要脸。”桑虞捂住脸,任由眼泪顺着面颊留下来,“烦请莫先生高抬贵手,不要和我这种卑贱的下等人计较,我这么脏的女人,真的,不配伺候您。” 听到伺候这两个字,莫晟的神色陡然一变。 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刚刚是想干什么? 想强上桑虞吗?! 强上这个害死了苏乔的女人! 而这一点,居然连桑虞都看出来了。 疯了,他简直是疯了! 桑虞将头埋进膝盖不说话,只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下一秒,便是莫晟冷到极点的声音。 “下次再敢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那个野种,我让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摔门声。 他走了。 桑虞这才默默地捡起被撕碎的衣服,拍掉上面的灰尘,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第九章 出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桑虞再次被调走了。 她不再去包厢陪酒,而是每天清扫走廊,打扫马桶,几乎最脏最泪的活都分给了她,但却没有一个男人敢再靠近她。 桑虞想起那日莫晟临走前的警告,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每次在走廊遇到,都要生生避开三米远。 她本以为只要认真听莫晟的话,安安就会平平安安。 直到一个傍晚,她突然接到了通讯录里唯一存着的那个陌生电话。 是罗姐,她在监狱里认识的唯一一个好人。 罗姐出狱得比她早,她怕莫晟会容不下这个孩子,于是在罗姐出狱那天,便偷偷把孩子交给了她带出去抚养。 如今她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她立马接起,果不其然,刚一接通就听到罗姐哭泣的声音。 “阿岁,安安心脏病发了,医生说要动手术,需要一百万,三天内就要交齐,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我真的凑不齐这个钱啊!” 桑虞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安安生下来就有心脏病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些年他养在监狱,病发的情况非常的少,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桑虞瞬间泪如雨下,心里被巨大的痛苦占满,整个人都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不,不行! 她的安安绝对不能有事。 可是,一百万! 这一百万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将她整个人都压垮了,她要去哪儿凑齐这一百万。 忽然想到什么,很快,她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最后,在私人泳池里找到了莫晟。 莫晟刚游完泳,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若隐若现的好身材引人遐想。 看见桑虞,他立刻蹙眉:“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桑虞不似之前的唯唯诺诺,几步就走上前,“安安心脏病发了,你知道是不是?” 莫晟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惊讶她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他冷冷道:“知道又怎么样?” 果然! 桑虞绝望的闭上眼睛,如果今天她没有接到那通电话,莫晟根本不会告诉她,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安安去死! 桑虞泪如雨下,砰的一声就跪在了莫晟面前,“莫先生,求你,救救安安!” 求你。 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莫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桑虞,害死乔乔,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救那个野种?” “我害死苏乔,我愿意用我的命来偿还!”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跳楼,陪酒,我都可以!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因为太过焦急和悲痛,她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只是麻木的将头砸在地上,不顾一切的用力磕头。 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尊严、真相、清白,都没有安安的命重要。 看着她额头上渗出来的斑斑血迹,莫晟没来由的胸口发紧。 不该这样,他不该对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有一丝的不忍。 莫晟漠然转身,不再看她一眼,“想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