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怀推了推眼镜「失陪。」 说完撸着我上了楼林以峤紧随其后「聿怀需要我帮忙吗?」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烦躁。 我还在为刚才神奇的手感回味又问了一遍「你要老婆吗?」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聿怀低头跟我靠得很近声音优雅又迷人。 林以峤好像受到了鼓舞自作主张走过来去扯我另一条胳膊 「聿怀这里交给我你陪家人重要。」 我哪里还顾得上林以峤满眼都盯着眼前的帅男人。 「已婚啊?可惜。」我大方地拍着他后背「不然啊我能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关键时刻周聿怀猛地捂住我的嘴。 「抱歉我太太喝醉了我照顾她就好。」 林以峤愣了很快眼眶变得通红「对不起……打扰了。」 我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到气味迷迷瞪瞪起身「不行啊……你不行啊……」 他把我拖进了卧室。 屋里没开灯周聿怀反手将我压在门框上热气铺面「李应许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反应迟钝不怕死地笑嘻嘻开口「让你三天——唔唔唔——」 周聿怀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的唇湿热强势入侵卷走了我的理智。 我像个溺毙的旅人徒劳地抓住他的衬衣可怜地汲取一点点空气。 最后我呜咽一声软了腿挂在他身上。 「就这点本事?」 我两眼发昏嘴硬道:「你别小看我……不信问我老公……」 我愣了一秒钟突然像钻进大钟里被人撞了一下。 脑瓜子嗡嗡响。 「我好像……订婚了……」 「订了?」他语气跟逗猫似的。 「订了……可没用他要跟别的女人深入交流了……」 熏黄的小夜灯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浅薄的眼皮微微低垂视线落在我的唇瓣上。 他靠得近清冽的酒香铺面。 「谁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 「可是我只想跟你深入交流……」 我屏住呼吸那只修长分明的手指抚上我的侧脸冰凉的指腹搓着我火热的唇。 「好……」 「李应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呼吸乱了微微低头眼底欲色翻腾。 我浑身都要热炸了那张脸越来越近。 他吻住我的那一刻我笑着说:「我在偷 q……真刺激……」 瞬间周聿怀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潮水退却。 他闭了闭眼压下眼底浓重的欲色低头平复了几下呼吸拉开距离。 「我真后悔没给你录下来。」 没等我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周聿怀突然勾住我后领的拉链。 我束腰的裙子便松松垮垮地垂落在洁白的床面上。 他抱起我塞进了浴室。 「要是吐了就睡马桶吧。」 …… 6 清晨我是被摔在地上摔醒的。 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还是高奢品牌。 起了皱好像被人放在洗衣机里绞过。 外间传来财经新闻的声音。 我头疼欲裂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出去。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下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我的连衣裙丝袜小手提包还有高跟鞋。 包倒扣在地上口红掉了一地。 不远处的架子上搭着一套男士西装和领带看起来有些眼熟。 「醒了?」不急不缓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周聿怀已经穿戴整齐晨光穿透了淡白色窗纱男人骨感分明的手正在有条不紊地打领带。 动作间隐约露出手腕上的粉兔子头绳。 是我的…… 「我们昨晚干了什么?」 周聿怀头也不回透过镜子看着我笑「你认为呢?」 他微微侧颈好像不经意地露出脖颈上的牙印儿。 淡淡看着我。 似乎在朝我讨说法?! 我顿感内疚掀开衬衣偷瞧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纯属周聿怀单方面受到了骚扰。 我刚想道歉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哥们儿你脖子看起来挺白的……」 男人回应「怎么说?比鸭脖好吃?」 「应该是……」 「那你尝尝免费。」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 我沉默了。 周聿怀他居心叵测。 一脖子战绩都是骗出来的! 还以为多正人君子呢不过是个斯文败类。 突然有人敲门「聿怀你在吗?」 耳熟这不是林以峤的声音吗? 我看了周聿怀一眼自觉地走进浴室洗漱。 浴室门留了个小缝刚好能听见他和林以峤的谈话声。 「聿怀昨晚她喝醉了没闹你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给你惹乱子……」 「没事。」 「对了我亲手做了早饭是你最喜欢的——」 我没心情听林以峤打感情牌夹着嗓子喊:「老公……人家洗好了你快回来吃呀……」 林以峤突然打住了。 周聿怀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她身体不舒服你们先吃。」 林以峤语气有些生硬「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我们……改天聊。」 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我敷着面膜走出浴室。 路过周聿怀身边他突然俯身将我困在他和桌子中间。 我被迫倚在桌沿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无辜眨眼:「怎么了?」 他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和深沉。 「你刚才说什么洗好了?」 我从旁边的果盘里抓起一颗苹果咔嚓咬上一口塞给他「苹果呀……」 随后灵活地钻出他的束缚。 周聿怀背对着窗台面孔隐匿的晨光里无奈地看着我:「就这?」 「啊不然呢?」 咔嚓。 周聿怀就着我咬过的地方咬出了更大的缺口「谢谢挺甜的。」 我脸瞬间烧起来匆忙抓起小提包换好衣服逃跑了。 7 昨夜醉酒头一直疼到现在。 看见周培时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借过啊……」 手腕突然被拽住。 「干吗?」我有些不耐烦。 他把东西往前一递「药。」 以前我喝醉了都是周培背我回去的久而久之他身边总是习惯性地带着胃药和解酒药。 「我挺好没有不舒服。」 周培蹙蹙眉「我没时间跟你耗拿着。」 「不用了。」我笑笑「半年了没有这个我也没死不是。」 周培一噎「你昨晚跟我小叔在一起睡的?」 「没错。」 「你喜欢他?」 「喜欢啊。」 「李应许你又不缺钱!」 我淡漠地看着他 「我缺什么你不知道?」 「我从小就没爸妈管。在学校打架他们只会给我打一笔钱让我息事宁人。不问我占不占理需不需要主持公道。」 「别人有家长撑腰的时候我没有。别人有人嘘寒问暖的时候我也没有。」 「我守着一大笔零花钱半夜高烧开不了门是警察把门撞开的。」 「周培这些你都知道可是有用吗?」 「你还是把我扔了。分手都不敢当面说变个魔术就人间蒸发就算你要死也得给我留个遗言吧?这是基本礼貌。」 「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分了就是分了饭吐了能吃回去吗?」 「好就算你缺爱。」周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你凭什么以为我小叔能给你?他陪得了你吗?」 「你管我!我就爱钱!我死了拿他的钱打棺材我乐意!」 「应许你们这是?」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僵持。 一道白裙子出现在视野里林以峤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旁边跟着周培妈。 她看见周培落在我手腕上的手疾言厉色:「你给我撒开!」 周培似乎铁了心「妈你别管我。这次我不想让。」 「你和周培处过对象?」林以峤问。 周培面沉如水没有回答。 我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用力甩开周培的手对周培妈鞠了一躬「嫂子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再管脸色惨白的周培和一脸复杂的林以峤出门打了个车扬长而去。 入伏后连风都是热的车里没开空调车里像桑拿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里的烦躁。 他们周家渣男基因不会遗传吧? 车停在家门口我付好钱下了车。 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人群。 穿工作服扛摄像机一看就是记者。 我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呼啦围上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是周总家人吗?」 我淡定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认识。麻烦让让我要回家。」 我目不斜视地经过家门口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周聿怀避难。 谁知道打开屏幕手机热点新闻弹出一条消息:「周先生未婚妻被爆与多名男子有染。」 点开后是我去年在海边拍的艺术照。 还附赠我在学校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但凡与我接触过的异性都被打上了「男朋友」的称号。 就连我们校门口看门的 70 岁老大爷都被打上码没能幸免。 我暗道不妙来不及跑就被紧随而来的记者包围。 「李小姐您好请问新闻所说属实吗?」 「您曾被所在高校评为校花生活条件优渥是不是因为周先生给你提供了帮助?」 「请问您与周先生之间是否存在不正当金钱交易?」 突然有个不一样的声音插进来「您高中时期曾经霸凌过同班同学请问你还记得吗?」 这个声音藏在一众八卦问题中格外刺耳。 我几乎瞬间锁定了问问题的人——一个略显稚嫩的青年。 这个话题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将话筒对准我等我回应。 我正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霸凌过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