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丈夫讨要正义不觉得可笑?」 「如果要公平正义大可去问别人我这里只能告诉你我无条件偏袒我太太。说清楚了吗?」 记者被堵得哑口无言。 周聿怀似乎想起什么补充一句: 「我太太还在上学今日诸位在未取得我同意的情况下贸然上门采访我不建议各位撰写任何形式的通讯或稿件除非你们想接到我的起诉。」 说完他搂住我的腰「回家。」 直到进门后我仍然没从刚才的冲突中回过神。 周聿怀把外套随意搭在衣架上转身撸开我袖子「他们割的?」 「不是。」我抿唇犹豫再三后认真盯着周聿怀说「我说谎了。他们只是泼过我的冷水那个记者……也不是当年霸凌我的同学。我这么做就是想报复他。」 说完我垂着头静等周聿怀的反应。 他啧了声笑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是好人?」 「嗯……坏得很。」 周聿怀浅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微微弯腰撑住门将我压在一个小空间里只能直面他。 「刚才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你怎么做都没关系。如果以你的标准来定义坏人的话我觉得坏人是个褒义词。」 我耳根渐渐红了周聿怀的笑声像根羽毛挠得我心里痒痒的。 「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周家虽然人员简单但我不建议你跟他们深入接触。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要顾及他们。」 莫名我的一颗小心脏开始咚咚跳起来。 周聿怀说完正准备起身。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领带拽低垫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周聿怀愣住了。 「谢礼。」 我笑了笑飞快地逃脱了他的控制范围。 8 那天之后周聿怀突然变得很忙几天都没回来。 周培也人间蒸发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 趁这个时间我准备写一写暑期实践报告。 这天晚上室友问我:「班里组织学前出游提前一周返校你来吗?」 要是放在以前我铁定一早就欢欣鼓舞的收拾行李现在…… 想起周聿怀的身影我笑了笑。 「我有点忙你们玩吧。」 「你有情况!」 我被她敏锐的嗅觉吓到了「你怎么知道。」 她兴奋大笑「快说是不是有男人了。」 「也不算吧……没得到……」 「几班的?我帮你打听打听。」 「社会人士……奔三了。」 闺蜜突然住了嘴 「应许你……可千万别被老男人迷了心啊。他们吃的米比咱们吃的盐都多你不是他的对手。有钱吗?」 「有。」 「你确定你不是被包 y 了?」 「……」我尴尬地挠挠头「应该……确定。」 「我劝你慎重考虑。虽然上头但也危险。」 挂掉电话我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中。 的确她说得不无道理。 周聿怀在外做生意多年光我知道的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林以峤那别人呢? 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不涉及那方面的事? 当晚我洗了澡手机准时受到了爸妈打来的钱。 我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玩手机。 短短几天我的八卦被删得一干二净。 不到半个小时我困得眼皮子打架索性关机睡觉。 通常我习惯把空调调得很低。 可不知怎么的今晚是被热醒的身上像裹了层棉被。 我踢掉了被子翻了个身床陷进去了一半。 睁开眼周聿怀正坐在床边好像刚回来。 「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聿怀的眼神褪去了清冷显得格外温柔。 我动了动「热……都是汗……」 「空调坏了要不要洗澡?」 我懒得动闷声闷气地说:「不要。」 「那我给你擦擦?」 我点点头重新闭上眼。 不大一会儿就觉得一条温度合适的湿毛巾滑过我的颈部和四肢。 我舒服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只好任由自己在半梦半醒中游荡。 「你怎么才回来?」我嘟嘟囔囔的。 周聿怀动作一顿「你希望我回来?」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问我瞌睡一扫而空。 黑暗里周聿怀深深望着我眼底浓得像一摊化不开的墨色。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腰侧温度贴着睡裙一分不落地传来。 「还好。」 周聿怀好半天没说话。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我偷亲他那次。 气氛暧昧我身上更热了。 再待下去我大概会直接失去理智。 「我……去个厕所——」 我半撑起身子肩带滑下去。 经过周聿怀身边时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嗯?」 不等我反应周聿怀突然将我拉入怀中低头封住了我的嘴。 整个人瞬间被清冽的气息包裹柔软微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心率直接登顶。 他撕碎了斯文儒雅的面具疯狂地侵占我的理智。 周聿怀身上这股清冽的薄荷香掺进一丝酒味像个诱人深入的陷阱一旦落入就再无挣脱可能。 关键时刻我仰头深吸一口气抵住他的胸膛「你和林以峤有没有奸情?」 「没有。」周聿怀呼吸乱了。 「接受查岗吗?」 「无条件接受。」 「那我需要人陪的时候呢?」 「我的私人时间都是你的。」 周聿怀回答得很干脆「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那……看看腹肌……」 周聿怀攥住我的手腕移到衬衣的第一个扣子「我全身上下可不止一处能看。」 不得不说周聿怀是我见过最贴切的老禽兽。 他所有的不体面都放在了卧室里说得我面红耳赤。 他伏在我耳边轻声问: 「上次酒会你说要瞒着老公把自己介绍给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想找野男人?」 我底气不足地狡辩:「野男人也是你。」 周聿怀扬眉「谢谢我有身为野男人的自觉看这时间正牌老公该回来了吧?」 「?」 周聿怀抱紧我「那我尽量赶在他之前离开。」 「周聿怀!你不要脸——」 9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班长打了申请。 表示我要提前返校参加这次的出游。 跟班长聊天时周聿怀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饭。 光影顺着他笔直的后背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倒影帅气迷人。 我缩在沙发上无论哪个姿势都难掩腰酸背痛最后索性光着脚跑到厨房门口哀怨控诉: 「我腰疼。」 周聿怀把煎蛋倒进盘子了窄袖半挽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上面有我昨夜羞愤交加赏他的牙印。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话是这么说可他语气可没多少抱歉甚至蕴含了淡淡的笑意。 「那这次呢?」我傻眼了「你不管了?」 「我给你按按。」 周聿怀说到做到盯着我吃了饭就让我趴在沙发上掌根不轻不重力道适中地落在我腰部。 昨晚本来就没睡几个小时不大一会就开始眼皮发粘。 可是周聿怀的手怎么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喂你摁哪儿呢?」我哼唧一声迷迷糊糊地问「再这样我不给小费了——」 瞬间天旋地转周聿怀欺身而上拉着我的腰一提眼底墨色浓郁「不好意思忍不住了。」 「?」 「老禽兽!你没人性!」 周聿怀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那天之后趁周聿怀上班我拎着行李箱亡命天涯。 离出游不到两天我暂住在闺蜜家。 她看我神色憔悴问:「应许你去工地搬砖了?」
「嗯我要去英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