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好像是他的错? ‘老天,千万别!我好不容易熬出头的,求求了。’ 鹜落在心中疯狂祈祷。 望着她那柔和恬静的面庞,霜洲从鼻腔中发出“哼”的一声,“虚伪。” “如你所愿,后天民政局见。”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生冷疏离。 鹜落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她装出一副求而不得的模样,淡淡的应了句:“也好。” 霜洲抿了抿唇,迈着信步转身就走。 鹜落望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嘴角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破婚可算是离了!’ 闻声,霜洲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 鹜落察觉到不对,立刻装出一副妻子舍不得丈夫离开的模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她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她那干涩的眼角。 霜洲心中怒意更甚,这女人不光虚伪,还做作! 最后,霜洲是咬着后槽牙走的。 不远处的鹜落扑闪着大眼睛:‘他是牙疼吗?难怪刚才火气那么大,得亏是离婚了,要不然我还得受牵连。’ 霜洲:…… 第2章 二度掉马 夜晚,媚意酒吧内。 灯光辉闪,交映又重叠,一道道的聚焦在女人身上。 那女人身材长相都是顶好的,一双桃花眸似能勾人心魄,舞姿优美,姣好的身段如同波浪,一双修长的美腿微微摇晃,体态轻盈,晃得台下的男人心直痒痒。 夜晚的鹜落仿佛是换了个人,她青丝披散着,回过眸时,犹如一只会吸人精元的女妖精,妖娆又妩媚。 整个酒吧里,都充斥着燥欲的气氛。 正在她嗨得尽兴时,美眸一撩,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 那人身形颀长,一袭正装西服勾勒出劲瘦的腰身,浑身发散出清冷的气质,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的身型比例堪称完美,尤其是在脱了衣服后,这点鹜落最熟悉不过了! 这狗男人惯会在那事上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 今天,霜洲是被沈逸一行人强拉过来的,美名其曰:庆祝陆少恢复单身! 平日里,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他最是讨厌这种又燥又闹的环境。 他这人一向是讨厌和喜欢界限分明,对待感情亦是如此,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说,鹜落那么好的一个人,你说离就离?”沈逸突然开口,纳闷地问了句。 “对呀,哥?我都没遇见过像暮烟嫂子那般好的人,一心一意地跟着你还什么都不图。”邱让也附和着。 能让他们这帮世家公子夸上一句的女人没有几个,鹜落算一个。 与霜洲结婚这三年,她乖得很,温柔贤惠,将霜洲照顾得很好,每天风雨无阻,准时准点的往公司霜洲送饭,就算是连公司大门也进不去,她也毫无怨言。 别人都说鹜落是看上了霜洲滔天的财富,权势,可这几年她不争不抢,甚至没多花过他分毫,也从未向他索取过什么。 她安分守己,贤惠持家,就连外貌在一众名媛里也是一顶一的,众人实在是想不明白霜洲怎么就离婚了? 莫不是这陆少有什么隐疾不成? 霜洲哼出一声,眼尾轻蔑的向上挑了一下,“她不图什么?” 她不是不图,只不过是隐藏得太好了。 “你们不过是被她的表象欺骗了。” 不光是他们几个,就连他自己也一直被鹜落这贪婪的女人蒙蔽至此。 倘若不是他昨天听到她心底真正想说的话,或许至今还被她蒙在鼓里呢。 ‘那是霜洲那个狗男人嘛?’ ‘他怎么来了,晦气。’ 两道声音透过燥闹的人群直戳霜洲的耳膜,清晰无比。 是他妻子的声音! 他愣神,循着声音那处望去,却无迹可寻。 ‘不行,我得躲起来。’ 那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愈发的清晰。 霜洲意识到鹜落此刻就在他的身边。 他阴着一张脸,视线扫向为鹜落说话这几人,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女人? 蓦地,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是怎么掉马的,霜洲薄凉的唇角嘲弄地弯了一下,“走,带你们看看我这什么也不图的好妻子。” 后面那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彼时,鹜落正在匆忙地收拾着东西,她拿着新买的爱马仕包包挡住脸。 她在脑海里试想着出逃的各种路线,思考着哪条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得从这个酒吧里面消失。 这酒吧她经常来,地形熟悉得很,逃出去对她来说轻轻松松。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霜洲。 在鹜落的印象里,他这种自诩私生活干净的人,可是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来不及纳闷,鹜落急匆匆地往外走。 五千万还没到手之前,她需得安分些,维护好自己娇娇妻子的贤惠人设。 ‘鹜落,你可千万别被狗男人抓住把柄啊!’ 出口就在眼前。 鹜落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胜利就在前方!’ 就在她的腿欲要迈出去时,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拽了回来。 “这不是我那娇娇妻子吗?来这里干什么?” 颈处传来一道低沉磁哑的声音,低撩的声线擦过她的耳边,灼红了一片。 那声音她最熟悉不过,鹜落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靠,不是吧,真的撞上这条狗了?’ 倏忽,她心生一计,‘看来,也只能用那招了。’ 霜洲盯着她微动的眸子,那招是哪招? 鹜落紧闭双眸,死死咬住牙,暗戳戳地伸出一只小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儿地掐了一把。 ‘真特娘的疼!’ 接着,豆大的泪珠停不住似的往下掉,她转过身委屈地抱住霜洲,颤着声音唤:“阿沉。” 水亮的眸子落在来人的俊颜上,醉意熏红了她的脸,哭得期期艾艾:“阿沉,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染上他的西服,湿了一小片。 要不是,他能听见她此刻的心声,他就信了。 方才这女人一边哭心底里一边骂他:‘完了被狗男人抓到了。’ ‘五千万不会泡汤吧?’ 霜洲嘴角没忍住,使劲儿抽搐了两下。 倒是真能装,也是他低估了她。 他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他皱了下眉,故意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头埋在他怀里的鹜落美眸一转,不屑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心下道:‘还能干嘛?找乐子呗!’ 表面上,这女人却是心口不一地控诉着:“阿沉,我接受不了,我只要一想到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就疼,我就想醉过去,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鹜落非常成功地树立了一个被男人伤害后,痛不欲生出来买醉的深情人设。 话落,她还用泪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瞄了他一眼,娇滴滴的唤了他一声,“阿沉~” 沈逸一行人显然也是被这个气氛牵动了,几个人朝他投过无奈的目光,倒好像真真是他抛弃了她一般。 这女人倒打一耙,卖惨博同情的手段倒是高明,三言两语,就把锅甩到他身上。 想来,这三年他也没少被她这副模样骗。 ‘五千万什么时候才能到手啊?演戏累死人了。’ 一听这话,霜洲瞬间心中血气翻涌,他沉着脸将怀里靠着的女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 是时候收拾一下这个女人,要不然枉费她一片苦心算计了他三年。 第3章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鹜落惊呼一声,双脚被迫腾空的时候,她还挣扎了两下,视线触及到霜洲那阴沉的脸色上时,她立马变得乖巧,声音柔柔的轻唤着他的名字:“阿沉,阿沉,你要干嘛呀?” 她吐出每个音调都像精心设计过的那般好听,可心底一口一个‘狗男人’实在扫兴。 霜洲无心倾听,脸上一片死灰。 鹜落也发现了,他每迈出一步,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阴鸷。 ‘这狗男人不会是在外面生气了,要拿我撒气吧。’ 一想到他之前拿她泄气的方式,鹜落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似想帮他抚平几分怒气,这样她也就不会折腾的太惨。 “阿沉,你怎么了。” 本以为自己软糯的嗓音能换他一刻的平静,谁知却换来男人一句愠怒的话:“闭嘴。” 霜洲语气凶巴巴的,没了往日的那分绅士,鹜落委屈的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这人从昨日签完协议以后就有点不太正常,跟她离婚,他不应该开心才是。 ‘难道是因为牙疼?’ 鹜落嘴是闭上了,可这心里的意见却越来越大。 ‘你现在狗叫什么?’ ‘凶什么凶!就你会犬吠啊。’ ‘就知道狗叫?要不是为了那五千万,老娘才不伺候你。’ 其实在婚前,两人曾经签过一份三年协议。 霜洲也只答应离婚后会给鹜落五百万,可拟定离婚协议那天,霜洲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妻子颇多,一个女人又能有几个三年,所以他让律师在协议里面多填了一个零。 也算是对她这几年付出的一个补偿了。 可事情的发展逐渐变得离谱起来,她就像是笃定了离婚后他会多给一笔离婚财产一样。 所以从一开始这女人就在算计他,被人当傻子耍了三年、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霜洲一路飙车,回到了景轩雅园,一栋不小的别墅,当时是买来做两人婚房的。 他踹开车门,抱起鹜落就往里走。 鹜落感受着周身的温度忽然骤降,落在他肩头的指节逐渐泛起白色。 心中不由得哀怨着:‘狗男人,离婚了还要折腾我一次。’ 鹜落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紧闭双眼,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霜洲冷眼睨了她一眼:好,很好!说他是狗?这女人死定了! 嘭!的一声,鹜落被扔在了柔软的床上,似是男人用力过度,她娇软的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 霜洲撕扯着领带,唇角勾出一丝阴鸷的笑意,突然,他压了过来,健壮的身躯就撑在鹜落的身上。 只要再往下一点儿,两人的身体就能贴上。 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朝着鹜落迎面侵袭过来。 她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慌乱,一不小心,指尖不小心勾到了男人的裤腰处。 这行为貌似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不觉中,鹜落的脸上溢出一抹红意来。 “怎么?迫不及待。” 霜洲温热的气息喷在女人的耳蜗处,酥酥麻麻的,还有点撩撩的。 鹜落摇头,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沉迷美色,霜洲是大猪蹄子,是丑八怪,是狗男人!’ 听到心声的霜洲:“……” 倏地,他勾住鹜落的发梢,鼻子凑上去,轻轻嗅了两下,“酒味不少。” 霜洲突然来这么一下,整得鹜落的呼吸都滞了片刻。 ‘他到底是干嘛?要来就来,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鹜落心一横,胸口挺了上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颤着声音,“阿沉。” ‘来吧,要杀要剐都随便!别忘了付钱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