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之中是一丝不挂的女人,像美人鱼般游来游去。 “这条美人鱼可以,等合春宴过了,一定得拍卖到手。” “老子先看上的,要睡也得跟老子睡。” “美人鱼有什么可争的,我倒是稀罕那个被带来的小美人,长得是真漂亮。” 姜姮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能凭借着仅有的那点左眼视力,勉强看着现场盛景。 虽然碍于陆季迟的气场威压,这些男人们不敢轻易上前,但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姜姮身上,有所图谋。 姜姮身上只穿了件长度到膝盖的丝质白色吊带裙,几乎遮挡不住肌肤上的那些伤痕。 落在现场男人眼里,愈发想要欺负她。 此时,凑上来一个身材好到爆的女人,娴熟的坐到陆季迟腿上。 涂着红色指甲的纤纤玉指往下滑动着肩头细带。 那女人执起陆季迟的手摁在胸口,声音娇媚风情:“Derek先生,您好久没来看苏苏了,人家可想您了。” “苏苏在这里学了好多东西,不如今晚您赏个面,帮苏苏指教一二?” 薄衫褪去,一片玉肌。 姜姮发现女人的后背肩头上竟有一个独特印记,是一个字。 她顿时明白长安俱乐部是什么地方了。 夜色里面的公主起码还算干净,做着明面生意,而长安俱乐部里的女人... 陆季迟无情将女人推了下去,声音冷漠:“没兴趣。”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姜姮身上。 带姜姮来这,就是打算让她好好看看,他以前对她有多好。 陆季迟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又像是抚摸宠物般摸了摸姜姮的头,薄唇勾起冷漠弧度,话里没有一点温度:“我记得你怕水来着,不如也去当条美人鱼,被男人看遍?” 姜姮听不见声音,只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浮现,抬眸仰望陆季迟。 昔日她那泛着清莹光芒的月牙眼早已如死灰般暗淡,没有生机,没有光彩,双眸涣散。 也不知道陆季迟刚刚说了什么,姜姮下意识摇头。 突然心脏袭来猛烈疼痛,逼得她不由得蹙紧眉头,抬手捂住胸口,气息虚弱的喘息着。 她疼得眼泪接连从脸上滑落,脸颊黏糊糊得粘着发丝,肤色苍白的能看到浅层血管。 陆季迟抬起姜姮的下颌,见晶莹透亮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这楚楚动人的凄美模样让他没半分怜惜,“不愿意?” “姜姮,你是不是以为每次都能跟长得好看的男人睡?”陆季迟极尽嘲讽。 他强制让姜姮看向前面的男人们,“你看看这里的这些男人,喜欢吗?” 这些男人大都身材平常,肥头胖耳,脑满溜圆的。 看一眼都嫌恶心,更别说跟其睡觉。 姜姮就算再渣,也不是来者不拒,她审美很高。 “有些老男人的年纪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他们可都期望着跟你睡呢。” 姜姮听不见声音后,格外敏感别人说话时的唇形。 从陆季迟的薄唇中,姜姮能将他的话读懂个七八。 意思就是差不多想把她送给在场的老男人睡。 姜姮心生害怕,拼命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惊慌着急。 这一刻,真的好恨不能说话。 她不要被他们睡! 也不想成为这里的女人,余生只能倚靠男人过活,时时刻刻离不开男人。 比金丝雀还要凄惨。 “别急,好戏还没开始。”陆季迟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极其阴冷,他声音也冷,蚀骨阴森。 他要好好治一治姜姮这见异思迁的心,是个男人就勾引的毛病。 陆季迟随便唤来了个老男人,跟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过比起聊天,他似乎更想看姜姮出丑难堪。 看她害怕发抖,看她难以应付。 他故意纵容这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摸她! 姜姮只恨没有能力戳瞎男人的眼,平白被揩油了好几次。 .. 楼上包房。 温原虽然脸上戴着半截银色面具,但仍能看到那右眼下的黑色泪痣,明晃晃的一颗。 性感禁忌。 “一克五万?你这是天价啊!” 温原微微侧头叼着烟点燃,深深吸了口后吐出烟圈,迷离的眸子乍现狠厉阴鸷,声音不容置疑:“七万。” 对面男人毫不犹豫说:“不可能!” 温原身形慵懒地往后倚靠,挥了挥手,他的下属将手枪抵在对面男人的额头上。 冰凉得蚀骨。 温原挑了挑眉,笑得极其嚣张邪肆,充满危险感,“我做生意,向来没耐心。” 哪怕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全然当成自己的场子,无所畏惧。 男人举起双手,妥协:“别,伊森先生,别杀我。” “七万就七万。” 温原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袋白色商品拍了拍对面男人的脸。 他神色是一贯的慵漫恣睢,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烟蒂,殷红的唇没有温度地微勾,“这才乖嘛。” 温原垂眸又瞥了男人裤裆一眼,“吓尿了?” “哈哈哈。”他随即爽朗大笑。 “废物。” 温原带人彻底离开包房,那男人如释重负的脱力倒在桌子上,劫后余生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温原出了包房,大厅里正在举行某种盛宴,极其热闹。 正在派发数字卡片的服务生给了温原一张,兴致勃勃的跟他介绍着:“现在正在举行合春宴,若屏幕上滚动出的数字与您手中卡片上的数字相同,便是中签。” “中签者,可以上台跟美人欢乐。” “不过有个小规矩,并不能真的碰。” 温原在大厅里一眼看见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姜姮。 陆季迟将姜姮拽进自己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 肥头胖耳的老男人盯着姜姮看,不死心道:“我把我的女人给您,您的这位小美人...” “滚。”陆季迟声音里满含威严压迫,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将老男人狠狠碾压。 老男人碍于无形威压,只能滚了。 陆季迟一个眼神,陈京就知道这人不能留活口。 没有老男人揩油,姜姮瞬间深深松了口气,可殊不知,真正的危险在逐渐靠拢。 原本台上的水缸通过机关缓缓下落,随即准备好一张张奇怪的躺椅。 躺椅两侧有铁环固定,人一旦躺上去就会被牢牢锁住。 躺椅前方还有悬在空中的摄像头,似乎要记录着什么。 过了会。 姜姮终于明白那些躺椅是要干什么了。 台上愈发火热。 姜姮攥紧陆季迟的衣领,心里不断乞求着他赶紧带她走。 陆季迟之前说的没错,真正的肮脏她根本就没见识过。 今日看到的也不过冰山一角。 权势带来的顶级风月,丧心病狂。 陆季迟拍了拍姜姮的小屁股,这里倒是没瘦。 他轻笑了声,却不含半点温度,“该你上去了。” 这种玩法叫合春宴,不能真睡。 虽然姜姮身子本来也不干净。 可陆季迟还是不舍得她被别的老男人真碰。 涨个教训,以后好好听话就是。 姜姮拼命摇头,极其不愿。 一张一合的唇发不出声,她心里着急死了。 有工作人员将她强制拉走。 透过层层人群,姜姮对上陆季迟幽深阴冷的眸子。 一年时间,第一次见识了他的冷血、残忍、无情。 所谓的好,都是因为没踩在他雷区,顺了他心意。 而一旦触碰逆鳞,便是万劫不复。 .. 温原饶有兴致的看着姜姮被绑在上面,冷笑了声,“有趣。” 她竟被男人带到这玩了? 台上电子屏幕快速滚动着。 很快,数字停在了二十七。 温原手中的数字卡片与屏幕上一模一样。 “二十七,谁是二十七啊?” “我是二十六,妈的,差一点就能玩到了。”大厅里响起男人们的遗憾、不满声。 “先生,您中签了哎。” “原爷,咱还得回缅越呢。”温原的亲信莫殷说。 温原朝他摆了摆手,“不急这一时。” 说罢,温原朝台上走去,他潋滟的桃花眼微眯,心里始终萦绕着几丝对姜姮的好奇。 陆季迟、裴寒楼,他们都碰过的女人得是什么滋味? 这可是姜姮主动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