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就是个诱惑男人的祸害! 温原带来的人不多,但个个是高手,一打十没问题。 温原忙着打架,楚云溪被君凌云暴力拽走。 莫殷得了间隙,将枪口对准楚云溪的后脑,起了杀心。 温原连忙阻止他,“别杀她!” “可您之前还下过命令要杀她。”莫殷不解。 “她现在死了,我就控制不住温淮了。” 温淮从KNT研究所跑出来后就一直下落不明,若是让他逃回Y国,无异于放虎归山。 而有楚云溪在,温淮就永远争不过他。 双胞胎哥哥又怎样? 他才是未来的温家家主! .. 被暴力塞进车里,在车灯的照耀下,楚云溪的视力这才稍稍恢复了点。 君凌云紧紧攫住楚云溪的下颌,气急败坏,怒不可遏:“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勾引男人!” “我就应该把你扔在这,多适合你啊。” 楚云溪听不到君凌云的声音,但却能看见他满目怒火。 她极其害怕的摇头。 她没有,没有勾引男人啊。 君凌云正在气头上,只想狠狠惩罚楚云溪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转动眸子,神色极其怪异,“我倒是忘了个事,得给你断腿!” 腿都断了,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君凌云冰凉骨感的手指一点点移动到楚云溪的脚腕。 楚云溪听不到他说的话,并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 只是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君凌云紧紧握住楚云溪的左脚腕。 好疼! 楚云溪她双唇大张,却呼喊不出来一句疼。 比脚腕还疼的是心脏。 楚云溪捂着胸口,急促喘息。 最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着君凌云的西装喷了一口血。 楚云溪直接晕了过去。 “楚云溪!”君凌云惊慌不已。 他对楚云溪的身体状况产生出了极大的担忧。 看来馥姨说得没错,楚云溪身体真的出现问题了。 明明楚云溪以前挺怕疼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忍耐疼感? 宾利驶回白山别院,君凌云急忙吩咐下去:“去找宴许!” 馥姨正在哄沈熙睡觉,只见君凌云抱着楚云溪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赶回来。 “爸爸。” “三爷。” 留给她们的只有带风的人影。 .. 宴许大晚上被叫来,给楚云溪做了一顿检查都没发现问题。 直到他在楚云溪的脖子后面发现了荼蘼花。 “荼蘼毒?”他惊呼出声,十分意外。 君凌云眉间微拢,“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慢性毒,毒期很长,不会立刻要人命。” “毒发后会在脖后出现一朵红色荼蘼花,随着毒素的累加,荼蘼花的颜色会越来越深,在死亡那天会呈现黑色。”宴许耐心解释。 “看她这样子,估计中毒很深了。” “荼蘼毒有个特性,毒发后会引起七窍中的一窍流血,紧接着又会慢慢丧失五感。” “有十五日的折磨期。” “看她脖后的荼蘼花呈现深紫色,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君凌云目光落在楚云溪身上,十分幽深。 回想她之前的状态。 其实她早就听不见,看不见了? 怪不得她没说过话,是不能说了? 她的脆弱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生命垂危? 又是谁对她下死手? “救活她。” 宴许微有些为难,“这种荼蘼毒是裴家独有。” 裴家? 君凌云脑海里立刻想到了裴寒楼这个人! 他抬手打碎身旁的昂贵花瓶,以此发泄怒气,暗骂了句脏话。 他就知道裴寒楼不可能这么好心把人还给他! 对于楚云溪,宴许说不上来喜欢,也不讨厌。 医者仁心,他还是想救人的。 “裴家的毒药很难解。”宴许实话实说。 裴家从商之前从医,有很多失传的古医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些几乎绝迹的药物。 君凌云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我要你救活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见君凌云如此决心,宴许叹了声,“我回趟宴家,看看我二哥有没有办法。” 宴家二少宴执是国际有名的脑科专家,平日里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中西医双修。 临走前,宴许路过君凌云身边,他眸色微暗,“三爷,您是不是对她过于在乎了?” 按理来说楚云溪不过就是个小替身,死了就死了,顶多可惜下。 可现在君凌云这般反应激烈,着实异常,不就是在乎的表现吗? “沈大小姐才是...” 君凌云一个冰冷冷、阴森森的目光扫射过去,“做好你的事。” 宴许识趣的闭嘴,离开了白山别院,连夜赶回帝京宴家。 君凌云看向床上的人。 他浓密睫毛垂落,那双浓稠如海的凤眸深处划过几丝微光,神情淡漠。 楚云溪一直处于昏迷中,气息微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在乎? 君凌云脑海里回想起刚刚宴许的话,不觉轻哼冷笑。 他不是在乎楚云溪。 他只是不想让她这么快死,他还没玩够她呢。 一而再骗他,拿他当替身,给他戴绿帽,别想着能这么轻易摆脱他! .. 那晚,温原带人闹疯了长安俱乐部。 君凌云派了许多人追杀他,都没逮到。 “三爷,没抓住。”陈京回来禀报。 君凌云愤怒的将面前一堆文件用力推了下去,白纸瞬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绽放开,几秒过后,飘飘扬扬散落在地。 “也没查到他什么来历。” 君凌云起身走到窗边,烦躁的扯开西装扣子,一手叉着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厉声训斥:“你现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陈京亲自带人去抓啊。 “三爷,是我的错。”陈京卑微垂着头,继续回禀:“对方有枪支,我们的人死了不少。” “他们是从码头离开的,看样子似是往南方去了。” 在容城还能携带枪支武器,可见对方是个不容小觑的主,下手挺狠。 君凌云微微阖目,投射进来的光芒打在他脸上,也融不化那寒冷的神情,“继续追查。” “还有一件事。” “说。” “那小男生骨头太硬,捅伤了一个调教师。” 说的是岑墨。 君凌云猛然睁开双眼,像是盛怒之下的狮子,眼尾挤压着浓郁煞意,“怎么调教还要我亲自来吗?” “明白。”陈京久跟在君凌云身边,瞬间了然他的话。 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周祁与那边怎么样了?”君凌云忽然问。 自从知道周祁与和楚云溪的关系后,君凌云跟周祁与之间就有了一道永远无法缝补的裂缝,心中生了嫌隙。 陈京:“周小少爷那边一直被周家严密控制着,据说下个周便会安排他出国,周家希望四小姐能陪着一起去,两个人在国外好培养感情。” “嗯。” 对此,君凌云很是赞同。 “月中是老爷的六十大寿,老夫人希望您来办。”陈京说。 “我知道了。” 君凌云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他倒差点忘了老爷子的寿宴。 .. 宴许在楚云溪快要撑不住的那天终于赶回来了。 只是可惜,得到是复刻版的解药。 吃下能保住命,但会有点小后遗症。 楚云溪中毒太深,毒素一直压迫神经中枢,她的视力会变差,变得不可逆。 这点,在楚云溪再次醒来时,发现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远处,好模糊,看不清。 以前的看不清是黑乎乎一片,现在的看不清是远处一片模糊。 “我这是...近视了?”楚云溪呢喃。 她又摸着自己的天鹅颈,惊喜道:“我能说话了?” “我真的能说话了!”楚云溪开心极了,是她这段时日里最高兴的事。 她笑容还似以往那般甜美,眉梢上都沾染笑意,眸子不再如死水般沉寂,亮着清莹光芒,充满灵气。 君凌云一进房间就看见楚云溪在傻笑。 她还有脸笑? 前两天在长安俱乐部,她都被别的男人用手指碰了! 楚云溪听到皮鞋磕在地板上的深冷声音,不由转头一望,直接撞进君凌云幽暗深邃的黑眸里时,好似深渊正在凝视她。 楚云溪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 君凌云走了过来,坐在床边。 他薄薄的眼皮低垂,骨感如竹的手指捏住楚云溪下颌,端详了眼。 她气色红润,比之前那副中毒样子好多了。 看来宴许拿回来的药还是有用的。 君凌云目光戏谑,面容似笑非笑,“楚云溪,你招惹的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他的语调很平和,但削薄唇畔勾着毫不掩饰的嘲弄:“随便一个就能玩死你。” 楚云溪眉头浅蹙,没听明白君凌云的话。 “裴寒楼心机深沉,都对你下毒了。” 闻言,楚云溪美目微瞪,十分惊愕,过了好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 君凌云眸色锐利,鼻腔极其轻淡地不屑哼了声。 他玩味勾了勾唇,又说了遍这个残忍的事:“裴寒楼他给你下毒。” “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总是流血喷血,那都是因为中毒太深。” 这个消息,楚云溪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没有激动、气愤,而是笑了起来。 她到底有什么让秦北惦记的? 甘愿用感情做诱饵,引她入局? “楚云溪,是我救了你。” 君凌云不喜欢楚云溪笑,她应该恨。 恨裴寒楼! 楚云溪转动眸子斜看向君凌云,眼中光泽有了波动,不以为然,“所以我要感谢你吗?” 她眸间毫不掩饰的恨意,微微刺痛了君凌云的眼,好像恨他了呢。 “裴寒楼给我下毒,那你呢?” “十一天。”楚云溪嘴边泛起不屑的笑,一字一句的指责,“你们一丘之貉。” 除了姜淮,都不是好男人。 他们一个个的都只会欺负她! 不就是仗着她没家世,没父母护着嘛? 那十一天的黑暗,她永远不会忘记。 他对她动了那么多次手,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耳光都还回去! 还有秦北! 他骗得她好痛苦! 在她最信任他的时候,他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辈子,无法和解。 楚云溪想到什么,调整了下情绪。 她要离开! 楚云溪佯装委屈的眼尾泛红,眸底奔涌出泪花,结了层氤氲水雾,“君凌云,你也就会欺负我。” “我承认,拿你当替身是我不对,可你不也心有白月光,拿我当了替身?” 楚云溪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她声调软糯细腻,有几丝委屈哭意,哀求:“我们就当是扯平了,桥归桥,路归路,你放我走吧?” 她离开君凌云就能去找姜淮了。 若是以前,看见楚云溪这般委屈求饶,君凌云说不定还真就心软了。 可自从见识过她的‘真面目’后,他就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君凌云捏着楚云溪下颌的手指用力,压低的眉眼展露煞意,他咬牙切齿的挑破楚云溪:“放你走,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死人初恋吗?” “他死了最好,若没死,我就让他再死一次。”君凌云眼尾溢出几丝阴冷杀意。 楚云溪立马摇头,否认:“不是的,我不是要去找他。”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了。” 楚云溪越说,君凌云越不高兴。 君凌云语调冷冰冰的:“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救了你,就要拿到我该得的报酬。” 楚云溪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多少钱?” 这话落进君凌云耳里,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她给得起? 君凌云微有不悦,讨厌楚云溪用钱划清两人关系。 他眸眼划过几丝烦躁,随意说了个天文数字,“一百亿。” “等你什么时候还得清一百亿,我就放你走。” 楚云溪倏地气红了脸,瞪圆了浅色眼瞳,语调不自觉升高:“你这是敲诈!” 她这辈子都没有一百亿。 即使有,也舍不得给君凌云这个冷血的狗男人! 黑心商人! “你的一条命还不够一百亿?” “我没那么值钱。”楚云溪气鼓鼓的。 君凌云用殷红指腹细细描绘着楚云溪的唇,解了毒之后,她的唇色也慢慢缓和回来了,一张樱桃小嘴着实小得紧。 “楚云溪,是我开始这场游戏的,自然也只能由我结束,轮不到你来置喙。” 楚云溪不服气的咬唇,轮不到她来置喙? 他怎么这么霸道专制? 在一起睡了一年,还不够? “所以你还想让我待在地下室?”楚云溪气闷。 君凌云本来看在楚云溪刚刚解开毒药身体虚弱的份上,并不打算再把她扔回地下室,想让她好好养养身子。 可她都这么肯定他会继续那样对待她了,那他就顺她心意吧。 君凌云紧咬着后槽牙,点头:“行。” “那你永远都别想出白山别院的门,永远都在这间房间里待下去。” 楚云溪慌了,疯狂摇头求饶:“不要,我不要。” “三爷,别这样,我不想永远待在这。” “三爷,求您了,不要剥夺我的自由。”楚云溪假意妥协,说尽软话。 她要是一直待在这里,还怎么出去找姜淮啊? 楚云溪抱住君凌云坚实的腰身,使出男人都喜欢的服软招式,柔声撒娇:“宁宁不想失去自由,宁宁可以等到三爷睡腻的那天。” “三爷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别跟宁宁生气好不好嘛?” “别关着宁宁了。” 这般清甜的嗓音,君凌云好久没听到楚云溪撒娇了,他黑眸微微有些失神。 不过,楚云溪的阳奉阴违、表里不一,他早就看透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真是把能屈能伸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他不得不拍手叫好。 刚刚还显露着对他的恨意,不过几秒,就又能温婉辗转得哄骗他。 君凌云起身无情推开楚云溪,喜欢听她撒娇可不代表会再次被她的表面所蒙蔽。 “好好待着吧。” “陪睡是你唯一的作用了。” 若不是因为舍不得这副身体,就她干的那些事,早死几百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