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变化全都看在乔薇眼里,而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内。 周泽谨教她不疼的方法是用一切可以止痛的东西麻痹自己,周泽谨就是乔薇的止痛药。 然而就连周泽谨自己也没发现,乔薇,或者说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乔薇也是周泽谨的止痛药。 夏城西曾经从心理学的角度解读过周泽谨。 在他少年时期,母亲不惜丢下丈夫儿子和情 夫私奔,还卷走家里所有资产,让周家陷入巨大的危机。 家庭巨变,他受尽人情冷暖,迫使他不得不把所有软弱压进心底深处,故意塑造出一副强势冷酷的外表。他心肠冷硬,刻薄无情,那是他自我保护不受伤害的方式。
可物极必反,他越是压抑真实情感,越是容易迷失自我。 周泽谨,对脆弱的东西有偏执的保护欲。 当年乔薇被退学无家可归时周泽谨收留了她;她在浴室里摔得满脸是血,他会温柔地替她上药;她突然暴瘦,脚底被瓷片划出深深的伤口,他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担忧。 夏城西的分析在乔薇的身上得到了印证,只要你“足够脆弱”,周泽谨就会忍不住靠近你保护你,这是乔薇唯一可以利用的周泽谨的软肋。 “我的脚已经好了。”纤细骨干的脚踝被男人抓在手里,温热的指腹刮过柔 嫩的脚底,痒得她不停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 男人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里浮上久违的温和之色,视线意犹未尽地从白嫩的一双脚上移到她脸上。 吃得好又懒得动,她最近丰腴了不少,原本凹陷下去的两颊鼓起两个小包子,像是在生气,可脸颊上的红晕又分明是害羞的模样。 他心下一动,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高大健壮的身躯霸道地俯下 身。 她被压得不断往后退,直到跌倒在沙发上无路可退,小鹿般惶恐不安地盯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眼神危险又桀骜的男人。 “乔薇,你在引 诱我吗?”修长指尖轻佻地滑过她白皙的耳垂,勾起她身上一阵阵绯红色的涟漪。 眸色愈沉,周泽谨的眼底里是呼之欲出的渴望。 乔薇偏过头,不敢直视这双眼睛,颤颤巍巍小声地说:“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他却早已看穿了她。 三年的耳鬓厮 磨,他对她的身体了解得够透彻,就算已有数月不碰她,也从未忘记过在她身上得到的满足和愉悦。可恶的是,那是宁惜无法给予自己的。 “不……要……”乔薇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口,阻止他靠近自己。 “别想反抗我。”霸道地抓住她手腕直接扣在头顶,俯身攻占她小巧唇舌。 “不要……”她剧烈地挣扎,泪水涟涟,“我们不可以这样,宁惜知道了会难过……” 听到宁惜的名字,周泽谨才停下。 第21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他撑起上半身,目光犀利地在她脸上巡视,“过去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一次次地爬上我的床,可从没在乎过宁惜是否会难过。” “可她现在回来了,你们已经重新在一起。”她垂下视线,抿紧嘴角。 大手用力抹掉她眼角的泪渍,他拧眉不悦道:“你从来不是一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你那么自私,不可能在乎宁惜的感受。” “我承认过去是我太……偏激,我因为爱你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可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我真的想开了。泽谨,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和宁惜。” “你休想离开我!”每当乔薇主动提出离开,总是让周泽谨烦躁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在乎一个讨厌的女人是走还是留,除了她的身体外,她并没有任何让自己留恋的地方。 乔薇把周泽谨的异样看进眼里,她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将手心贴在他的脸上后说:“泽谨,我也不想离开你,可为了你和宁惜的未来,我必须离开。” 乔薇的手被周泽谨紧抓在手里,“乔薇,不用拿宁惜当挡箭牌,想走,没那么容易。除非我厌倦后让你滚,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可当初明明是你要赶我走,连下着那么大的雨都不肯让我多呆一天。”乔薇委屈地说出那天因为宁惜回来,自己被赶出去的事。 “我从没赶过你……”周泽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厌恶,“我只是让他们把你送去其他地方,并没有赶你走。” “真的吗!泽谨,你真的没赶我走?” 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她撑起上半身,让自己和他贴得更近,头枕在他肩窝里,一边哭一边笑,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 周泽谨把乔薇整个身体都捞进自己怀里,鼻息间全是属于这个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深深吸了一口,从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倒在大雨中开始心里产生的烦躁不安,直到此刻才终于被净化干净。 乔薇捧起周泽谨的脸,在他眉心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wen,深情地说:“泽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