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穆乘风回来,玉翡然妖孽般的勾了勾唇。 “三弟,都说哥哥那有好东西要给你分享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话落,穆乘风已经走到玉翡然的跟前,伸手,直接揪着对方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人在哪?” “你猜。” 砰的一声,玉翡然直接被一拳砸飞出去。 夜枭沉脸:“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穆乘风仿佛没有听见,甩着长腿又走了。 玉翡然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破了,脸也肿了,却笑得特别欠揍,“大哥你也不管管,三弟这样有损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义。” 夜枭和云辰:“……”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北醒了,然后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失明了。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神奇的,向北感觉到这屋子很空,很大,并且很安静,空旷的仿佛呼吸都带着回声。 现在是六月份的天气,向北却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屋里真冷,阴风飒飒的。 向北用被子裹住自己,尼玛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握草! 慌忙在身上摸了摸,又扭了扭腰,向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清白应该还在。只是谁这么体贴,居然还知道她喜欢裸睡。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张漂亮的让女人忍不住想挠一爪子的脸来…… 向北凌乱了,妈蛋这是被劫色了? 虽然那男的长得实在养眼,可是咱到底还是黄花大闺女,没有感情基础的爱爱是会让人羞耻的。 正天马行空,向北突然头皮一麻。 她睁大眼睛看向黑暗中的某处,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人。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直觉,屋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是个男人。 向北裹紧被子,“谁?” 黑暗中的男人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那仿佛踏在她心脏上的脚步声。 向北向来不是那种会乖乖等着被欺负的女孩子,裹着被子就要逃,结果因为看不见,一跟头栽床下去了。 “大爷的……” 不等她爬起来,男人已经走到跟前,向北只觉身体募地一轻,人被抱了起来。 该死的这屋子实在太暗了,她完全看不见这男人的脸,眼睛瞪瞎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是向北可以肯定,这不是先前那个妖孽美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北这会儿更冷了。 “你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里?” 话落,向北额头上突然一凉。 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的冷香,就连那个吻都透着丝丝凉意。 向北心中莫名一颤,刚才那个吻,分明是温柔的,仿佛带着浓情蜜意。 如果是色魔,正常的套路难道不是扑过来一阵狼吞虎咽么? 男人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真的很轻,动作温柔的向北都迷糊了。尼玛这到底是要劫色呢还是要劫色呢还是要劫色呢?难道这人不是要跟自己爱爱? 好吧,向北没有渴望被人劫色的癖好,她只是被这人的举动弄懵逼了,害得她忘了尖叫。 心里正想着该尖叫了,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男人开始脱衣服。 终于要劫色了,向北活鱼一样弹起来,“你不要过来,你敢碰我姑奶奶绝对断了你老二。” 嚎了一嗓子过后向北才意识到一个事实,妈蛋尖叫没有用。 她的回声听得真真儿的,就算这个男人在这里把她嗯嗯又啊啊了,肯定连鬼都没有一个。 “这位猛男……”向北咬舌,“不,这位先生,咱们又不认识,就这么从床上开始好像不好吧?商量一下,先面个基怎么样?” 一边说着,向北一双手下意识在床上摸啊摸。指尖一凉,她欣喜的抓住,居然是一把匕首。 来不及思考这床上怎么会那么巧有一把匕首,床垫一沉,男人上来了。 向北真的慌了,难道今天注定不是自己见血就是对方见血? 想到自己刚刚成年的鲜嫩多汁的身子很可能被这个不知道是俊还是丑的男人糟蹋,向北都替自己心疼。 黑影压过来了,向北心中一狠,手里的匕首划了出去,“我杀了你!” 黑影一顿。 空气中很快传来浓郁的血腥味,向北知道她把人伤了。 但是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 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超级大BOSS?向北吓得不行,眼泪忍不住在框框里打转,遗憾的是可怜巴巴的表情对方估计也看不见。 她吸了吸鼻子,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已经沾了血的匕首,竭力保持冷静道:“你受伤了,就,就不要勉强了,我有病,性病,艾滋,乙肝,我都快病死了我,你……” 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男人终于说话了。 “不许诅咒自己。”他说。 声音很低,却出奇的性感。 “啊?”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向北再一次懵逼。 她感觉到一颗眼泪珠子很没出息的滚落下来,有一丝浅浅的温度,接着被男人抹去。 “不哭,乖。” 握草,你大爷的就要劫咱的色了,咱还不能哭? 向北很气啊,这个男人简直没有强女干犯的操守,没事儿玩什么深情呢,他要是来个硬的,那咱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死拉倒。 可是现在…… 向北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她知道男人的胸膛就在眼前,但是手里的匕首却死活刺不出去。 这他大爷的是一个人,不是一头猪,就算是一头猪,那这头猪也太诡异了。 灵机一动,向北大声道:“我有男朋友的,他知道他是谁吗,你敢碰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黑影突然到了近前。 向北感觉到刀尖似乎刺入了对方的胸膛,男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双凌厉的眸子在黑色中闪烁着冷酷的光。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般,向北不知道为什么先前还算“温柔”的男人眨眼就变得要吃人一样,直接给吓傻了。 男人一把抓住匕首,哐当一声,匕首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了。 向北吓得直往后缩,但是床就那么大,不管她怎么退,一直退不出男人的怀抱。 “宝贝,你是我的,你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 “不许有别的男人,你是我的。” 男人的唇直接压下来,向北闻到他满身的血腥味。 被子被拉开,一阵凉意陡然袭来,冷得她下意识哼了一声:“冷~”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罗列是个急性子,在门外不停转圈圈。 祁然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先生此时不出来,估计还得一个小时。” 罗列虎目一睁:“先生好不容易等到小姐长大,我就怕他今天不打算出来了。”说完,急得直挠头。 祁然斯文的笑了笑:“人之常情。” 罗列啧啧道:“要说我罗列这辈子最服气的人就是先生呢,小姐才四岁就被他一眼瞧中,然后愣是等了十四年,期间一个女人都没有找过,就为了等小姐长大啊!就冲这份长情,这份毅力,我罗列这辈子跟定先生了。” 祁然斯文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恍悟:“啊对,先生今天应该不会出来了。罗列,等会儿夜老大那里就麻烦你去请示一下了。” 罗列:“……”这孙子整天装人,骨子里忒不是东西。 夜枭这会儿正等着穆乘风办正事呢,让他去跟夜枭周旋,那不是找死呢么? 但是让他这会儿敲穆乘风的门……那更是找死,想想都可怕。 门内。 一道带着哭音的呻吟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浓郁的情欲味道让人脸红耳赤。 “……呜呜,不要……求你了……” 男人亲吻着她敏感的脖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是我的,谁敢碰你,我就杀了谁!” 向北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她甚至觉得快要死了,忍无可忍的她一口死命的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不能咬断这人的脖子。 但尽管这样,她的牙也只是咬破了男人的皮肉。 被男人折腾得无力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床上,向北昏了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室内终于安静了。 打开地灯,柔柔的灯光中,向北殷红的小脸满是汗水,洁白美好的身子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再加上这一床的血,宣示着先前的情事是多么的激烈。 看着向北腰上的掐痕,穆乘风冷酷的脸上划过一抹懊恼。 应该控制力道的。 大手移向那朵蓝色妖姬,穆乘风的眼睛又沉了三分。 那块皮肤有明显的凸起,嘴唇贴上去,唇下的皮肤香甜细嫩,让人欲罢不能。 他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按了洗浴键,隔壁浴缸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哪怕是在做这些事情,穆乘风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向北的脸。 怎么都看不够。 他把人轻轻揽进怀里,知道她怕冷,又用粘了血迹的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完全忽略了他自己满身的血。 “宝贝,不要对别的男人动心,你是我的……再等等……” 从浴室出来,怀里的人儿还没醒。 卧室里的温度很低,向北在穆乘风的怀里下意识的缩了缩,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吸取那一点点微薄的热量。 穆乘风眼底一片柔情。 他把向北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开始穿衣服。 给向北穿上他的衬衣后,他才拿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沉声命令:“进来。” 房间的大门打开,等了半天的祁然罗列毕恭毕敬地进来,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近了,看到那一床的血,两人吓了一大跳。 这血……谁的? 祁然的视线快速在穆乘风怀里的人儿的脸上扫了扫,发现对方小脸红润正睡得香甜,也不是个严重失血的状态。 再说就先生疼小姐的那股子劲儿,要是小姐流了这么多血,那他还不得杀了他自己? 所以,这血不是小姐流的,那么…… 穆乘风一身黑,也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祁然压低声音:“先生,你受伤了?” “备车。” 祁然一愣,“你要亲自送小姐回去?” 罗列硬着头皮补了一句:“夜老大已经等你三个小时了。” 穆乘风抱着向北抬腿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