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自从秦镇和梁焕明来之后,服装厂的大家就很不好过,听说隔三差五改制度,把咱们之前好好的制度改得面目全非。 而且施加高压政策,逼得大家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谁要是被逮到工作时间休息一下,还会被扣工资,之前很多好福利也都被取消了,不少人找我倒苦水呢。” 凤绵绵一顿。 突然想起她要走的时候,那些想要跟她离开的人。 可惜那时候她自顾不暇,没法给大家保障,当然就不能承诺什么。 本来以为大家留下,那么多精英骨干,秦镇至少会善待,没想到秦镇手腕这么强硬。 李兴叹气,“听说大家私下已经开始盘算集体罢工了。” 秦律也很不好受。 毕竟以前都是跟他干的,说没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但他更了解秦镇。 “我大哥不是心软的人,要是他们敢罢工,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辞退。”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凤绵绵给大家打气,“所以咱们要更努力,赶紧把运动鞋事业搞起来,做大做强,然后让大家来咱们这儿一起干!” “没错!我明天多跑几个学校推销咱们的运动鞋,等鞋寄来,马上就能卖!” “我也来!不就是600双吗?6000双我也给卖光!” 大家突然又有干劲了。 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吃完饭后,天色暗下来了。 街道两边的灯光有些昏暗,而程娟喝了两杯,东倒西歪的,凤绵绵差点扶不住。 “你们两个姑娘家不太安全,我送你们回去。”秦律提议道,并且很坚持。 一路把人送到小洋楼前面的路口。 见程娟走得歪歪扭扭,差点把凤绵绵撞倒,他下意识上前,一把扶住凤绵绵。 “放手。” 伴随一道冰冷的声音,秦镇的手还没碰到凤绵绵就被拦住。 熟悉的声音,让凤绵绵愣住。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灯光下英挺的男人,整个人都恍惚了。 “司君?” “是我。”司君动作麻利,一手扶住程娟,另一条结实的手臂,霸道十足地把她揽进怀里。 然后,挑衅地看向秦律,明晃晃在昭示所有权。 “媳妇,我回来了。” 话是对凤绵绵说的,也是对秦律说的。 特别是媳妇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清溪,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就不送你了,等运动鞋到货,你通知我一声。”秦律摸摸鼻子。 知道人家正牌老公回来了,他当然没脸继续往凤绵绵身边凑,赶紧就溜了。 “哼!”司君冷哼一声。 “怎么了?”凤绵绵有点诧异,他好像一直对秦律有些敌意,“你好像不太喜欢秦律?为什么?” 她把秦律当弟弟看待,真没往别处想。 “没什么。”司君没多说。 他当然不会主动告诉媳妇,说秦律喜欢她,这不是给自己树情敌吗? 最好秦律一辈子都不敢说,省得媳妇烦心。 “你以后离他远点,不然我不高兴。” “我跟他没什么的,不过你这是吃醋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娟已经自觉跑进屋里,不想当电灯泡。 院子里头,只剩下对视的两人。 司君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声音低哑,“是啊,我就是吃醋了,这么久没见你,特意赶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身为丈夫,我难道不能吃醋吗?” 原来他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真的又惊又喜呢! 凤绵绵不自觉揽住他的腰,抬头看他。 院子里的灯光很亮,衬得他英挺的眉眼越发迷人。 看得她有些恍惚,“明明只是个把月没见,怎么感觉好几年不见了呢?” 司君回抱住她,把她紧紧按进怀里,低头,一下一下轻吻她额头,“这大概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清溪,我好想你。” 跟她分别后,每一天都在想她。 现在,人就在怀里,那股思念却好像越发浓郁。 他迫切想要做点什么,感受心上人就在身边。 落在额头的吻,越发温柔。 一点一点,落在她鼻尖,脸颊,嘴角。 最后,压上心心念念的唇瓣。 一个绵长的吻。 凤绵绵浑身发软,要不是他抱着,怕是要站不住。 司君呼吸急促,却觉得不够,一把将她揽到旁边,按在墙角。 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动作。 只听到深吻的声音,以及彼此粗重的呼吸。 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凤绵绵几乎要喘不上气了,司君才稍稍放松力道。 细细密密地浅吻她的唇瓣,倾诉衷肠,“媳妇,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啊。” 声音嘶哑,带着浓浓柔情。 听得凤绵绵浑身发烫,反过来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我也是。” “媳妇!”司君很激动,本来已经想放过她了。 可她一句话,再次把他点燃。 他重重把人按在墙边,热烈的吻,落在她脖颈间。 不安分的大手,要从她衣摆下探索。 “谁在那里?”卢奶奶的声音,突然传来。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 凤绵绵急忙推了他一下,“卢奶奶在,你安分点。” 司君不甘心,狠狠吻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放开。 “卢奶奶,是我,还有司君。”凤绵绵从昏暗处走出来,脸颊泛着红,嘴唇还有点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发生什么。 再看她跟司君牵在一起的手,卢奶奶脸色发沉,“不要在外头做奇怪的事情,影响很不好!” 司君皱眉。 被凤绵绵拉上楼时,还忍不住多看了卢奶奶两眼,纳闷得很,“卢奶奶怎么了?上回我走的时候,她态度还挺友善的。” “她是卢雪的外婆。” “什么?”司君吃了一惊,他根本不知道这事,“卢奶奶有没有为难你?” 卢雪对她有莫名的敌意,难保不会让卢奶奶刁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