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腿没劈开,两人属于精神碰撞。 但凡是真的,郭导绝不敢冒这个险。 现在好了,刚进组就得罪了幕后boss,简直是自作自受。 该帮的他已经帮了,陈思雨能不能翻红,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在郭导看来,可能性几乎为零。 旁边,容决慢悠悠的吃完两屉小笼包,在品尝美味的时候,身边的这些工作人员闻着那令人垂涎的味道,眼珠子都是绿的。 郭导甚至还厚着脸皮想尝尝,都被封医生给冷着脸拒绝了。 “好吃吗?”郭导酸溜溜的问了句。 容决点头,“绝品。” 昨晚郭导和薛凌川打听了容决的背景,院士大牛的长子长孙,这样的人味蕾必然比绝大部分的人都要挑剔。 连他都说是绝品,再想想之前那弥漫后台车厢的香味,只恨自己脸皮还不够厚。 早知道,当时就算是抢,也要尝尝味道。 深吸一口还未散光的香气,郭导一脸的享受。 这味道,令人欲罢不能。 再想想近距离直面美食暴击的拍摄小哥,郭导心里舒坦几分。 “不知道中午是什么。”他语气哀怨的看着显示屏,薛嘉禾瘫在沙发里,其余家庭七手八脚的收拾碗筷。 幸亏这小祖宗只做一天,如果天天这样,还不得把他们给逼疯啊。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厨神转世吧? 第十八章 羊毛薅到女儿头上了 河道上,薛嘉禾撑着一把油纸伞坐在船头。 鞋子规矩的放在旁边,裸露的小腿在镜头中白到发光。 小船的高度,让她的双脚无法触及到河水。 “老薛!”她回头看着薛凌川,拍拍伸手的位置,“你坐这里,背对着我。” 薛凌川笑着坐过来,把后背给女儿当做靠背,“这位置可以?” “漂亮。”薛嘉禾靠在老父亲的后背上,打了个呵欠,用油纸伞遮住头顶的阳光,“我眯一会儿。” 几组家庭没有同行,他们都有想玩的地方。 这座千年小镇里,有很多的名胜古迹,还有一些名人故居,游玩价值很高。 “昨晚没休息好?”早上看她还是很精神的。 “刷新闻到半夜。”这也是最快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 谁让原主对这些丝毫不关心,每天就知道上网玩游戏的。 因没人管教,原主的确是长歪了,不过却没有歪的彻底。 她会在县城里找点钟点工做,有了钱就花到网吧里,现在的网费比较贵,一天赚的钱只够上网吃饭的,胜在不偷不抢。 “我都不了解你以往十八年的生活,能和爸爸说说吗?” 薛嘉禾想了想:“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单调且无聊,不要在意网上那些传闻,有人可能觉得我坏,即便他们并不清楚内情,我一朝从生活在乡下的土包子,成为你薛凌川的女儿,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步登天,心里不平衡不奇怪。” “而且……”她隐藏在油纸伞下的表情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不要从别人口中了解我,我对每个人的态度是不同的。” “至于网上说那些我霸凌他们的,他们只要敢说出前因后果,我都敢当着全网向他们道歉。”薛嘉禾看着透过淡淡光晕的油纸伞,“孤儿、野种、没人要的杂种、放荡的婊子,这可都是他们的嘴脸,这样的人,活该被打。” “公然侮辱他人并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可判处五日拘留或罚款,情节严重的判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罚款。” “我当场还击了,那些人也消停些,嫉妒让你们丑陋不堪。” 【有一说一,女儿好帅。】 【霸凌?用那么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同学,到底是谁先霸凌谁?】 【这么恶毒的语言,我是真的没听人骂过,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就事论事,不要随便放地图炮,免得招黑。】 【所以,那些说被霸凌的,是因为你们用语言羞辱他人在先,才被打的吗?禾禾还是太心善了,怎么没打死你们。】 【抛开某些因素,这种话是谁先说出口的?毫无疑问,基本锁定了他们的家长。】 【禾禾说的没错,有些人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凌川心疼坏了,镜头前的脸色异常严肃。 他无法想象,之前的十八年,女儿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心脏发出尖锐的疼痛,让他呼吸都沉重起来。 “怪我,当年我为什么没有深入调查一下。” 他的眉眼带着愧疚和痛苦,“曾经有段时间我联系不上她,最后一次打电话,提示电话已经被注销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若是站在你的角度,也不会有除了被分手的第二种可能性。” 薛嘉禾轻轻晃悠着小腿,“往事不要再想了,向前看向前看。” 挪开伞,露出脸,薛嘉禾看着摄像头,笑道:“不要听风就是雨,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要栽赃污蔑我,我会真的起诉你们的。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有那个金钱和时间跟你们耗着。” 藏在镜头后的营销号喉咙一紧! “我不在乎某些人的恶意抹黑,谁让老薛看不惯呢。” “你们敢拿着脏钱干脏事,我就敢给你们法院传票,自重。” 薛凌川在背后笑的愉悦,“说得好,真不愧是我薛凌川的女儿,你爸我有钱,还有闲,凭白的污蔑和抹黑,咱们一诉到底,绝不姑息。” 薛嘉禾笑的眼儿弯弯,“对,法治社会就用法律来解决。” 小船儿晃晃悠悠的穿过一座拱桥,旁边的客栈露台上,一个女子身穿汉服,正在拨弄着古筝,音调儿婉转悠阳,好似一陷入爱情里的女子在缠绵的吟哦着情郎。 摄像小哥给了露台女子一个镜头,随后重新放到薛嘉禾身上。 “好听吗?”大概是察觉到女儿的状态,薛凌川问道。 “还可以!”她点点头,“配上笛子就更好了。” “有!”摄像小哥道:“笛子有,有有有。” 说着,让人取出一把笛子递给她,后知后觉道:“你会吗?” 薛嘉禾:“……” 很好,摄像小哥被看的尴尬起来了。 “我还真会。”她细细的擦拭一遍,放在唇边。 一道缥缈悠长的笛声响起,只一瞬间,就让很多的听众好似置身于苍茫而辽阔的天地之中,隐约间似乎有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来,让人产生一种由内而外的沁凉之意。 曲子带着厚重的古意,引人入胜。 【我总觉得那些听歌落泪的人矫情,现在才明白,真的能勾动人心。】 【后悔读书少了,说不出好听的词儿来,救命!】 【从没听过的曲子,现编的吗?】 【这就是那些知情人口中所谓的一无是处吗?如果是,请让我一无是处。】 两分钟后,声音趋于平静。 薛凌川忍不住鼓掌,笑道:“这是什么曲子?” “不知道,现编的。”薛嘉禾手指灵活的转动着竹笛,呼呼生风,“好听吗?” “好听!”薛凌川道:“曲子可以放到下一部古装剧里,咱们公司能省下一笔钱。” 薛嘉禾低笑,“羊毛都薅到你女儿头上来了。” “傻女儿,剧组里省一点,就代表你继承的遗产就多一点。”薛凌川不觉得亏了,如此一想反倒是赚了。 摄像小哥在旁边问道:“嘉禾,你还会什么乐器吗?” “任何乐器,都多多少少会一点。”薛嘉禾目光清凌凌的,“又不是靠这个吃饭,业余消遣一下罢了。” 傻眼的不仅仅是小哥,包括薛凌川和直播间的观众。 “你才十八岁,哪里学的这么多乐器?”老父亲好奇了。 “我智商比较高,动手能力也很强。”薛嘉禾自夸的话,说的毫无压力。 “果然!”摄像小哥一脸了然的样子。 薛嘉禾看着他,“果然什么?” “你看我们,就好似我们看狗是一样一样的。”摄像小哥莫名相信她的话。 薛嘉禾忍俊不禁,“这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第十九章 老子早晚把她休了 容决跟在摄像小哥后边,全程不露脸的看着薛嘉禾。 看到她吹笛子,只觉得发现了新大陆。 不只是骨相让他垂涎欲滴,就连整个人都在发光。 心中想要她的想法,更加浓烈。 容决性子淡,哪怕出身极好,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迫切想要的东西。 如今薛嘉禾是个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大概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薛嘉禾看过去,冲他挥了挥手。 容决的心脏跳动加速,噗通,噗通,一声盖过一声。 震动的耳膜都在轰鸣,乃至让他全身发麻,周遭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心底不由得浮现出一种肮脏龌龊的想法,却只能拼命的压下去。 幸好薛凌川是背对着他们,不然被他看到,估计要翻脸。 女儿刚找回来,就被人惦记上,代入进去有几个做父亲的能开心的起来。 在容决看来,不意外的话,薛嘉禾结婚恐怕会很晚。 结婚?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顿觉口干舌燥。 他今年20岁,嘉禾18岁,最晚十年,就可以结婚了。 薛嘉禾:“……” 她将油纸伞向下放了放,遮住对面船上的视线。 太灼热了。 本来就是暑期,气候炎热,他的视线却如此火辣,真会给人添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