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她肯定会进去抱抱他,可昨天的事情,让她现在心里还很不爽。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妮妮又回主卧睡了一觉,张雷才从次卧里出来,还收拾了里面的垃圾。 妮妮醒来的时候,张雷正好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去超市逛回来买的菜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两人目光交接,一个睡眼惺忪,一个低沉无光。 张雷拎着袋子往厨房里走去,一方厨房尽是他的身影。 半个多小时后,他端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上桌。 妮妮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公寓里被装了隔绝信号的设备,她没有网,发不了消息,只能玩一些不需要联网的游戏。 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她很自然到餐桌上坐好,张雷帮她舀了一碗饭。 两人谁也没有再提中午的话题,两人之间的所有的恩怨仿佛就那么不声不响地都勾销。 吃完饭之后,理所当然地张雷洗碗,她躺在沙发上自我消化。 妮妮知道,他关个一天,明天也就能出去了,所以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该吃吃该喝喝。 到了点就去洗洗睡,正巧外面下起绵绵雨,这种天气窝在被窝里最是舒服。 晚上她睡着后,张雷才缓缓打开门进来,掀开被子上去,抱着女孩儿。 一个下午,他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说服自己不要介意。 不管她以前怎么样,但她以后只能是自己的。 可一想到,她之前某个时刻可能在哪个男人.身.下翻云覆雨,心里疼得好像在滴血。 - 次日妮妮醒来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慵懒着睁开双眼,缓缓定焦,张雷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 他好像很困,平常他都会醒得比自己快。 胡渣两天没刮就冒出来好多,显得有些沧桑。 鼻子好挺,睫毛好长呀! 她刚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鼻子,张雷的双眼忽然睁开,两人目光对接,微微有些尴尬。 “我去做早饭。” 张雷低磁的嗓音落下,便掀开被子出去。 半个小时后,他进来叫她。 妮妮也掀开被子起来,刷牙洗脸吃过粥之后,她自然地走去玄关处,手拧门把,门却依然是关着的。 “张雷,该放我出去了吧?” 闻言,张雷喝着粥的手顿了下,剩下的半碗粥也喝不下去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起身收拾碗筷往厨房里走。 妮妮也不恼,等着他将碗洗完。 等他出来,她堵在他面前。 “开门,我要回家。” 张雷脸色很沉,胡渣早上刮过了,整个人显得清爽许多。 他看向她,低沉的双眼紧紧锁住她的身影。 “什么时候和他们分手,什么时候出去。” 闻言,妮妮双眼微微睁大,在他要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时拉住他的手,一脸不可置信。 “张雷,你疯了?” “我要是一直不和他们分手,你要一直关着我吗?” 张雷低头看了眼攥着自己衣服的粉嫩的小手,垂下眸。 “是。” 妮妮倏忽勾着嫣红的唇轻笑,“张雷,我们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管我?” 张雷的眸子暗了暗,那股痞劲快要尽数消失。 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尽是漠的冷,黑得像深渊。 “我们复合,和他们分手。” 他一字一字说得很认真,半点没有在开玩笑。 他想明白了,不管妮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没办法不去关注她,更没办法看着她和别人卿卿我我。 这辈子,他栽在一个人身上就够了。 正应了他当初要妮妮时说过的那段话: “妮妮,我这个人认死理,报复心还特重,我若要了.你,就彻底赖上你了,再也接受不了别人,除非我死了。” 妮妮伪装得很好,乖巧清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妮妮会给他那么大一个背叛。 她会那么肆无忌惮地玩他,她的爱那么泛滥,可以分给很多人。 当初刚知道的时候,他气到了极致,只想让这个混蛋女人滚蛋。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不过就是一个玩弄人感情的渣女,就当遇见一条疯狗,相忘于江湖就好了。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关注她,只要她轻轻勾勾手指头,所有的克制都变成去他妈的泡沫随风飘散。 一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似有沙石惨入血管里,又似有千万只蝼蚁在身上爬,难受得心脏都像是被人紧紧攥住。 从一开始的厌恶,疯狂,执拗,到现在的无可奈何。 张雷将自己骨子里的骄傲放在后面,这辈子,他只要她。 从现在开始,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妮妮听见他的话,唇畔还弥漫着笑,眉眼间染着令人心悸的娇媚。 “张雷,我和那么多人.睡.过了,你怎么喜欢这种破鞋啊?” “就我这样的,还值得你唐大公子这么上赶着啊?” 甚至在瞧见他眸底的暗色时,她的笑意还加深了些。 愈发显得明艳动人,妩媚勾人。 张雷倏忽攥住她的手腕,眸子幽暗起来,里面像是坠了一滩深不见底的漩涡。 “我不介意!” “我说过,老子的清白是留给老婆的。” “你拿走了,就得对我负责。” 他现在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叫她滚,为什么给她机会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早该在那个时候就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关起来,让她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 顿了顿,他看着她,很认真的开口: “你只能是我的。” 他很介意很介意她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但他更害怕的是失去她。 缓缓地,他睫毛轻颤了下,垂下眸子。 手上还抓着她,沙哑低沉的嗓音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