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好像一点期盼都没有…… 转眼,年假结束。 陈鹿溪一回到公司,就被塞了一把喜糖。 喜糖的包装很精美,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她眼中流淌羡慕。 因为肖嘉琨不喜欢被关注,所以公司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恭喜。” 她话音刚落,同事却说:“这可不是我的喜糖,是肖机长和他未婚妻带来的。” 陈鹿溪一懵,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喜糖是谁的?” 肖嘉琨和他的未婚妻? 那自己算什么? 下一秒,同事的惊呼声响起:“肖机长来了!” 陈鹿溪转身望去,眼眸却又是一刺。 只见肖嘉琨携着一位高挑优雅的女人走来,眼中是她做梦都想要的温柔。 他们一步步走近,每一步好像踩在陈鹿溪心口。 擦肩而过之际,肖嘉琨没看她一眼。 最终,他们在她的侧前方站定。 肖嘉琨朗声介绍:“这位是我们机组新来的乘务长慕依依,以后就是大家的同事了,大家欢迎。” 话落,他身侧的慕依依上前一步。 她双手端在身前,是标准的空乘礼仪,随后温柔一笑:“各位同事好,我是慕依依,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周围一阵掌声,陈鹿溪站在原地,只感觉心口空寂寂。 她像是被隔离在世界之外,看着他和别人郎情妾意,亲密无间。 这时,却见慕依依径直朝她走来,伸出了手:“你好,我以前就听说迦南有个很负责的副机师,就是你吧。” 陈鹿溪望着她,只觉得“负责”两个字在打她的脸。 公司明确规定,机组的乘务长须由内部一再筛选才提拔,可她负责的机组,却被肖嘉琨空降来一个慕依依。 他明明工作严谨,最厌恶靠关系,用私情。 怎么轮到慕依依,他就变了呢? 陈鹿溪迟迟没伸手,肖嘉琨的脸色渐渐阴沉。 “陈副机师,跟我进来!” 机长办公室。 陈鹿溪刚跟进去,要关门,就听身后传来肖嘉琨冰冷的质问:“陈鹿溪!给依依难堪有意思吗?” 陈鹿溪心口闷痛,如被重击。 她是他的妻子,他叫她陈鹿溪。 却亲密叫别人依依。 拳头松了又握,她压下喉间酸涩,缓缓转身,抬头望他。 “我不同意空降乘务长。况且,我们机组的乘务长年前就已经按照公司制度选好了,他是一个很有资历——” 话还没完,却被肖嘉琨不耐打断:“这是我的机组,我说了算。少往我身边安插你的眼线。” 陈鹿溪僵住,张了张嘴,半响才挤出一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肖嘉琨只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随后离开。 陈鹿溪怔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喜糖已经被自己捏碎。 一个小时后。 缓过来的陈鹿溪低头朝着洗手间走去,不曾想刚走道拐角,就见到肖嘉琨和慕依依迎面走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在墙后。 却听到慕依依问:“肖嘉琨,我看你的副机师好像不太喜欢我,会不会让你难做?要不,我还是不做这个乘务长了吧?” 陈鹿溪心中一紧,屏住呼吸听着。 未几,肖嘉琨冷漠的声音传来:“没事,我已经和上面申请,将她踢出机组了。” 陈鹿溪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明明是在室内,可陈鹿溪却觉得刺骨的寒风好像肆虐进心底。 爱一个人怎样? 不爱一个人又是怎样? 肖嘉琨让她看的分明。 这天下午,陈鹿溪就收到了转组通知。 收拾东西的时候,慕依依过来了。 她一脸歉意:“抱歉,陈副机师,虽然今早有点不愉快,但我也没有想到肖嘉琨为了维护我会把你赶走。” 陈鹿溪心中一堵,不想理会。 没有意义的道歉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慕依依却不放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五年来对肖嘉琨的照顾。” 陈鹿溪捏紧水杯,猛然抬头:“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是夫妻?” 却听慕依依一字一句:“那你知道吗?五年前的正月初九,肖嘉琨要我陪了他一晚。” 陈鹿溪的手猛然一抖,“哗啦”一下,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碎一地。 她只觉得,碎得是她的心。 五年前的正月初九,是她和肖嘉琨的新婚夜。 那晚,他一夜未归。 她一直以为他是临时接了工作。 却原来,是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 痛若锥心,陈鹿溪挺直着背,强装镇定。 可却不知何时咬破了唇,嘴里满是血腥味。 慕依依见她模样,故意抚过右手的崭新婚戒,一脸幸福:“肖嘉琨已经跟我求婚,陈副机师,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话里的炫耀意味浓厚。 陈鹿溪咽下口中血腥甜,冷眼看向慕依依。 “破坏别人的家庭,难道就有好结果了?” 话落,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肖嘉琨冷漠的眼神似要将陈鹿溪刺穿:“陈鹿溪,诽谤同事就是你的教养?” 她诽谤? 陈鹿溪凝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强忍着心脏的酸涩,可却还控制不住嗓音颤抖:“肖嘉琨,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 肖嘉琨眉头微蹙,明明知道陈鹿溪惯会演戏,可她这倔强的样子却莫名让他心头异样。 “收拾完东西赶紧走。” 说完,他带着慕依依便转身离去。 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陈鹿溪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 五年的婚姻,她生生担了罪恶的名,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像极了懦夫,守着一本结婚证汲取温暖,自我安慰。 现如今,肖嘉琨连这点温暖都要收走。 他不要她了。 噩梦成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鹿溪低头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一张房卡,朝着机长休息套房走去…… 夜幕降临。 肖嘉琨结束一天的工作,刚回到套房,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陈鹿溪。 他的眼中闪过了然,他就说自己把她调走,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在这等着。 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肖嘉琨声音冷凝:“转组的命令已经批准,你就算来求我也没有用。” 却见陈鹿溪站起来:“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个。” 那她还能有什么事? 下一秒,肖嘉琨目光顿住。 只见陈鹿溪身上穿着一套极薄的蕾丝睡衣,正一步步朝他走来:“肖嘉琨,你还记得我们婚前的约定吗?” 肖嘉琨眸光一暗。 他们约定,婚后她不可以插手他的一切,但是他每年至少要和她同房一次。 五年来,她都没有提过。 今天是为什么? 不等肖嘉琨想清楚。 陈鹿溪已经走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眼神 |